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用郑巴凛和伊甸考试院两方反派信息不通这一点,让他们互相制衡。
告诉郑巴凛,严福顺是自己的远方亲戚,让他投鼠忌器。/apk/
又在严福顺面前故意和郑巴凛亲昵,并且在和巡警见面之后就能拿出大笔资金支付房租,给她营造一个自己背后的金主正是郑巴凛的假象,让严福顺也不敢随意对自己出手。
铺垫已经做的够多,就等着两方自己脑补,将整个关系发酵复杂。
若把这场豪赌比作天黑请闭眼的游戏,南希就是一个游走在两桌游戏之间的狂人,她身兼数职,既是能看穿人身份的预言家,又是能杀人救人的女巫,更是能掌控一切的法官!
只有水越浑,她才越安全,才能在两边的“狼”都担心自己身份暴露之时,顺利营救傻兮兮的“平民”刘基赫。
终于,在南希这头小黄牛勤勤恳恳工作了数天之后,伊甸考试院内迎来了第一个“黑夜”。
并不是针对周南希的,而是针对刘基赫的。
当时她正在研究下一个能让她薅羊毛的爱豆组合是谁,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刘基赫疲惫无力的声音。
隔音差的考试院就是这点不好,邻居们无论有任何动静都能听得明明白白。南希一直想,若是真有考生住在这种鬼地方还能专心学习考上优质大学的话,一定是自律性极为可怕的家伙。
刘基赫似乎是在和房东太太严福顺打招呼。伴随着的还有同样虚弱的猫叫。看来那只可怜的小猫猫已经脱离了危险,并被刘基赫接了回来。
南希倒也没在意,继续浏览网页,可片刻之后,隔壁间的房门被猛地甩开,刘基赫步伐厚重强烈,快步冲到严福顺的休息室:“房东太太,是谁进了我的房间?!”
疲惫声音中全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南希甚至能想到这个老实人攥紧拳头,脖上青筋直爆的模样。
用不着系统提醒,她放下手机,倚在门框边看热闹。
才一出门,就感受到一股毫不遮掩的恶心视线。
南希扭头,果然看见洪南福阴恻恻地站在门边,用那双浮肿的死鱼眼盯着她看。
南希视线往下落,这家伙甚至连裤子拉链都没拉上,也不知道之前在房间内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她轻蔑地撇撇嘴角,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细微的缝隙。
最近一段时间的上网冲浪可让南希学习了不少有趣的新东西。
满意地看着洪南福被激起怒意,南希懒得再给他眼神,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刘基赫和严福顺的对峙上。
就如同南希料想的那样,最近一段时间刘基赫所有的隐忍都在此刻爆发出来,他双目赤红,一手颤抖地抱着虚弱猫咪,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休息室的透气窗,不让严福顺关上她:
“谁进了我的房间?我的东西被人动过了!”
往日都是一脸和蔼笑容的严福顺如今极不耐烦,她努力了几次,都没能将透气窗关上。
肥胖身躯挤出大门,像是一颗圆润地球,压向刘基赫,推了他一个趔趄。
“说什么呢,小伙子,我一直在休息室,备用钥匙也好好的挂在这里,谁会进你的房间啊!你这是在说考试院内有小偷吗?这是诽谤,造谣!你在污蔑大家的好名声!”
她的嗓门很大,声音穿透整个考试院。就连正在睡觉的卞氏兄弟都被她吵醒,揉着惺忪睡眼,站在门边沉默而阴冷地看向刘基赫。
一时间考试院内的气氛变得极端诡异。
除了严福顺还在不断输出之外,考试院内所有住户都没有出声,像是一尊尊沉默的雕像,神色姿态各异地盯着事件中心的刘基赫。
老实人刘基赫显然没有体会过这种诡谲的压力。
他第一次在严福顺没有推搡的情况下后退了半步,气势也就弱了下来。
害,这不就给人家进攻的机会了么?
南希抱着手臂,啧啧地摇摇头。
面对霸凌,只有自己强硬起来,无论是展现武力,还是手段都可以。恶人们最喜欢挑选软柿子使劲捏,一旦他们发现欺辱的对象是个硬茬,大部分都会战术性退散。
就比如南希让严福顺等人误以为郑巴凛是自己的金主,他们最近这段时间便老实了许多,至少没有再发生什么贴身衣物丢失事件。
南希眯起眼,在察觉到严福顺要乘胜追击的时候,慵懒出声:“吵什么吵?”
一句话,把所有视线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也缓解了刘基赫的窒息感。
“不知道我晚上还要工作吗?大白天的在楼道里吵架……阿西……”南希一边抱怨一边抽出手机,“有纠纷找警察啊?我把巴凛喊来解决一下?”
郑巴凛的名字仿佛是一个魔咒,瞬间将严福顺嚣张的气焰打压下去。
她顾不上教训刘基赫,一把将他推开,挤到南希身边装模作样地按下她的手机:“哎一股,你这孩子,就算和郑巡警很熟,也不要总是麻烦人家。不过就是刘基赫说胡话,哪里就用得着喊警察过来?”
严福顺熟练的运用话术,将她的霸凌转嫁到刘基赫身上。
“都跟你说了,没有人胡乱进出你的房间,偏不信。还要跟我吵,你的意思是在说我骗人吗?还是说我玩忽职守?”
见南希又有抬手捂耳朵的倾向,严福顺不自觉地降低声音,扯着刘基赫的手臂,把他拉到南希面前:“快,你和周小姐好好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周小姐心地善良,一定不会跟你计较的。”
她在社会上浸淫多年,早就清楚如何不着痕迹地甩出黑锅。
明明是她自己的大嗓门扰民,最终却都成了刘基赫的责任。
如果南希是原主,说不定就被她这套说辞糊弄过去了。
可……房东太太,时代变了。
南希昂昂下巴,示意刘基赫看向走廊上的监视器:“有没有人进入你的房间,看看监控不就好了?”
“对,看监控!”
正被逼着道歉的刘基赫猛地看向南希,只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主心骨。
自从来到汉城,类似的场景他已经经历过许多次:
无论是因为南//韩畸形的前后辈文化,还是汉城人对外地打工人的地域歧视,最终的结果都是他经常背上莫须有的黑锅。
从来没有人愿意为他主持公道,他们只会视而不见地匆匆避开,更有甚者,也会加入霸凌的队伍,将他逼向更绝望的境地。
南希是第一个愿意站出来的人,更为他提供了有效的反击方案!
他抿着唇,不让自己的兴奋表现出来。
手指却忍不住挠了挠小猫咪的脑袋,后者则舔了舔他的手指,又缩进口袋中,似是极其恐惧考试院和住在这里的租户们。
“行啊,那就看呗。”严福顺面色未变,不耐烦地絮絮叨叨,“看了监控你就能死心了吧?到时候不仅要好好道歉,这个月房租也给我提前交了,不然你就搬出去吧。”
“咱们考试院住的都是和善的孩子呢,可容不得你这种疑神疑鬼的家伙。”
说话间,她打开休息室大门,黑着脸,不高兴的“啪”得一下关掉小太阳,仿佛是不愿意施舍给刘基赫一丁点暖意。开启连接着摄像头的小屏幕,又选择好今天的日期:“你们自己去看!”
她没好气地往床//上一坐,肥胖手指抓起没戳完的毛线,小指灵活一挽,又开始织毛衣。
竟然这么好心?
呵。想必这份监控一定有什么问题了。
果不其然,视频监控在刘基赫离开考试院后不久就一片漆黑,什么画面都显示不出来。
南希心中早就有了推算,看到这一幕,既不意外,也不失望。
甚至在看到严福顺走过来拍拍屏幕,解释说最近天气冷,设备太老旧了,今天早上出了点故障的时候还附和的点点头。
手却牢牢压住了沮丧得想要起身离开的刘基赫。
“监控是今天早上突然坏掉的没错吧?”
“对啊,害,这不是赶巧了嘛!之前一直好好的,今天突然就出故障了。”严福顺依旧狡辩着。
南希懒得拆穿她,无可无不可地又点了点头:“行,那把前几天的监控调出来我看看。”
严福顺:“……?”
南希没理她,直接按照她方才的操作又点开之前的日期,开始查看监控:
“我有一件豹纹贴身衣物不见了,既然前几天的监控都是好的,就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死变//态偷了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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