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针锋相对(1)(1 / 2)

郑全怒目瞪着张越,心里面仿佛在燃烧。

杨朱之学?

好大的帽子啊……

“张侍中,可莫要血口喷人……”郑全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咯咯咯的响了起来。

想他郑全,何等人才?

乃父郑当时,天下名臣,虽然做官的时候没有什么政绩,反倒屡次做疵了事情,被当今所责罚。

但,朋友多啊!

所以,集天下赞誉于一身。

连张汤、公孙弘这样的权臣,也是很羡慕。

郑全从出生开始,就耳闻目濡了乃父的威风。

当官就是交朋友。

你好我好大家好。

至于泥腿子们?平时无聊可以感叹一下,生民多难,再引用一下屈子的诗句以自比。

周围文人,自然纷纷称颂。

都说郑公忧国忧民,当世屈子。

真要有事了,泥腿子小老百姓,立刻就被开除出了‘人民’的行列。

一个字都不会提农民,而是大讲特讲士绅官宦的重要性。

出仕十几年,郑全靠着这套做官手法,一路平布青云。

虽然没有政绩,甚至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实事。

但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大受赞誉。

尤其是受命为太子家令后,东宫上下,博望苑内外,谁不竖起大拇指,赞他几句?

这就更让他深信,这确实是做官的捷径。

假如躺着就能升官,为什么要辛辛苦苦的去做事?

也就今天,也就现在,第一次遇到了诘难,遭到了攻仵。

这自然是格外的恼怒。

“呵呵……”张越闻言,冷笑不已。

“郑家令错非受了杨朱之说的侵蚀,又安能冷血至斯?”

“郁夷百姓,一万余人,无论老弱妇孺青壮,皆在受干旱之苦,家令却能于家上之前,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大谈什么‘机变械饰,修德用文’,家令的良心恐怕都被狗吃了!”

郑全听的头皮炸裂,狠狠的看着张越,道:“本官何曾不管郁夷百姓了?本官说了,天旱,是官吏不修德,故上苍示警,若官吏潜心修德,沐浴祷告,则天必雨!”

“张侍中不去劝郁夷官吏诚心修德,却在家上面前胡言乱话,诋毁大臣,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说着,他就转身对刘据拜道:“请家上即刻驱逐此子,不然,臣请乞骸骨!”

这就是要逼宫了。

以郑全对刘据的了解来看,这位储君是很难抵挡这样的招数的。

果然,刘据一听就慌了。

他连忙起身对郑全道:“郑家令何至于此?”

郑全是郑当时的嫡子。

而郑当时曾经历任鲁国中尉、济南太守、右内史、太子詹事、大司农、丞相长史、汝南太守。

在世之日,交际满天下,连三越和匈奴也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声。

朝野内外,更是一致赞誉。

认为是名臣,是当世君子。

也就是他爹,当今天子似乎不怎么认同。

曾经说过:吾并斩若属也!这样的气话。

但天子也只是说说气话而已,并不能真的将郑当时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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