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蘩没有回家,拐个弯直奔族长家,见族长的大孙子。
族长大孙子陆耀辉在家温书,听母亲说陆蘩找他有事,他放下书离开书房至堂屋见陆蘩问:
“蘩儿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蘩抿抿小嘴,小脸满是为难纠结,许久像是下决定问:
“族兄你相信我有学识的是吗?”
陆耀辉微微点头,陆蘩是有学识的,他昨日见证过,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他疑惑问:
“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今日不是去我大伯家抄书嘛,”见陆耀辉点点头,陆蘩继续说,“我发现我大堂哥拿出来的《大学》和《中庸》都是有问题的,不过族长他们都没有发现,我想请族兄你去看看。”
陆耀辉皱眉:
“这不能够吧?”
“族长他们抄写没有发现,等事后出问题,他们不是白抄写了。”
他们拿着书都是新书,都是靠着族田产出拿来买的,关系着所有族人的利益。
陆蘩不信陆耀辉不上心,她继续说:
“这白写是一回事,说出来我大堂兄不认账,还说是族长他们不尽心故意抄错的,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嘛!
族兄你信我就去看看,我是真心想要族里得到我爹的注解,兴盛族里,绝对没有报复我大伯他们的意思。”
陆耀辉心动,族里不仅是他祖父主持,还有三位族老辅佐,他们不是没有取代他祖父的意思,而他的祖父很明确的意思想要他父亲接手族长之位。
族长看似在外边没有什么权势,可对于陆氏一族就是最大掌权者,对于他家以及他都是能获得好资源的选择。
陆耀辉左右思量后他对陆蘩松口道:
“我同你去看看。”
陆蘩路上同陆耀辉商量着,不直接说书有问题要查看一下,
她去找族长有事的,借故让陆耀辉代替族长抄书,顺势看书,不会打草惊蛇。
陆耀辉同意陆蘩的安排。
再次来陆家大房,陆蘩还是不受欢迎的,黄氏是不想陆蘩进屋的,可有陆耀辉在,她拦不得。
族长见有人来,抬眸看向陆蘩和陆耀辉两人问: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陆蘩道:
“族长我有要紧事同你商量,请族兄来帮忙抄写一会会,你快快随我来,是顶顶要紧的事情。”
“这里不能说?”族长问,他不想打扰大孙子的复习温书进度,也想将注解尽快抄写完,让大孙子第一个能使用,尽早将不理解的地方理解,有十足把握进考场。
陆蘩摇摇头。
黄氏和李氏两人狐疑看向陆蘩,刚想呵斥陆蘩在闹什么幺蛾子,陆耀辉先于他们,帮陆蘩劝说族长道:
“祖父我来代你一会,你跟蘩儿妹妹一起去吧,这事真是要紧的,可耽误不得。”
族长听大孙子这么说,想必真是要紧事,他停笔起身让陆耀辉代写。
陆耀祖从照顾父亲那边回堂屋,脸上闪过一抹慌乱惶恐的神色,想说什么阻拦却不知要说点什么,只能期待陆耀辉的学识浅薄。
陆耀辉却没有让陆耀祖如愿,刚翻阅看一两页就发现不对劲,猛然起身,看向朝外走的陆蘩和族长两人道:
“祖父你等等,这书不是二郎叔的。”
族长愣了愣,转身快步走向陆耀辉,
陆蘩勾了勾小唇角,紧随其后再次回到堂屋。
族长视线落在陆耀祖身上,问陆耀辉,实则问陆耀宗:
“怎么回事?”
黄氏和李氏两人不识字,他们不明白都是书籍哪里就不是二郎的,纷纷疑惑看向陆耀祖。
陆耀祖眼神躲闪,心里在想要如何应对这事,
陆耀辉已经将《中庸》递给他的祖父。
族长盯着陆耀辉展示的那一页,无论怎么看,他都没有看出问题,疑惑看向他的大孙子。
陆耀辉将有问题之处指点给他的祖父,
族战皱眉,眸光锐利盯着陆耀祖,想要他给一个解释。
陆耀祖解释:
“耀辉你是不是嫉妒我能去比你好的学堂上学,
这书我学堂的夫子都认可,怎么可能有错?
你不知道可别在这里胡说。”
族长不认可他沉稳的大孙子会胡说,目光审视陆耀祖,想从中发现异样。
陆耀祖面上表现得很镇定,心里慌得一批,背后冷汗直冒,额头上隐约都有着小小的汗珠。
族长道:
“这事我会调查清楚,
若是我的大孙子胡说八道诬陷你陆耀祖,我会处置他给你一个公道,
若是你陆耀祖诬陷我的大孙子,我也不饶你。”
陆耀辉相信自己的学识,也相信自己没有错,非常淡定应好。
陆耀祖的应好就显得心虚,他的脑海里闪过应对之策。
族长当即吩咐抄注解的所有人中的两人去镇上请夫子,
所请的夫子都是有好名声的,还跟陆二郎有过交情的。
陆耀祖心知瞒不过,不再狡辩什么,直接说:
“族长这事我不想瞒着你的,但是为了我父亲,我不得不瞒着,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
陆耀祖就没有想过他们摘抄错误注解会误了多少族里学子?
族长生气问: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蘩也想知道陆二郎和陆耀祖父子对她父亲的书籍做了什么,目光一瞬不瞬看向陆耀祖,心底琢磨着她想要谋划拿到陆二郎的书籍还有几成把握。
李氏和黄氏皆是一愣,她们是真不知道这事,很是着急紧张看向陆耀祖,心底都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他们家的名声好不容易才挽回一点点。
陆耀祖一言难尽,满是无奈道:
“我爹从我这里借走二叔的书,至今未还,我不知道他拿去做了什么。”
李氏和黄氏两人对此也是不知情,
她们不明白陆大郎为何要拿走对陆耀祖十分重要的书籍,
这可是关乎陆耀祖前程的大事,
陆大郎这个当爹怎么能这样?!
婆媳两人都有点埋怨起陆大郎。
陆蘩却不觉得这书顶替她父亲书籍的事情全是陆大郎所为,
陆耀祖素来都是个自私的,他这么做,很大成程度都是在保全自己。
现在这般说,他不过是在逼着家里人从他与他父亲之间做出选择。
想着,陆蘩看向族长,他信了陆耀祖的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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