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 18 章-捉虫(2 / 2)

地少人多屁事多,本来就生育率很低了,还能孕育出一大堆变态和怪物增加人口增长的压力。这么下去,还有好人吗?

越想越觉得这里风水不行,兰波快速清理数据后,他蹲在果果面前,神色温和地说道:“我们今天搬家。”/

“要收拾东西吗?”果果朦胧着双眼看向厨房,“冰箱里还有好多吃的,会带走吗?”

兰波揉了揉果果头顶柔软的发丝,温和地笑道:“会带走的。”

“不需要我帮忙吗?”果果拉下头顶温暖的手掌,蓝色大眼睛倒映出青年苍白的脸庞、漆黑的发丝。

他看起来好虚弱,但也很温暖,眼睛亮晶晶的。

兰波环顾四周,轻声说道:“不用,很快就好。”

然后,他用行动证明自己真的不需要帮助。

【彩画集】笼罩这个临时的住房,几分钟后淡红色的光芒消失,那些他们还需要的东西已经悄然无声地到了【彩画集】的异能空间中。

自从恢复记忆后,异能力的掌控程度也大幅度提高,以前很多想不通的地方,自然而然就悟了,简直像做梦一样。

异能力不应该只应用在战斗方面,它最初就是在日常生活提供帮助的,是人类改变了它的性质,让异能者渐渐成为人人惧怕又向往的存在。

收拾完该带走的,兰波找出一件风衣给果果披上。

这件宽大的棕色风衣很长,明显是属于兰波的衣物,他觉得这样还是不够,便又掏出帽子戴上,怀念地看过一眼帽子内侧的一行字母。

这是他自己精心制作的一顶黑色礼帽,这世界不会有第二个。

帽子里面的吸汗巾里藏着一圈特殊的金属,彩虹色的金属蕴含着【牧神的异能】和【自由的指令】,是对人类无用,但对魏尔伦有奇效的特殊物品。

只是这顶帽子明显是属于一个成年人的用品,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它的尺寸就显得大了许多。

果果一双小手不停地调整着帽子的角度,可大了就是大了,就像个小伞,直接遮住了精致的半张脸,只剩下淡淡粉色的唇和白皙的尖下巴。

低下头去,拢一拢披散的长卷发,什么也看不到了。而他身上披着的那件垂地风衣也遮掩住了他的身形,异常娇小玲珑,很难判定年纪和性别。

托着帽子,果果微微蹙眉,“帽子不对劲。”有点不高兴地看着露出浅笑的青年。

天真的气息从内而外地流露出来,显得整个人稚嫩又娇贵。

“放心,无害的。”兰波光明正大地笑出声来,他解释道:“只有这样,那些人才看不到你。”

果果把帽子往后扣,仰头问:“那些人是谁?”

兰波弯着腰轻缓地把鞋袜往小孩子的小脚上套,嘴上吐出一句:“烂人。”语气轻快,神色淡然,完全看不出他在骂人时心里在想什么。

“像牧神那样的烂人吗?那么多糟糕的人吗?”果果有些不适应地蹬了蹬脚,本来拖鞋就没适应,现在又穿别扭的就像一只穿了鞋走路的幼猫。

金发小孩板着脸,似乎很想要把脚上的玩意踢飞出去。

兰波看出了,但不打算纵容他不穿鞋袜的习惯,他只是换了种强硬点方式让果果改变自己的习惯。

很快果果就放弃了,毕竟他不是真的被套了鞋子不会走路的猫。

兰波不这么想,直接上手抱起人,确定不会让人难受的力度托着。

一旁的丘比手脚麻利地爬到果果怀里窝着,小爪子抓着果果身上披着的风衣内口袋。

兰波低头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它,抬手把果果脑袋上戴着的帽子往下动了动,黑色帽子盖住了他的脸。

而果果也很自觉地把脸掩藏在浅金色的长发里,头靠着兰波的肩头,怀里的丘比藏得严严实实。

走出门时,兰波和果果还在解释道:“这世界上的人就是有那么一部分是个垃圾,肆无忌惮地散发恶臭污染环境,这时候除掉他们,这世界才能更好。”

“那些人不值得果果你多看一眼,我会处理好的。”他补充道:“我们只是先在横滨停留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得掩盖好你的存在,不能让那些烂人把臭味散发到你面前。”

青年很有耐心地解释自己的行为,果果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要找谁吗?”

兰波回道:“是的。”

电梯一直向下来到一楼,兰波坦荡荡地抱着果果穿过人群,他们耳边的声音嘈杂起来。

“他出来了,这是去哪?”

“看不清…”

“…是那个孩子……”

“应该……异能者…”

“他要承担责任…异能者难道就可以肆无忌惮多破坏嘛……”

“你疯了吗!”

“闭嘴吧!”

……

视线不完整情况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传到果果的耳朵里显得格外清晰,但他真的听不懂日语,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从那语气里感觉到些憎恨和敌视。

面对这些陌生人,兰波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解释,就像他来时一般从容地离开。

就像他带着果果来时那样,把手贴在怀中孩子的背上,时刻去感受怀中人均匀跳动着的心脏。

由矛盾和对立中诞生的奇迹,并不亲近人类。现在看来不是很好嘛!

青年用脚步声取代议论声,他那双金绿色的眼瞳没有任何温度,压低的眉峰,阴郁冷漠的苍白面容。极具压迫力的气场和鹤立鸡群的身高直接碾压全场,议论纷纷的人触及危险源便有了怯意,开始后怕不已。

声音渐渐消失,鸦雀无声。如果不是果果能感觉到周围的人都没有走,他真的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不需要呼吸了。他想以自己的情况和兰波待在一起,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透过那一点点帽子的缝隙,果果看到移动的地面。他们从室内来到室外,坐上一辆黑色的车,直到扬长而去,他也没有再去想那些人那些事,连之前某些困扰一并抛之脑后了。

路上,小孩没心没肺地紧贴着青年睡起了觉,而青年面上带着亲切笑容,心中感叹:“这是自来熟呢?还是忘性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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