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直拖到电梯前,谢一舟想不通这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手劲这么大?
顶层的电梯似乎出了点问题,迟迟不见上来。
看着前面一脸怒色的女孩儿,谢一舟小心试探:“姐,咱们刚才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姐夫他——”
温幼慈当即扭头一眼剜过去。
谢一舟立马改口:“Sorry......傅三爷他......你刚才那样真的没问题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他不会被傅三爷暗杀吧?
他来北城之前可打听过了,这傅景年是北城土皇帝,轻易得罪不得。他方才在人雷区上蹦迪觉得挺爽,现在回过味儿来不禁感到一阵后怕。毕竟这里不是美国,没人保他啊。
温幼慈心烦意乱,压根没空理会他,任凭他在一旁叽歪个不停,只当是耳旁风。
谢一舟一边忐忑一边给时晚狂发消息,见对方不回,猜测多半在和小哥哥们摇骰子,于是拨通了对方的手机。
果不其然,那头人声嘈杂,热闹非常。
“时晚姐,到你了!”
“马上!”
“喂?你最好有事儿!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小慈呢?”
“我......”
“卧槽!怎么又输了?点儿真背!”
“我——”
“再来!”
接连被打断,谢一舟只能祭出杀手锏:“小慈姐出事儿了!”
“什么?!”
谢一舟一句话概括了方才的状况:“刚才我和小慈姐碰到了姐夫和她妹妹偷情!”
“什么?!!!”
谢一舟非常有先见之明,提前把手机拿走,要不差点要去医院挂耳鼻喉科。
电梯故障终于修好,门缓慢打开。
温幼慈回头催促:“走了......”
正要伸手去拉他,手还没碰到,从他身后突然走出个人。温幼慈还没看清是谁,就被对方一把拽进电梯里,按下紧急关门按钮。
来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半点不拖泥带水。
谢一舟反应过来时,只模糊看到了门缝中漏出的黑西装。
姐妹有难,时晚立马扔下一众男模,火急火燎赶到就看到谢一舟站在电梯门前一副呆傻模样,看着十分不妙。
“小慈呢?!”
“这个......”谢一舟稍加思索,非常老实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告诉了她。
时晚面色稍缓,又刷地变白,当即破口大骂:“不是。人两口子的事儿你跟着掺和什么啊?”
谢一舟皱起脸,像个委屈的小狗:“我就是想帮帮小慈姐姐......”
时晚一口气不上不下。/apk/
谢一舟赶忙整理表情,弱弱道:“你说,小慈姐该不会被打吧?”
时晚:“......”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以前一直觉得,傅景年这人虽然年纪大了点,心眼子也多,但好在情绪稳定,不搞虐身虐心那一套,否则温幼慈细胳膊细腿的哪受得了对方磋磨。
但今天这情况她不敢打包票,毕竟温幼慈说的话确实挺难听。
“不行,咱们得去救人。”
说着拉上他赶紧追了下去,怕再晚一步温幼慈小命不保。
......
“你——”温幼慈转身发现电梯里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个人,忙挣扎,“放手!”
但对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屡次尝试未果,她只好道:“你要干什么?!”
傅景年尽力克制着心头的怒火,但见她一脸防备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刺道:“你刚才以为是谁?”
温幼慈扭过头,权当没听见。
傅景年怒气更盛,伸出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又道:“那个小白脸吗?”
下巴被捏得生疼,他是真的动了怒,和平时的小打小闹完全不一样。
温幼慈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的下巴就要脱臼了。脸色逐渐通红,眉头紧锁,表情变得痛苦,却还是紧咬着嘴唇,把下唇生生咬出了血也不求饶,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眼里满是倔强。
四目相对,二人的眼神互不相让,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都在等对方让步。
素日说一不二的傅三爷居然无法让一个小姑娘低头,说出去恐怕没人会信。
可即便他再怎么冷脸,对面的女孩儿都没有要认错的意思,傅景年只感到一阵头疼,一时又无法拉下内心的自尊与愤怒。
“叮!”
电梯到达的声音适时响起,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二人默契地同时偏过头。
在电梯门即将又合上的一刻傅景年拉着她出了电梯。
“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手!”
傅景年找到停车位,把她扔到车里,随即关上车门。
逼仄而又昏暗的环境愈发催生人的恐惧,温幼慈不由往后退,伸手去扭身后的车门却怎么都开不了,不安之下下意识捏紧拳头。
见他伸手过来更是吓出尖叫:“你要干什么?!”说着去拍他的手。
傅景年手停在半空,若是灯光充足便会发现红了一大片。
温幼慈没想到他既不躲避也不反抗,知道对方一定很疼。因为相互作用力下,她也疼得不行。
车里没开空调,大冬天手撞到硬物上能不疼吗?
不由发出“嘶——”一声。
手疼,咬破的嘴唇也疼......
有时候情绪崩溃不需要太宏大的理由,眼泪突然从眼眶里争先恐后往外冒。
“哭什么?”傅景年仍冷着脸,“被骂的难道不是我吗?”
温幼慈干掉泪不出声儿,闻言抹掉眼泪:“我有病你不知道?”
又来了,这一生气就胡言乱语的毛病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
傅景年不由安慰自己,至少她是无差别攻击,急了连自己都骂,不是针对他,心里的怒气诡异地降了几分。再一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气已经消了大半。
面色稍缓,寒声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温启华的私生女......人是陆昂带来的,是陆昂新签的艺人,我一开始只是以为是重名。你放心,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语气虽然生硬,但还是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了遍。
温幼慈没说话。
见她依旧不买账,傅景年不禁咬牙:“温幼慈。”
指腹用力地擦过她嘴唇的凝结的血液,疼得温幼慈直皱眉头。
傅景年不禁反问:“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咬牙切齿中带着几分威胁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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