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发语音了)
我邹起眉头,不明所以。
我问他,为什么,有什么事?
他说,他想自己单独一个人在家玩。
我感觉到不对劲,以为他是要搞什么“”坏事”。
于是反复追问他。
“我在家有什么问题?”
……
他说,他想在家开麦打游戏,但是有我在家又不敢,因为“有点”社恐。
(`Δ´)!
……
说实话,我不认为他是一个“社恐”的人。
相反,他是非常外向的,交际圈也是很广的。
我想,估计是他开麦打游戏肯定是要讲很多难听脏话的。
但是我平时的长兄人设,很严厉,对家教方面严抓。
有几次,他打游戏说脏话时太难听,我是要唠叨他几句的。
……
更进一步想,他出去外面玩,不是没有避开我,在外面开麦打游戏的可能。
我越想,可能性就越大。
毕竟他在附近也没有同学在,谁会跟他玩呢?
况且,前两天妈妈在这里住时,晚上说去外面逛逛,叫他一起跟去,他也是叽叽歪歪、不情不愿的。
他昨晚跟我说,去散步,可能吗?
也许像我这种经常自嘲自己“变老了”的闷骚男,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他,肯定是没有的。
分析有理有据,我确信。
……
20:19,苏教练才回信息给我。
他说今天已经帮他们报名了,两兄弟。
其中一个是俊杰,另一个肯定就是他的亲戚了,因为俊杰是让父母跟教练谈的。
可能是见收这么便宜,人多又有优惠的,肯定是拉着亲戚一起去考。
两个人熟人,可以一起练,一起互帮互助,交流驾驶经验,效果会更好。
……
苏教练说了感谢我的话,还让我帮他在同学圈里多宣传宣传。
我也回了几句客套话。
我还特意提了一下我爸跟他的同学关系。
把这两单生意跟这层关系绑在一起。
(这两单生意能成功的前提,完全是基于父辈之间的关系)
我这样做,当然是别有用意的。
毕竟,我是借此赚他一个人情。
(兴许以后能用上也说不定)
……
两个人,八千六百块,也不算少了。
我练科目二的时候,他老婆曾跟我说过,收我们四千三百块钱,刚刚好是够汽油钱……
这些话听听就好了,随她怎么说,我只跟着应和就好。
但私下,肯定是不能当真。
真是这样的话,两夫妻能干近二十年这么久?
(苏教练他哥也是在驾校当教练的)
……
我承认,他们两夫妻教得确实很好,也负责任,不会乱坑学生的钱,不会乱发脾气骂人。
但越是这样,越是不能明说。
如果说明白了,不就会把这份人情冲淡了吗?
……
我今后也要想尽办法在那些父辈的朋友、家里的亲戚面前留下一些好印象。
让他们记住我,即使找不到机会,留不下人情,也要给个好眼缘。
……
我的关系网实在是太狭小了,很多时候都不能够派上用场。
必须着手组建自己的利益共同体。
……
不能完全凭借父辈的余荫。
毕竟人都死了,茶迟早要凉透,谁会特地记得我这个面都没有见过的后辈。
……
总有人认为,亲朋好友很多都是累赘。
但其实不是,是有一些个例太蠢了,不知道看人而已。
“朋党、乡党”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从古至今,一直如此。
……
我们可以唾弃“人际关系”的肮脏,但不可否认它的作用。
高中毕业之后,想要在社会中立足,也不能太幼稚了。
有时候,不是有实力就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机遇可以胜过硬实力,而机遇,就是“人际关系”。
网络上不是经常有人拿祁同伟来调侃吗?
有甚者,更是把他坐办公室的图片当壁纸。
摆拍做视频乐呵乐呵也好,真的是激励自己也罢。
但他能坐到正厅级,难道没有老师高育良、岳父梁群峰在暗中运作?
结合一下现实,答案显而易见。
……
21:40,在旁听听弟弟开麦打游戏,太吵了。
我就提醒他,该睡觉了。
(早上七点开始,到晚上十点,估计至少是有十三个小时是盯着手机屏幕的)
……
22:35,妈妈问我,弟弟睡觉了吗?
我:“到点就睡,呼噜声跟往常一样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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