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虽然随着时间延续,天下土地越发拮据,授田制宣告终结。
但玩上瘾了的刘氏,从此就将天下地主豪强和商贾看成了韭菜,定期收割一波,以此平衡民间矛盾与财富差距。
这个法子虽然简单粗暴,但效果却是用过的都说好。
郑县这些渣渣的所作所为,可恶归可恶。
但张越感觉,恐怕当今天子会非常开心,大大的赞赏他们。
说不定这位陛下会希望其他关中县最好也都如此。
这样,他才能一口气将所有地主豪强全部干掉,把他们的土地,分给人民,财产收入内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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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现在天子都快乐疯了。
他做了一个简单的算术题。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发财了!
临潼和万年械送来的官吏、商贾及其背后指使的贵戚的訾产加起来,总价值居然已经超过七万万钱!
虽然,这其中有一大半是属于不动产。
像什么长安的宅邸啊商铺啊,郡国的封地啊、土地啊什么的。
即使如此,剩下的现金流,也是恐怕到爆炸!
这才两个县而已!
就搞到这么多钱?
张子重要是走一趟关中,那该捞到多少?
怕是眨眨眼,就能搞到一笔相当于漠北决战汉军开支的巨额资金了吧?
当然,心里面乐归乐,但脸上他却是一副震怒非常的神色。
“国事败坏至斯,朕诚德薄乎?”他扬着手里头的奏疏,对着满朝文武开启了吹风机模式:“关中,汉家之国本也!京兆伊,京畿之地,朕之脚下也!”
“却是藏污纳垢,营营苟且!”
在震怒的君王面前,满朝文武,都是噤若寒蝉。
只有列于殿左的军方将军列侯们,稍微能坐稳位置,但也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京兆尹!”天子的眼睛扫向位于殿中的一个角落,冷声质问:“对于这些事情,京兆尹有什么解释的没有?”
于己衍跟着张越一起走了,留下来的是京兆伊丞方永。
自然,这朝会也是方永代替于己衍来参加的。
听到天子质问,方永瑟瑟发抖的持芴出列,顿首而拜,脱帽谢道:“臣死罪!”
“死罪?!”天子瞄了他一眼:“卿死就能解决事情了?”
方永更加恐惧了,连头都不敢抬了。
上一次这位陛下这样问某位大臣的时候,还是数年前,因为长陵神庙之瓦被风吹掉了,故而问罪于太常卿。
而最后,那位太常卿回家就自杀了。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随后,从长陵县县令开始,直到太常卿的宗庙负责官吏,两百多人下狱,处死几十个,流放上百。
但与此相比,方永内心更担忧另外一个事情。
那就是,郑县的祖宗们啊,千万千万别惹张蚩尤啊!
求你们了!
不然,所有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特别是自己家的那几个祖宗啊,最好能够识相!
没有错,这位京兆伊丞的老家正是郑县,而且,他本人的家族还是郑县五个超级宗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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