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鼎炉(1 / 1)

宫九冷笑了一声,“能把自己怕死想拉个垫背的说的这么好,我其实挺佩服大师姐你的,也只有大师姐你这张嘴,才能把秦渊那种人迷惑的颠三倒四着连未婚妻都能舍弃。”

“宫九!”提起秦渊,任青青的脸一黑,“秦渊和我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不要听师父那般说就信了,是师父舍弃秦渊在先,秦渊曾经对师父也是一片痴心,可师父总是不愿意和秦渊离开,才让秦渊对师父死心的。”

宫九:“师父当初身中师祖授的****欢,离开就是死,怎么离开?师姐你还真是善于为自己找借口。”

任青青声音严厉:“****欢再厉害,只要师父想走谁能拦得住?师父她一心想要掌管合欢派变成合欢派的掌门,她心底根本就没有秦渊,宫九,男女情事你根本就不懂,你光听师父几句话就觉得师父是对的了,你不知道真相,没资格这样说我。”

大概在任青青看来,她自己是没有任何的人格上的污点的。

宫九笑,笑声带了讥讽之意,“大师姐总是对的,瞧瞧,就算沦为阶下囚也是如此盛气凌人,大概在大师姐看来事事都是别人的错。”

“不是。”任青青说:“人贵自知之明,我有的是自知。宫九,你不必用这种嘲讽的口吻和我说话,我和你之间远不至于到了这种地步。宫九,你别再一错再错。”

宫九和这种自恋到极致的人是没什么话可说的。

不怕脑残有文化,就怕脑残太自恋。

宫九是从脑残的路上一路走过来的,他太了解此刻任青青的想法了。

和这种人说话其实挺拉低自己的智商的,所以宫九索性不再说话。

可任青青却不想放过这个拉拢宫九的机会。

“宫九,合欢派太小了,所有一切都是围绕着师父来的,你觉得师父养育你有恩,可你有没有想过,师父她只是利用你而已。日后你出了合欢派,你会发觉天地很大,属于你的世界也很大,你完全用不着窝在这个地方,****为了活命讨好师父。”

眼瞅着离楚歌的主山峰越来越近,任青青无法说服宫九,便思量着自己若是现在出手,能把宫九偷袭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宫九,你真的,一点都不会想从前的事情吗,你难道忘了家族的荣耀了吗?你还记不记得你父母亲拼死把你送出来是为了什么?宫九,这合欢派和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的前程家人都是合欢派所灭,就连你的丹田也是因此被废了的,你难道真的甘心在师父手底下讨好一辈子吗?”

她叹了口气,“何况你丹田不能修炼,一辈子连百岁都没有,就算你能找到延长寿命的高级丹药,顶多活个二三百岁就完了,你难道真愿意自己就这样活着等死?”

宫九头也不回的悠悠说:“你这是想封我的哪处穴道?劝你离我远一些,你身上那件衣服可是有毒,离我越近,毒发的越快。”

任青青却当宫九这是在虚张声势诈唬她呢,她冷哼了一声,既然宫九发觉了她动作,她也不再犹豫,憋着一口气,掌风快速的朝宫九的肩膀打去。

有上一次吃的亏,任青青在攻击宫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周边有没有被宫九布阵。

但手在离宫九咫尺之距的时候,突然就痒的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她的手指血肉。

这种疼痒来的太快太迅速太猛烈,任青青的手一软,下一瞬胳膊、肩膀、胸口、脸都开始疼痒了……

这种疼痒,真是让她觉得自己的血肉骨头在被一点点的啃噬,比刚刚那些水蛇撕咬她又痛苦百倍。

明明如此难受,偏偏她肉眼看去自己手上身上却什么都没有。

她忍不住的双手去挠自己的胳膊,越挠力气越大,不过转瞬两边胳膊就被她挠的血肉模糊,她丝毫不自知般,伸手又去挠脸。

宫九头也不回,“想好受点,就离我远些,别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惹人厌。”

任青青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痛叫出声了,她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身上的痒痛之意竟然真的减轻了。

又后退了两步与宫九保持了距离,任青青缓了缓,这才问他,“这是什么毒?宫九,谁教你的?毒修大多伤人伤己,宫九,你可不要觉得可以保自己性命就什么都学,毒修堪比邪修了,师父让你学这种,分明就是不把你的命当了命。”

宫九沉默往前走着,他前世,会相信任青青的这种话,会受了任青青的挑拨去怀疑楚歌。

可是如今的他,听到任青青这种话只会觉得可笑。

进了楚歌的院子之前,宫九下意识的低头瞧了瞧自己的一袭红衣,整整齐齐,并没有邋遢的地方。

任青青瞧到他这动作冷笑了一声,“你这样讨好师父有意思吗?许在师父眼里,你不过是她的一个消磨时间的宠物罢了。”

宫九没理她,缓缓推门,声音弱弱的唤,“师父,小九把大师姐带来了。”

虚空中,楚歌“嗯”了一声,“把人带进来吧。”

“是。”宫九扭头瞟了眼任青青,继续朝院子里走去。

楚歌和秦天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坐着下棋。

远远看到秦天取代了自己和楚歌下棋,宫九这心底真不是滋味,尤其是走进了以后,看到楚歌在陪秦天玩五子棋,他心底更难受了。

楚歌嫌他棋艺太笨不愿意和他玩,却愿意陪着秦天兴致勃勃的玩五子棋,所以他的小歌,是真喜欢上这个五大三粗二愣子般的秦天了么?

胸口酸的冒泡泡,真是恨不得伸手把自己那难受至极的胸口给捂住。

宫九垂头,不着痕迹的把眼底的情绪敛去,“师父,大师姐来了。”

楚歌抬头瞟了眼任青青,“在水牢里待了多久这是?怎么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了?”

说鬼样子,是一点都没有夸张。

宫九:“十年。”

楚歌叹了口气,又扭头细细去打量任青青,“这胳膊上是怎么回事?刚受的伤,咦难不成你们俩来的路上还打了一架?”

宫九:“她自己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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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我佩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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