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丰收会(1 / 1)

草原牧医[六零] 轻侯 1458 字 8个月前

小红马虽然伤口渐渐在长好,但还不能长途跋涉,是以,除了每日必须的散步时间外,它都被绑在小驴车上。

苏木驮着林雪君,大青马驮着阿木古楞、大花马驮着第六大队的骟匠王平安,潇洒地跑在前面。

小毛驴一脸不开心地拉着绑有超重小臭马的小板车,嘎啦嘎啦地坠在后面。还常常走一段路就嘎嘎驴叫,要犯驴脾气,怎么拍屁股都不走道了,生起气来还要尥蹶子。

林雪君只得一路采小毛驴喜欢吃的嫩草,轻声细语地送到小毛驴嘴边,耐心等它吃开心了、气顺了,才能继续赶路。

这哪是拉车的驴嘛,这是小驴爷啊。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载着小马驹赶到奥都一家和宝音一家扎包的牧场。

行过阳坡,便看到漫山遍野棉花团般散开的绵羊山羊群,和少数五六头育肥牛、三四匹工作马。

正放牧的是奥都的弟弟航新,他远远看到林雪君一行人还没认出是谁,牧羊犬塞根却已经率先狂奔而来。

在迎上林雪君后,它上蹿下跳地想要够到林雪君,烦得大黑马苏木抬前蹄要踢狗。

林雪君忙跳下马,这才满足了塞根要扑抱的愿望。

立起来人高的大狗撒起娇来真要人命,林雪君被扑倒在草地上,叫塞根的舌头帮忙洗了个脸。幸好蒙獒塞根不仅耳朵不臭了,嘴巴也不臭,不然这个热情可真让人受不了。

“好了好了。”林雪君坐在草地上,笑着制止塞根的舔狗行径,伸手抚摸塞根的大狗头,不自觉又去检查它的耳朵。

狗有时候比人还灵性,她只是在离开大队驻地前,受奥都之托治好了塞根耳朵发臭、听不到的毛病。短短相处不足1小时,它就记住了自己,每次她来这里,它都这样热情地欢迎自己。

真是条好狗狗。

养在林雪君怀里的小狼沃勒也早就跟蒙獒塞根熟悉了,每次见面都会被塞根狠狠舔毛,还常常被塞根的狗鼻子拱得满地打滚。

这一次沃勒干脆藏在林雪君的蒙古袍里头都不露了,显然不想再被舔到被毛湿漉漉。

跟放牧的小少年航新打过招呼,林雪君一行便又往奥都家的毡包赶。/apk/ 无广告、更新最快。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apk/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app爱读免费小说app

抚慰受难的生灵,庆贺六畜的丰收,祝福草原的繁荣。

林雪君在捆扎小羊羔时,手法不自觉更利落起来。每每做好一头羊,都伸手抚摸下小羊羔,随着老阿妈的祈祷一起轻声呢喃。

王平安骟了几十头羊,中间休息的时候忙翻出小本来到林雪君面前学习捆扎法的要门。

奥都忍不住也探头来听,耳朵里于是不断涌入什么东西变硬,什么东西出现水肿,什么东西自然脱落的词句,听得牙齿都快打战了。

这是什么男人噩梦话题啊!!

“林同志手狠啊,小小年纪,阉羊时眼都不眨一下,啧啧,有大将之风啊!”

“刺……刺激。”再怎么哆嗦,也不能露怯。

“无情血手。”

“铁手。”

林雪君阉割的小羊倒没怎么叫唤,但在王平安手下挨刀的小羊叫得老惨了。

最初还有男人在边上围观,后来男人们都呲牙咧嘴地走了。不看了不看了,还是去干活吧。

每一个王平安割下来的小羊蛋-蛋都被丢入羊奶桶里,被蒙古族人称为‘珍珠’,烹饪后当作‘壮阳’‘补精’的美食在这一天享用。

奥都的阿妈拎走王平安身边的第一桶小羊蛋蛋,再拎着空桶回来的时候,忍不住望着林雪君利落的动作感叹:

“林同志几秒钟就能扎一只小羊,速度可真快,就是遗憾呐,没有羊蛋蛋吃。”

骟羊就是要在晴天上午,这样受阉的小羊不会因为受冻等影响恢复,接下来半个白天还能更好地观察小羊们的阉后身体状况。

林雪君在羊牧场上连干3个上午才带着王平安将所有小羊阉割好,所有牲畜们也都喝上了驱虫汤药。

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杀够了,该回家了。

“回头咱们大队组织一次来草原上免费给牧民剃头的活动吧,头发我也会剪的,我来操刀。”

林雪君转头问奥都,说话时悄悄藏起连续三天系绳而磨起泡被挑掉,又反复擦破流血的手指:

“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奥都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为啥,脖子怎么凉飕飕的呢,“没事,我们蒙古族人习惯留长发,编成辫子也挺好看的。”

林雪君有些可惜地点点头,遗憾自己跟小-红-书学会的理发手艺不能施展了。

擦擦手,骟羊无数的林同志终于要离开可怜的小羊羔们了。

因为这三天里王平安每天下午和晚上不骟羊的时候,都在认真抄录阿木古楞跟林雪君学医术时记的笔记,又得了林雪君一些提点,两份药方,收获颇丰,便也作别了林雪君,折返第六生产队,准备再带上家伙,去为其他没有骟匠的生产队服务。

林雪君于是带上阿木古楞和越发康健的小狼沃勒、小野马继续上路。

伴着一天比一天和煦的春风,踩着一天比一天高、一天比一天茂盛的春草,两个人一边采草药,一边前行。

偶尔伴着小毛驴难听的嘎嘎叫声唱上两嗓子,虽然又累又苦,倒也找出些远游般的乐趣来。

只可怜了那些寻找林雪君的人,纵马在草原上跑来跑去,再次赶到奥都的羊牧场时,又只得到个林雪君已经离开的消息。

再一次地,错过了。

……

几天后,骑手们没有找到林雪君和阿木古楞,却带来了关于林雪君的消息:

【在第六大队的丰收会上,林雪君用开腹手术救治了一匹腹痛倒地的小野马。】

【在第六大队停留的日子里,她拯救了一头产后瘫痪的母牛和许多其他牲畜。】

【在苏伦大妈的马场上,林雪君留下了一个预防马腹痛、简单治疗马肠结等病症的方药……】

【在奥都的羊场上,林雪君辣手摧羊,带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捡的老徒弟,3天之内,骟了咱们春牧场上所有的绵羊羔、山羊羔。】

【林雪君做开膛手术的小野马是一匹通体火红的好马,林雪君将它绑在小驴车上,一路带着。在她离开奥都的羊牧场时,小马驹的伤势愈发好转,每天都能被牵着走许多路。它能吃草了,也拉出了喜人的圆粪团,林同志说它生命力很顽强,正在一点点变长好呢。】

【在第七大队的育肥羊牧场上,老汉那日苏看到林同志救了一头只有一只耳朵的小狍子……】

从这些描述里,大队长仿佛看到了林雪君正带着个病残大队伍,浩浩荡荡地赶路。

她已距离大队冬驻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说不定下一刻,他们便会看到她拖家带口出现在驻地外的紫花苜蓿草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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