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妃心下觉痛快。这回四殿下不在,看她还能得意几时。
二皇子妃装作一脸沉痛道:“元氏欺本妃庶妹如此,本妃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府尹大人,元氏该如何判,你可有数?”
京兆府尹道:“元氏害梁氏小产罪不至死,然元氏心思歹毒,该处杖刑八十。”
二皇子妃:“那还等什么,今日本妃就在此监刑。”
二皇子妃挑衅瞧元良良。
元良良无法,只能看着元倾城被抬上长凳,看到那打人的板子时,她还未在意,直到一板子下去,元倾城的后腰就有血丝溅出,她仔细瞧,才发现那板子上竟带了密密麻麻的倒刺。倒刺陷入皮肉,叫人痛不欲生。
别说八十大板,这样下去,就是十大板都能要了人半条命。
元倾城是闺阁女子,哪受得住这刑法。她的惨叫声传来叫人头皮发麻。
“求大人住手!”
京兆府尹让良侧妃别为难他。
元良良看向闫敏,闫敏坚定摇头。
元良良又去瞧二皇子妃。她心知无用。
元倾城已昏死过去,京兆府尹让人将她泼醒,继续。
元良良去推行刑之人,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她狠狠心,一下趴在元倾城身上,心想着,这两人应该不敢冲她动手。
行刑的差役是不敢对良侧妃动手,但耐不住良侧妃动作迅猛,他们一时没收住手。而闫敏也是没反应过来,眼看着良侧妃被下了两板子,当即那湘妃色裙衫上便染上了点点鲜血。
闫敏动作极快,立马跳过去将两名差役放倒,再一瞧良侧妃,竟已晕了过去。他心知要完。
春雨和香巧一人一边扑过去哭天抢地。
京兆府尹慌忙起身,心道这可跟他无关,四殿下回来应该不会迁怒于他吧?
京兆府尹去瞧二皇子妃,就见二皇子妃一脸得意瞧着眼前的一幕。
京兆府尹此时又想,这二殿下万一最后无法成事,那么不是大殿下就是四殿下。而不论是两人中的谁成了事,他都有二殿下党羽的嫌疑在。
是以当良侧妃被匆匆带走后,京兆府尹以犯人体弱晕厥为由没有再接着用刑,将元倾城送回了牢房。
二皇子妃主要找元良良的茬,元良良一走,她暂时也解了气,哪再管剩下的人,便也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元良良醒来时,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屁股,然后眼泪水又大颗掉下来。
正回忆着张院判的话,哪个药膏先用,哪个后用的春雨听到声音忙奔到床前安慰。
元良良梨花带雨问:“大姐姐呢?”
春雨将京兆府尹没有再打元倾城板子,而是关回牢里,还帮着请了大夫的事说了。
“那有说要关多久吗?是永远不打板子了,还是暂时不打?”
春雨摇头:“这应当要看探花郎和梁夫人那边吧。”
元良良恼恨,官员后宅之事通常都是家规处罚即可,可梁氏偏偏报了官,而许志州还不阻拦,眼瞧着元倾城被带走都无动于衷。
元良良咽不下这口气,她也无法瞧着元倾城日日被关在京兆狱。
等到两日后,走路感觉不到疼了,她又去了一趟探花郎府。许志州让府里管事以各种理由搪塞她,元良良最后在街上的一条巷子里将人堵住。
既然他无情无义,那也怪不得她不给探花郎留面子了。
她就在街头巷尾,朗声数落探花郎如何对待糟糠元妻,而探花郎又在府里如何逍遥快活左拥右抱,直把许志州说得恼羞成怒,狰狞着脸说不上来一句话。
元良良最后掐着腰气势高昂问:“你那糟糠之妻如今也受了罚,你还想怎样?痛快点给句话。”
被大庭广众羞辱,许志州本想着死不妥协,最后终是无奈泄气道:“梁国公和二皇子妃在背后给梁氏撑腰,我哪拦得住。”
元良良早知他会说这话,冷着脸道:“你是一家之主,嘴长在你自己身上,想保住元倾城有何难。你现在就跟我去京兆府接人,就说你府中的事你自己会处理。”
许志州自是不情愿,元良良哪给他说不的机会,直接让丁大把人挟制了,驾着探花郎的马车去了京兆府。
京兆府尹又见到良侧妃,顿觉两眼一黑,缓了缓他才笑脸相迎。
京兆府尹听到他们要把罪犯元氏带走,小心翼翼问:“不知二皇子妃那可知晓此事?”
元良良横眉竖目道:“二皇子妃与此事有何干?这事是探花郎府的事,原就该探花郎做主即可!”
京兆府尹:“可这梁夫人是二皇子妃庶妹……”
元良良打断他,摆谱道:“京兆府尹是觉得四殿下不在京都,本侧妃无人可依?那你猜猜,四殿下要是回来,会不会找你算账?本侧妃可是良侧妃,四殿下对本侧妃如何,大人应该有听说的吧?”
京兆府尹又假装为难了一下,最后无奈之下把元氏放了。眼瞧着元氏被带走,京兆府尹心底的大石头才落地。
他本来还愁呢。这人他是放也不是,不放又不是。这下,良侧妃亲自上门来,也算是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还能卖侧妃一个好,一举两得。以后就没他京兆府什么事喽!
京兆府尹颠着两条萝卜腿,哼着小曲回了他的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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