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言贪婪地呼吸着江澜身上的气息。
他吻着江澜的侧颈,跟他说:
“不是,澜哥,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
这仿佛是在为江澜洗清责任的四个字,却并没能让江澜的心里好受半分。
他手指按在温执言那道早已愈合的伤疤上,止不住颤抖。
江澜知道温执言性子倔,强硬地逼迫他,并不能撬开他的嘴。
他用示弱的语气,说着让温执言无法拒绝的祈求。
“告诉我吧温执言,求你了。”
温执言沉吟片刻,轻声道:
“只是我为了自保,用的一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罢了。”
但他到底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只道:“别问了澜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已经过去了。”
就在江澜还想要再揪着这个问题说些什么时,温执言却突然转移了话题,松开江澜,与他拉开距离,问:/
“你呢?出车祸是怎么回事?”
江澜刚刚还满肚子的话,当即便咽了回去。
他看着温执言严肃下来的脸,蹙眉:
“不都说了?就断了根儿肋骨,意外而已,每个人都有可能会遇到意外,这很正常。”
温执言对江澜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他看着江澜的眼睛:“是在我们刚分开的时候吗?”
江澜无法面对这种被温执言盘问的感觉。
他侧过头,向窗边走了两步,从口袋里掏出支烟叼在嘴里。
却在摸到另外一边口袋里的打火机时,又放弃了抽烟的打算,将那支烟从嘴边拿了下来。
“想抽就抽。”温执言说。
江澜依旧偏着头,避开了温执言的目光,有些烦躁道:
“我没带火。”
温执言看着江澜的侧脸,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只银色滚轮打火机,点着了火,举到江澜面前。
细小的火苗,映衬着温执言修长干净的手指。
江澜不想去看温执言的双眼,只重新将烟叼在口中,低头借了温执言的火。
他深吸口气,回答温执言之前的问题:
“你走三个月后。”
温执言沉默下来,他刚回到温家的时候,温老爷子刚刚因为些小毛病,住了次院,但温执言的两个兄弟却像是嗅到了什么契机,开始蠢蠢欲动。
温执言刚回到温家那半年,正是他危机四伏又束手无策的时候。
温执言当时自顾不暇,并不知道江澜出车祸的事,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他不说话,江澜也保持沉默,整个房间变得无比寂静。
只有铁锈玫瑰和烟草气在空气中不断叫嚣,提醒着江澜,不久前,他差点在这里失控。
江澜看不出温执言在想什么,他抽完了烟,将烟头按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转过身去,对温执言说:
“我回去了。”
温执言似是才缓过神,扯住江澜的衣角:
“这么早就回去?”
江澜没有答应温执言委婉的挽留,他回头看向温执言:“你很急吗?”
温执言一愣,先是摇了摇头,随后轻笑出声,松开江澜的衣角:
“我不急。”
温执言不急,他可以将后半生的全部时间,都拿出来和江澜耗。
江澜点了下头,说了声好,便离开了温执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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