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陛下心沉了沉。不管怎样也不能扫贵妃的兴。“那不可在外逗留太晚,早些回宫。”
“谢陛下。”
元良良打算出宫去找元承业算账,告诉陛下怕是会被起疑。而等到回宫,陛下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香巧竟然要跟着一道去,元良良毫不客气拒绝。陛下的奸细她怎么可能带?
香巧一脸的伤心难过:“奴婢只是想借此机会,回家一趟,不是想监视娘娘。”
元良良心里就有些不得劲,除了春雨,在她眼前晃悠最多的就是香巧。这丫头只是对陛下比对她更忠心罢了,除了这一点,好像也没有其他毛病。
元良良不再多说什么,随便她。
出宫的路上,春雨看香巧实在伤心,将一支玛瑙发簪悄悄戴她头上。
发簪是贵妃之前赏她们几个的,发簪发钗还有耳坠手镯好几样。她们都让春雨先挑,春雨挑了发簪,后来才知香巧也看中了发簪,她没好意思说,但几年的交情,春雨就是看出来了。
春雨抱着香巧胳膊说话:“贵妃没有不喜欢你,我也没有不喜欢你,只是以后你跟陛下回报时能不能让我们有点准备?”
香巧摸着发簪,喜极而泣点头:“以后我只伺候娘娘,绝不再和陛下说娘娘的事了。”
春雨替她着想:“那是陛下的命令,主子也知道你为难。所以你去就去吧,就是别什么都说。”
香巧:“是陛下说的,让我专心伺候娘娘即可,其他事不用我了。”
“真的?”春雨激动。
“真的!”
两个丫头抱在一起,莫名有点苦尽甘来的意思。
香巧没说的是,陛下知道贵妃疏远她,知道她没用了,所以另择了人。
由于一行人在京都城还要呆一阵子,元承业就租了个小院。期间许志州主动提出让他们住探花郎府,被元承业拒了。
元良良上门时,元承业正和元冠玉探讨学问,元冠玉抓耳挠腮,一脸不耐,元承业教得倒很是专心。
刘氏正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在灶间忙活,而林氏和丫鬟在院中浇花。
林氏有一阵子没见到元良良,怕给贵妃添麻烦,她不敢随意进宫。听到进门处的动静,她抬眼,还当自己眼花了,问身边的丫鬟:“是、是贵妃吗?”
“是是!”丫鬟也很激动,她是元府为了照顾林氏新买进的丫鬟。上一回进宫,她只敢偷偷瞥一眼,就被贵妃惊为天人的美貌惊呆,她想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林氏迎上去跪拜,随后元承业和屋里的刘氏急慌慌迎出来。
元良良只瞅着许多年没见的她爹,貌似瘦了些,白头发也变多了些,穿着一身整洁的青布衣,瞧着一派正经的清流书生样。
她转头又去瞧元冠玉,这个她只在小时候见过的弟弟。那时候的元冠玉才会走路,除了和他一般大的元琳琳,其他三个姐姐要抱他,他都不会拒绝。
元良良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只记得有个小不点跟在她身后,跟只小鸟一样叫“二姐、二姐”叫她。
元良良在香黛香吟仔细擦拭检查过后的椅中坐下,瞅着元承业,不客气说:“元大人,东窗事发了。”
元承业震惊抬头,又迅速低头,腰比之前更弯:“贵妃是指何事?”
“还能有何事,当然是你贿赂乔国公和礼部侍郎的事。”
元承业摆手:“我没有贿赂!是他们见了冠玉,说冠玉聪慧……”
元承业说不下去。元冠玉聪慧在哪,没有人比他这个爹更清楚。旁人是真心是奉承他当然也一目了然,明知他们都是冲着自己是贵妃的爹,他也心安理得接受了。当着贵妃的面,他羞愧至极。
元良良觉得她这爹还知道羞愧,挺好的。
元承业还未羞愧完,想起贵妃的话,又急着问:“东窗事发?出了何事?”
元良良简单将礼部侍郎父女谋害她和大皇子的事说了。“朱修容昨儿晚被赐死了,礼部侍郎为了活命和陛下做了交易,他按下元大人和本宫在即将到来的会试上做的手脚,而陛下要对他既往不咎。”
元良良话刚落,林氏急道:“这事跟贵妃又无关,你怎不跟陛下解释?”
元良良瞅着元承业:“元大人是本宫亲爹,元大人打着本宫的名义,陛下又哪里会信本宫真的无辜。”
刘氏胆战心惊问:“陛下怎么说?陛下看重贵妃,贵妃如今又怀了皇嗣,陛下不至于、不至于……”
“本宫来此,也正是陛下授意。陛下说看在此事还未真正发生,可以再给我们父女一个机会。该怎么做,元大人知道了吧?”/apk/
元承业点头。
元良良觉得没什么话好说了,她便起身。
“本宫先回了,大家不必相送。”
“娘娘!”
元良良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元承业面有羞赧,硬着头皮开口:“冠玉是元家唯一的男丁,为了祖宗基业,我不得已。娘娘可会坐视不管?”
这话要她怎么接?说不管叫人寒心,说会管,她是六部官员吗,怎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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