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陛下那是死罪,幺平当然说可以。转头急急打发人去院子催。
被告知可以的陛下,牵着元良良就要走。元良良想着去和元家人告个别,再怎么不愉快,她好歹在这里住了许多日,何况堂哥堂嫂们对她都不错。
刚走到堂屋,就听到这样的对话:
郝氏的声音:“大嫂,还是你去说吧,那丫头,我可搞不定。”
秦氏:“我去说可以,那聘礼怎么分?还是二弟妹指望着坐享其成?”
郝氏一听这话,不乐意,又说不过她,咬咬牙说:“我去说就我去说,怕了他不成!”
说着,郝氏站起来往堂屋外走,迎面撞上故意在门外停留听小话的两人。
元良良好奇问:“二伯母说搞不定谁?聘礼怎么分?”
吓她一跳!郝氏瞪她一眼,又瞅瞅一旁的男人,往后退了两步。想到那银子,郝氏又咧开嘴笑,冲元良良招手:“你过来,二伯母有话要和你单独说。”
元良良挠挠陛下的手心,等陛下放手后,她走向郝氏:“二伯母要和我说什么?”
郝氏还是有些不敢,昨日大夫上门给那两个属下看伤,据说被打的身上没一块好肉,带来的药膏都不够用,最后又回去拿的。对自己人都能下狠手,别说对她了。
屋里的秦氏看不下去,她斜睨了不中用的郝氏一眼,走到陛下跟前:“大人,屋外风大,您要不进屋等吧。”
进屋也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陛下欣然点头,随即跨步进屋,径直走到上首落座。
秦氏只好在下首坐下。
元有慧机智要关门,被陛下制止:“不许关门。”
元有慧意识到那声音是同自己说的,吓得缩手,退到角落。
门外,郝氏见大人走了,赶忙拍了拍胸脯,呼出口气,才说话:“二丫头,这些天呢,二伯母对你有意见,其实仔细想想,有些事也不全怪你。但二伯母也是为你好。过去的事过去了,咱们都不提了吧。”
元良良纳闷问:“那二伯母想同我说什么?”
郝氏瞅了眼里屋,压低声音说:“二伯母是想劝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两回。那位大人这次能接你回去,保不准等孩子落地,又赶你出来。你瞧瞧你,长得好,人又机灵,嫁谁不能嫁,嫁人是要图安稳,不是图体面。再说,给人当小妾,也不体面,你说呢?”
元良良更纳闷:“那二伯母打算让我如何?”
郝氏:“有个人说要娶你,还说他愿意给你腹中的孩子当爹,长得也一表人才,那人还同你青梅竹马。”
元良良心漏掉一拍之际,听到郝氏说出了一个名字。
...
堂屋内。
秦氏亲自给陛下倒茶,陛下没动。
秦氏心里有气,表面不敢显。扯了扯嘴角问:“大人此次前来是为了接二丫头回去的?哦,二丫头就是良儿,她是老三家的二闺女,大家习惯了叫她二丫头。”
陛下点头:“自然。”
“大人不是将人赶出了门,为何如今还要把人接回去?”秦氏笑开,“二丫头的亲爹不在,民妇作为二丫头的大伯母,理应要多关照的,还望大人恕民妇无理之罪。”
陛下觉莫名其妙,蹙眉道:“道听途说。”
果然不承认。秦氏心里冷哼,脸上笑容不减:“是,民妇说错,不是大人故意赶的。是二丫头咎由自取,惹了大夫人。旁人不知,民妇却清清楚楚,这丫头有时候的确太过分,不怪大夫人要惩罚她。不知大人接她回去,府中大夫人可同意?”
陛下眉头蹙更紧:“你是说本官正妻?哼,她同不同意无甚要紧。”
果然男人都是宠妾灭妻的东西!秦氏心底不屑冷笑。又赔笑问:“可大夫人毕竟是大夫人,大人带回去恐怕不好交代吧?说到底大夫人才是大人的正妻,大夫人定也是身份高贵的千金,这万一大夫人的娘家来找麻烦,大人岂不为难?”
陛下觉得秦氏逾矩了,可眼下也不是在宫里,而秦氏确实也是贵妃的大伯母。陛下只好耐心答:“大夫人无法奈我何,大夫人的娘家亦无法奈我何。大伯母放心即可。”
被叫大伯母的秦氏有些愣,他不喝她茶,倒是叫她大伯母,这是何道理?
叫她大伯母,当然是陛下随着贵妃叫的。至于不喝茶,陛下自小出门在外从不喝别人递的茶,这是他身为祁国皇子的规矩和习惯。
秦氏当然不会被这一声“大伯母”收买,叫一声又没银钱拿,那金昌可是愿意出六个大金锭子当聘礼呢。/apk/
秦氏再接再厉:“不瞒大人,民妇说这些,其实也是为大人着想。我家那二丫头,自小倔强张狂无理,光是这样,大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那丫头坑蒙拐骗,还有……”
秦氏似说不下去。
陛下好奇:“还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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