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马甲要掉了
脚步刚一迈出,左胸口处剧烈的撕裂感让南希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她停顿了好几秒,才勉强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疼痛上转移开来。
南希紧紧攥着左胸,压制住疯狂抽搐的心脏,凝了凝神,连额头上渗出的细密冷汗都来不及擦,迅速冲向长街下方便利店的方向。
冷冽风声在她耳畔呼啸而过,还有些许与风声一通被卷过来的吃痛惨叫。
南希一路狂奔,终于在紧要关头抵达战场!
徐文祖果然双拳难敌四手,他被众人压制在地上,绿毛满脸鲜血,表情狰狞地摁住他的双肩,而另一个身上也挂着彩的小弟则抄着一只敲碎的啤酒瓶,正准备扎向徐文祖!
而徐文祖显然也处于强弩之末,他双手紧紧抵在绿毛的颈间,手背上暴着青筋,脸上带着南希从未见过的残忍笑意,仿佛是被逼至极限,又仿佛是在痛快的杀/戮中体会着愉悦。
情况紧急,南希哪有时间去分析徐文祖到底在想什么?
她眼中只有小跟班手中高高扬起的凶器,在呼吸之间,对方的手就要刺下——
不可以!
南希根本顾忌不了其他,迅速抬腕,表盘正对手持凶器的小弟。
她没有犹豫,直接拨动指针,当时针与分针在十二点处重合时,南希听到天空中传来一声虚无缥缈的提示音【心中存有怨恨的人啊,我已聆听到你的祈求,我将收取你一年性命为代价,赐于你怨恨的对象癫狂一生】
一束看不见的光线从表盘中飞出,精准无误地击打在小跟班身上。
对方瞬间身体一僵,精神恍惚地晃悠了几下,迟缓站起身,踉跄着将手中的玻璃酒瓶砸在了绿毛的脑袋上!
给了绿毛当头一棒还不够,小弟发疯似的对曾经的老大拳打脚踢起来,一边打一边神志不清地叫嚷:“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怂恿我杀死我爸的,恶魔!”
剩下的几个牵制住徐文祖行动力的小跟班们都懵圈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冲出去拉扯住莫名其妙发疯的同伴。
徐文祖陡然失去压制,新鲜而冰冷的空气再度顺着气管一直冲入肺中,并被血液迸发到全身。
获得充足氧气的大脑清明片刻,他大口喘息着,抬手擦了擦脸上血迹,让视野更加清晰。
奇怪……这些难缠的狗崽子们怎么突然自己起内讧了?
徐文祖一时没想明白各种缘由,但并不耽误他从地上摸索到一片酒瓶碎片。
对于最高端的猎人来说,任何物品都能成为他收割猎物生命的致命武器。
只要悄无声息地摸到那些狗崽子们身后,在他们颈动脉上轻轻一划……
当温热赤红的鲜血喷洒在雪地上时,该是怎样完美的一副艺术作品!
徐文祖卷掉唇角的血腥,勾起冰冷微笑。
可就在他斟酌那只猎物最容易得手时,却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回头看向长街上方——
被鲜血模糊的视线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瘦小单薄的身影无力倒下!
莫名的,徐文祖心头掠过一丝慌乱,他死死捏着酒瓶碎片,就连玻璃尖锐的利齿划破手指都没有察觉到痛楚。
他下意识地往人影方向走了几步,心脏狂跳如擂鼓。
那是……南希?
怎么可能?!
在医院里,南希明明说过诸如“继续呆在医院才是死路一条”的话,并且表现的对时间非常在意,急切地想要回到伊甸考试院中。
按照他这些年从金帝释口中套出的信息,南希这次的任务要求里,应该是有某种禁制,在某些时间段内不能离开伊甸考试院,否则就会触发惩罚机制。
她怎么可能不顾生命危险的来救自己?
毕竟在这个世界……他甚至都不是她的任务对象!
徐文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终放弃猎杀那些狗崽子们的最佳机会,快步跑向人影倒下的方向。
离那人越近,他的情绪就跳动的越发厉害。
一向自诩控制力极强的他,甚至连眼角眉梢都展现着紧张和期待——既希望帮助自己的那人就是南希,又矛盾地希望南希此时好好呆在伊甸考试院内,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人还没走进,徐文祖首先看见雪地中的一片赤红。
是他亲手为南希带上的围巾!
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滞了,每一篇雪花都像是直接砸在了心上,叫徐文祖手脚冰凉。
他几步冲过去,慌张失措地将昏迷的南希紧紧抱在怀中,手忙脚乱的去摸她的脉搏,然后——
他看到了南希左手腕上的【癫狂腕表】。
它曾出现在李江福手中,给无数残障儿童带去日日夜夜永不停歇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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