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你抓他来是什么意思?”
苏蔓双眸死死盯紧身侧身型高大的男人,他紧致的下颌线,还有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眸,让苏蔓不禁怀疑,沈煜是为了她才把色批杨总抓起来的呢。
她的心又不合时宜的颤抖了几分。
沈煜沉默着没有回答苏蔓的问题,而是单手抄兜朝身后打了个响指。
助理毕恭毕敬来到沈煜身后,“沈总,您有什么吩咐?”
沈煜修长的手指指向蜷缩在地上的男人,“他不是喜欢让别人喝酒么,今天就让他喝个够好了,你去把各种酒都准备一下,记住越烈越好,让咱们杨总好好享受一下。”
沈煜的手下办事效率极高,与他严苛的性子有关,苏蔓看着眼前的这几瓶烈酒,心里不禁发怵。
很快,传来了杨总鬼哭狼嚎的声音,“沈总我错了,我不该得罪你的女人啊,放过我吧,给我十万个狗胆我也不敢啊……苏小姐你帮我说句话吧,我以后为你做牛做马啊。”
苏蔓面露着难色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这个色批找人强迫她的时候,她恨不得抽死他,可是现在看到他这样低如尘埃的哀求,却又有些不忍心。
也许她终究没有沈煜那样心狠、心硬。
沈煜单腿蹲下,攥住男人的头发,依旧是冷傲矜贵的模样,他讥诮地勾起一侧唇角,“当你强迫别人的时候,就知道该有今天,你记住,我沈煜的女人,不是你可以碰的。”
他站起身,用手帕一根根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随后有把手帕扔到垃圾桶里,“这些酒一滴不漏地喂杨总喝下去。”
苏蔓看着三个保镖架着杨总的身体,掰开他的嘴,生硬地灌着各种各样的洋酒和红酒,在挣扎之中,顺着杨总的下巴溜得到处都是,好不狼狈。
她轻轻攥了攥男人的衣袖,语气有些担忧,“沈煜,这样会不会出事?”
这个杨总已经被沈煜的手下狠狠教训过一顿了,脸上都是淤青,地上还有一滩血迹,再喝这么多酒,苏蔓真的害怕会搞出人命来,即使不会出人命,酒精中毒住进医院也是少不了的。/
她不害怕杨总会怎么样,但是她担心像杨总这样与黑色有关的人伤势好了以后会找机会报复沈煜。
即使现在海城的整个商界都以沈煜马首是瞻,但杨总这样的小人总归是要防的。
她心里不知为何总是会涌出一股不安感。
“既然你这么担心就先回家去吧。”看着沈煜依旧没有打算放过的模样,苏蔓只好不再多嘴,她手指不停搅动着裙摆,半晌,轻声说道:“谢谢你沈煜。”
谢谢你,愿意为我出头。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想到这里,苏蔓不自觉地抚摸着小腹,她是不是可以考虑把怀孕这件事告诉沈煜。
他会接受也说不定呢。
苏蔓回到别墅里休息了两天,直到第三天要出发的时候都没有等到沈煜回家,这两天每天都有家庭医生准时上门查看她的伤口,为她换药,伤口已经慢慢结痂,医生说伤口再需要一阵子就会愈合,只不过可能短时间之内会留疤,不过后续也可以处理。
苏蔓不是特别担心伤口的问题,现在最让她担心的是要怎么应对秦榛。
如果是之前实在看不过去,用武力解决问题也不失为一种良策,但是现在她怀孕了,她不能再去冒险。
这两天的时间里她思考了很多,还是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如果有一天她和沈煜走到尽头,她一定要让沈煜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爸爸。
但她更想要的是,她和沈煜可以破除曾经不好的那部分回忆,重新开始他们的生活。
今天沈煜做的一切,她的内心说不触动是假的。
不得不说,沈煜真的很会拿捏她,明明他陪了别的女人一整晚,她的心仿佛被刺穿扒皮一样痛得连呼吸都困难,可是只要他一两个举动,就像给小孩子一颗糖一样,她瞬间就被哄得差不多了。
这次进组拍戏差不多要一个月的时间,离开之前她想要去医院看望一下父亲。
她拨通了沈煜的电话,电话铃声拖了好久,沈煜才接听起来,而且声线说不出的疲惫。
“沈煜,我想要……”
话还没说完,听筒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女音。
苏蔓听出来来了,这是她婆婆,沈煜母亲的声音。
沈煜的母亲,平日里是个温柔寡言的妇人,平日里总是温婉得体,可是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她却患有精神疾病,一旦受到刺激,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歇斯底里地发疯。
有一次她去看望沈母,恰巧撞上她突然精神疾病,沈母不知从哪里操起一把菜刀,追着她跑了一句,眼神恶狠狠地说要杀光她全家。
苏蔓那一次是真的害怕,她第一次见沈母的病发作时已经到达这样可怕的程度。
那时所有的佣人都不敢上前,一是怕伤了沈母,二是害怕沈母手中的菜刀会伤了自己。
就在苏蔓以为生命会结束在自己婆婆的刀下时,沈煜恰如其分地出现了,沈母挥下菜刀那一刻,男人不由分说地抬起手臂为她挡下一刀。
纯白色的衬衫,瞬间就被潺潺的血液染红,而沈母看到自己的儿子流血不止,整个人瞬间清醒,扔下了手里的菜刀。
想到这里,苏蔓有些担心沈煜的情况,她犹豫着开口,“沈煜,是妈的身体又出现问题了吗,需不需要我过去照顾?”
男人的声线低沉中带着几分沙哑,“你会照顾什么,你来了情况只会更糟。”
苏蔓被呛得不知回答什么才好,二人沉滞了半晌,沈煜才又开口问道:“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苏蔓也没有卖关子,“我想要去医院看看我爸,毕竟这次进组的时间比较长。”
“我让魏鸣送你过去。”
苏蔓放下电话,对沈煜的那份感动瞬间脆弱成渣,她其实都明白,这三年来,无论她怎么捂热,男人都不曾彻底对她打开心房。
这也许就是她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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