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嗤之以鼻,讥讽冷笑:“那么你觉得你是能解开他对你的执念,还是能刺激得他对你越来越放不下?”
顾晚被成功地噎住了。
她想起来网络上现在还在持续的厉寒锡和季宴的较量骂架——很显然,季宴并没有因此而释怀,甚至他还越发坚持。
那么就算到了时间她再度拒绝季宴,季宴应该也没办法能劝说自己释怀。
甚至还很可能会因为她这一时的心软,而让季宴对她越发执着越发放不下。
执念。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被这个东西困扰,就算有许多蚊虫围着他叮咬,他也不会舍得真的跨步往前。
“我……我明白了。”
顾晚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谢谢你。”
陈情没什么情绪地哼了声,就听顾晚又旧事重提说:“你没有必要辞职的。”
“我说过了我并不是因为担心惹来你的报复而辞职逃跑的,我只是想要去其他的公司拓展一下自己的眼界和能力。”
顾晚了然地说:“我知道,我只是想说你不如等着厉寒锡的公司劝退你,那样你最起码离开公司时还能再额外获得一笔n+1的赔偿。”
陈情微不可察地扬眉。
嗯?
将信将疑但她还是把已经递送上去的辞呈给拦截下来了,好在厉寒锡没来工作所以还没被批准。
也果然,当天下午,人事就直接给她打电话要辞退她。
陈情果然就顺利地拿到了一笔赔偿。
“……”
嘶。
陈情看着账户的资金往来信息费解地扬眉,怎么感觉顾晚这么了解厉总的呢?
不过也是。
毕竟很可能顾晚的初恋就是厉寒锡嘛。
至于季宴——
电话中,顾晚在提及季宴时用了好几遍的“普通朋友”,很显然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逾矩情愫。
啧啧啧。
热闹。
顾晚挂断陈情的电话,谨慎思忖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后,还是决定和季宴彻底划清界限——既然没有未来,确实应该在一开始就不留可能。
收到顾晚约吃饭的消息后,季宴也隐约猜出来了点什么。
餐厅内。
钢琴曲悠远幽幽,季宴垂眼安静地看着圆桌中心花瓶里的一支百合。
一曲终了。
他轻笑着端起红酒喝了口,很轻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最终,还是被你判处了死刑是吗?”
顾晚笑着看他:“我不是上帝,没有权利能判处你死刑。”
“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上帝,掌控着我的悲喜。”/apk/
顾晚摇了摇头。
眼神明亮,笑容温柔却坚定,透着很强的生命力。
“不是的。”她很轻地说:“苦海无边,唯有自渡方是真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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