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认真的......”眼瞅着佛堂已经到了,温幼慈贫嘴不得,只能闭上了嘴。
进了佛堂,先念了会儿经,随后开始抄写。
此前温幼慈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对于求神拜佛这种事儿嗤之以鼻,但跟着老太太念了半年之后倒也开始嚼出点趣味来。如果把佛学当成哲学来看,也还蛮有意思。
老太太身体欠佳,不像以前那般在佛堂一待就是一整天,待够三个时辰便休息去了。
温幼慈自觉加班:“我今日来迟了,多抄会儿佛经。”
老太太满意点头:“有心了。”
虽此前对她印象不佳,甚至心有排斥,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老太太能看出她也算个能静下心的主。可惜了......
叹了口气,老太太在佣人搀扶下离去。
毛笔写字多少有些折磨手腕,温幼慈抄完经书已经到了晚上七点。
香炉里的香早已燃尽,备用香放在柜子上,温幼慈踮起脚伸手去够。
尝试未果,正想找点踮脚的玩意儿去拿,身后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有些磨损,却依旧难以掩盖其精妙的设计。
戒指由知名设计大师陈琦打造,陈琦享誉世界,曾经打造过世界上最昂贵的项链。这枚戒指造价不高,但是上面的花纹一笔一划都出自陈大师亲手,当时在媒体上还引起了热议。
温慕雪和傅景年当年的结合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当红小花出道一年顶峰入嫁豪门,后被扒出本身就家世显赫,与新郎强强联合。豪门婚姻,世纪婚礼,男帅女美,这样的组合放到现在绝对要收割一大批CP粉,成为顶流CP。
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不小心撞到来人胸膛,温幼慈赶紧往一旁避开两步。
“你怎么来了?”
说完又意识到不对,这是他家,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客人,于是又尴尬笑道:“当我没说。”
傅景年点上香放至头顶拜了三下,方插进香炉中,看着有模有样。
“张妈说你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过饭?”
他没说温幼慈还不觉得,一说肚子就叫了起来,从昨晚到现在她确实分米未进,但还是道:“我回学校解决。”
她如今处境多少有些尴尬。
作为出嫁的女儿,回家整天要被林女士盯着,在傅家也没她什么事儿更不自在,因而她一般都住学校。
好在北华住宿条件不错,小公寓两室一厅的设计,她住的那间房恰好只有她一个人,另一间房空置着,相当于她花了一千多的住宿费在寸土寸金的地段住着宽敞的单人公寓,简直爽翻了。
不管哪个家,回不了一点儿。
例行公事就算了真要在傅家过夜,她住哪儿啊?
傅景年和温慕雪以前的房间?这不合适吧?
还是客房?这也不合适,她又不是傅家的客人。
光想想就脚趾扣地。
傅景年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在老夫人要留他们二人吃饭时帮忙回绝,只道自己要回公司加个班,顺带送她回学校。
下了床,二人的不熟达到了一定境界,不熟中还隐隐约约缠绕着几分尴尬。
好在累了一天,温幼慈转头就在车上睡着了,再次醒过来时,车已经停在了北华侧门。
驾驶座空空如也,往外一看,傅景年在不远处的电线杆那儿抽烟。
这个门十分偏僻,得亏他找得到。
随即又释然。
差点儿忘了,傅景年还是她的老学长,数学院的名誉校友,据说他还给前几届金融数学的学生上过两节课。
初夏的天气已经开始有些燥热,室外温度二十五六,衬衣贴后背,温幼慈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出神。
傅景年长得真得挺好。
宽肩窄腰八块腹肌,187大长腿,天天加班头发还多。
啊,有点嫉妒了。
正想着他便将烟头掐灭扔进一旁垃圾桶过来敲门了。
温幼慈摇下车窗:“醒了?”
老宅到学校不到一个小时,她睡了超过一个半钟。
“嗯。”说着肚子又开始叫。
满打满算,距离她上一次进食已超过二十四小时。
傅景年听见动静往下看了眼:“先去吃饭。”
等了几秒:“还不走?”
“啊?”
“下来。”
“哦。”
温幼慈有点懵,迷迷糊糊跟上去,拐了两个弯,最后两人进了一间门头很小的私房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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