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没问题。”
大理寺卿哪里敢赶她,只能点头道。
他轻咳一声,低头去看跪在地上的妇人。
“你再仔细说说,案发的经过如何。”
“……是。”
妇人嘴唇轻颤,点了点头,很快便道。
“当日是在城西的春雨楼外,我与夫君路过此地,恰好碰上了在楼中走出来的阮城……”
“他当时喝醉了酒,瞧上了我的容貌,便说要请我喝一杯。”
“我夫君袒护着我,却被他的人抓了起来。”
“他则强行将我带到春雨楼中,关在厢房里,凌辱了……”
越说到后面,妇人的声音便越小。
到最后,近乎听不见。
谢棠芝眉心紧蹙。
“所以,你要状告他凌辱之罪?”
“还有害死我夫君,故意杀人!”妇人紧咬着牙关,恨恨道。
“你说他杀了你丈夫?”大理寺卿面色一变。
此事若再牵扯上命案,那就更不好办了……
“是!”
妇人笃定点头,“他为了不让夫君打扰他的‘好事’,当街让人打死了我夫君……”
“到最后,还将尸首抛尸荒野,我只匆匆见了他最后一面,连敛尸都不能……”
妇人越说,泪水越是汹涌。
大理寺卿心下有些厌烦,碍于一旁还有人看着,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得道。
“你先别哭了!”
“你所说这些事,可有证据?”
“当日他在春雨楼强行将我抓走,许多人都瞧见了。”
妇人强忍着泪意回答。
“许多人?”大理寺卿有些不满意这个回答。
“你若说不出一个准确的人来,这人证,很难定下。”
“我……我记得!”妇人有些急了,在心中回忆半响,脑海中总算浮现出一个人影。
“那春雨楼的花魁,晚枝姑娘!那日我被强行抓进厢房时,她也瞧见了!”
“你可确定?”
大理寺卿眯眸。
妇人坚定点头,“民妇确定!”
“来人,宣春雨楼花魁——”
大理寺卿这才发话,让下面的人去将晚枝找来。
谢棠芝并未掺和置喙,听言却是眉梢微微一挑。
又是春雨楼。
还恰好是那位花魁……
这可不是巧了?
不到半个时辰,晚枝便被带来。
入了公堂,她先瞧了大理寺卿一眼,又注意到谢棠芝也在,心中不免忐忑。/
悄然往谢棠芝的方向看了看,很快又害怕地移开目光。
“大人。”
晚枝跪下行礼。
大理寺卿将案情简单说了说,便问她。
“这报案的妇人说,半年前她被欺辱,你亲眼瞧见她被拖进了厢房内,受阮城凌辱,此事是真是假?”
“奴家……”
晚枝张了张口,眼瞧着上方大理寺卿面色稍沉,也不明白他是何意思。
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还未等她想好,外头忽然传来通报。
“大人!阮家少爷来了!”
大理寺卿一顿,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谁?”
“阮家少爷,阮城。”
侍卫便又重复。
他怎么会跑来?
大理寺卿眉头紧皱,却也不能将人晾在外面。
“……请进来吧。”
侍卫应声去了,没过多久重新回来,就见阮城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进来。
他身侧不远处,还有一个凌湘言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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