第一百二十八章 看男人的眼光不行(1 / 1)

没想到萧淸蔓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还笑了出来:“您说的对,是衣冠禽兽。”

说完又立刻补了一句:“说衣冠禽兽还是抬举他了,早知道您认识我娘亲,倒也是省得我顶着他的名号,晦气。”

【江砚舟的娘说话真好听,多说点,我愿意听。】

江砚舟听到此话,面上差点绷不住笑出来,他努力掩饰自己的笑意,站在一旁。

这下倒是换成江母错愣了,她看了看萧淸蔓,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对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反话。/

但看到萧淸蔓笑意盈盈的模样,便知道她真的没有生气。

江母心中一沉,她并没有感到轻松,这件事情恰恰证明了月娘可能过得不好,不然月娘的女儿又岂会任由外人辱骂自己的爹爹不够,还自己骂上了?

她面露忧色,再次问道:“蔓蔓,你与我说实话,你娘亲如今过得到底如何?”

萧淸蔓见她又问这个问题,便明白了这人不仅仅是认识自己的娘亲,可能还与娘亲关系亲密。

她收起那副满不在意的模样,正色道:“伯母,听您这样问话,应当是与我娘亲有旧,我刚刚说得也是实话,娘亲现在真的过得很好。”

她紧接着说道:“萧正德赈灾这事不知您听说过没有,他赈灾回来后,便带来了一对母女,其中那个女子还怀有身孕……”

萧淸蔓话未说完,就见江母沉着脸色:“那对母女可是姓柳?与京城柳家兵部侍郎是亲戚?”

“正是。”萧淸蔓轻声回道。

【看起来这柳氏母女的身份,江伯母好像一早就知道,那她与娘亲既然是朋友,为何不早早告知于娘亲,让她多加防范?】

她心中有一丝疑惑,不明白江伯母与自家娘亲到底是何关系,之前从未听娘亲讲过,甚至是在自己与江砚舟定亲之后,也不曾提过。

江砚舟倒是知道自家娘与安宁侯夫人的关系,她们之前就是闺中密友,只是娘为何会知晓柳氏母女二人?她远在边关,京中之事很难传到她耳中去。

如此一来,只能证明娘一早就知道这柳氏母女了。

“果然是那狐媚子,还带着她那不要脸的女儿去了萧家!她怎么敢?!”江母冷哼一声,眸中都带着寒冰。

“萧正德如此作践人,你娘亲有没有与他和离?”

萧淸蔓有些跟不上眼前人的节奏,这还是头一次有人问娘亲有没有和离。

“已经在走和离流程了。”

江母啐了一口,此刻与刚刚进门看到的忧郁女子完全不一样,她言语粗鲁:“不过是和离罢了,有什么流程可走?我看她就是舍不得那个臭男人,当年我就劝过她,凡是多为自己想一想,不要对他抱期望太深。”

“如若不是她那个时候已经有了身孕,一切成了定局,我一定会强逼着她放手。”

言辞激动,还咳嗽了好几声。

江砚舟有些无奈,他看着身体尚且还没有恢复的娘,叹了口气:“娘,你别这么激动,你在养伤,要心平气和。”

他看了看自家娘亲,好在没有其他人说的那般腿脚不便,只是身体长期得不到营养有些虚弱。

“哼,等我这次回去,一定要亲手打萧正德一顿,他当日在我面前是如何保证的,我就不该信他的鬼话,替他守着这个秘密,害了月娘一生。”江母说到后面,竟是开始悲伤起来。

其余二人是越听越糊涂了,就连萧淸蔓熟读剧本之人也有些糊涂。

这些事情她都知道,唯一不明白的事情就是,为何江母会知道?

“江伯母,娘亲她想要带走我们几个,但是依照律法和离,孩子都是要留在侯府的,娘亲不愿,所以去了宫中见了皇上。”

萧淸蔓缓缓说道:“皇上已然应允娘亲,就是说要等,这一等就是几月。”

说完后她忍不住问道:“江伯母,您与我娘亲究竟是何关系?”

江母没好气地说道:“手帕之交,她小时时常跑去皇后娘娘那里,我也因着父亲的关系也时常出入皇宫中,一来二去我们二人就熟识了。”

“也不知道她怎得那么没眼光,我给她介绍威风凛凛的将帅嫌人家不懂心思,介绍温文尔雅的君子又嫌人家没男人样子,来去就是看上了那萧正德。”

萧淸蔓听着江母的吐槽,属实赞同了:“看男人的眼光确实不行。”

江母神色这才好看一些:“不过既然月娘已经想通了,那就没有什么事,当初她带着大把的银子嫁进那个穷得叮当响的侯府我就是不赞同的,偏偏她为美色所迷。”

说到这里她就痛心疾首,颇有一副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模样。

二人在一起又吐槽了萧正德许久,等到慕容白寻来了才作罢。

慕容白上前查探了将军的伤势,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不过没大事,伤口烂了,剜了上药就会重新长出新肉。

只是场面过于血腥,他想到这里:“你们不如先出去,我怕你们不敢看。”

江母还想多问一句,就被萧淸蔓和江砚舟给带出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慕容白顶着一身血走了出来。

把江母吓的不轻,她忙问道:“我夫君如何了?”

慕容白微微笑了笑,血迹在他脸上已经干涸了,看起来有些渗人:“没事,最近不要挪动他,不要吃一些发物。”

“那药呢?”

“药还得等我去配,今日伤口的药已经上了,等会你去替他煎一副药喂他喝下。”慕容白交代道。

“慕容兄,不知道我父亲几时能醒来?”江砚舟声音沙哑。

“听我的话好好调养,不出三天必醒。”提起自己的医术,慕容白可谓是得意洋洋,他对自己的医术有着绝对的自信。

江母点了点头,感激不已,她双手抱拳:“多谢这位神医了,一旦我夫君醒来,我江家必有重谢。”

慕容白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江兄是我的结拜兄弟,你是他娘亲,里头躺着的是他爹,那你们自然也是我长辈,理应如此。”

说完后,他就回到隔壁院中去捣鼓草药了。

江母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在外人面前的坚强卸了下来,她腿都软了,萧淸蔓连忙搀扶着她。

“快扶我进去看看,刚刚神医身上那么多血,也不知道将军究竟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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