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香!真香!(1 / 1)

老爷子的这个要求,对于郝春雷他们来说,简直就等于是没要求。

本来吃这麻雀就是要杀了褪毛以后才能吃的。

这一个个的,可积极了。

郝春晓姐妹有点不太敢宰杀麻雀,毕竟这东西跟鱼还不太一样。

于是,杨铁蛋就自告奋勇站了出来,说等他吃过中饭就过来帮忙,然后就把麻雀一扔,火烧火燎的跑回家去了。

他老娘是个母老虎,他要是敢不回去吃饭,那以后就甭指望在家有饭吃了。

然后,那姐儿俩也说褪毛这活儿由她俩包了,这个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毕竟去毛是个细致活儿,女孩子心细,由她俩干是最好的了。

做午饭依旧是郝春雷的活儿,这是老爷子给他的锻炼。

这一年多来,他一直任劳任怨,不过也乐在其中。

看着普通的食材在自己的手中变成美味可口的饭菜,这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也是另类的一种满足。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口味来做。

上辈子他看过很多美食视频,在这一年里,他试验了不少,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

其中可说是乐趣无穷。

老爷子也由着他折腾。

因为老爷子觉得,这证明郝春雷在做菜方面有灵性,最起码勇于创新这一块是不输人的。

郝春雷听了有些汗颜,不过他还是厚着脸皮受着了。

他今天准备做一道蒜蓉粉丝蒸蛏子。

蛏子是他从食堂那边换回来的。/apk/

今儿小食堂有客,那是位爱吃海鲜的,朱师傅准备了不少。

郝春雷看那竹蛏很新鲜,就磨着小古哥换了一点。

他熟练的将剥好的大蒜拍扁,切成碎末,转头问小春江,

“跟哥说句老实话,你们上午一共抓了多少只啊?”

“你猜!”

小春江没正面回答,只是那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切,爱说不说!”

郝春雷可不惯他这毛病,直接一句话把天儿聊死了。

他这神来一笔,把个小春江卡得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哎呀,你就猜一下嘛,就一下下!”

小家伙就跟虎子跟他们撒娇时那样,在郝春雷的胳膊上蹭来蹭去的,搞得他汗毛都立起来了,

“呃,行了,行了,我猜还不行吗?

跟你说啊,你又不是虎子,别做这个动作,怪吓人的!”

对于他的毒舌,小春江是一点都不介意,只是眨着眼睛看着他,“你快猜啊!”

看着小家伙这副模样,郝春雷就知道,这数量肯定不少,于是他干脆张口就来,

“两百只!”

“嘶!”

然后,他就听到小家伙发出了类似牙疼的声音,

“怎么了,你牙疼?”

“哥,你怎么这么厉害的?猜得这么准?

我们一共抓了一百九十八只,然后铁蛋哥就说,既然抓了这么多,大家伙儿每人就多分一点。

最后,他们一家分了十只,剩下九十八只是我们家跟铁蛋哥的,因为我们俩出的力最多。

铁蛋哥说了,稻穗是咱家出的,他就只要三十只,剩下的六十八只就全是咱家的。”

郝春雷手就是一顿,

“你们没祸祸太多稻子吧?”

虽然郝母说了,让从自家地里撸稻穗,可一下子抓了近两百只麻雀,那谷子的用量,他有点不敢想象了。

要是这些傻孩子再可着一个地方薅,把稻穗全薅秃了的话,那估计郝母可能也要发威,跟赵婶子一样,给他们上竹笋炒肉这道菜了。

“没有,没有!”

小春江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差不多,他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哪能呢?我们可没那么傻!

跟你说吧,三胖他们都很自觉的,每户都带了一根稻穗过来的。

所以呀,我们压根就没摘多少,三穗顶天了。

铁蛋哥可会精打细算了,他每回算计得特别好,那些麻雀都吃不了几粒就被他给逮住了。

三胖他们就不行了,傻乎乎的由着麻雀猛吃都不记得拉绳子,要不是我们提醒,他们一穗用完了估计都抓不了三只呢。”

小家伙头昂得高高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郝春雷笑笑,没说什么,看来在玩乐这方面,这杨铁蛋还是更胜一筹的,不得不让人佩服。

不过他也不差,他中午做的这道蒜蓉粉丝蒸竹蛏,受到了全家人的一致赞扬。

就是老爷子,也只是指出了其中些许的不足,然后对他不吝赞赏。

“可惜了,三爷爷不能吃海货,要不然就喊他一道儿来吃饭了。”

小春江是个孝顺孩子,有好吃绝对不会忘了隔壁的那位。

不过,他很快又乐了起来,

“那麻雀三爷爷能吃的,一会儿给他留两只。”

然后老爷子在旁边慢条斯理来了句,

“别忘记给你大伯家留个十只。”

“知道了,爷爷!”

小家伙应下了,然后开始扳起手指头开始算,一共要宰杀多少只才够吃。

郝父郝母跟老爷子均表示,他们只需要一只尝尝味儿就够了,而几个孩子,分别要了两只,这样算下来,一共就去了二十三只了,也就是说,郝家还有四十五只麻雀明天可供出售的。/

“爷爷,您说那朱师傅他会收这些麻雀吗?”

虽然对爷爷的手艺很有信心,可郝春雷还是有点担心。

老爷子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愿意收就收,不愿意收的话,明天咱们就借他的地方,把这些麻雀全都做了,然后你去自由市场去卖了,哪怕卖不出,换些东西回来也是不成问题的。”

有主心骨就是好,这样总有天塌下来有人顶的感觉。

这一年多来,郝春雷一直跟着爷爷,总觉得老爷子就好像是他的天,也是他背后的山,在任何时候,只要看到爷爷那满是沟壑的那张脸,他心里就特别的踏实。

对于郝春雷来说,叫花鸡一直是传说般的存在,他在电视小说中见识过无数回,可却一回都没有尝到过。

他一直以为,是那些影视或文学作品夸大其词了。

可当爷爷敲碎第一只叫花麻雀,那浓重的香气传来之时,他总知道了,艺术真的是来源于生活的。

香!真香!

这是他当时唯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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