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莹莹此人,性格娇纵任性也就罢了……还格外狠辣。”
“若真与她敌对,哥哥怕你……”
“住口!”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谢棠芝几乎是喉咙深处传出的一声喝止,带着十足厌恶。
谢永宁愣了愣。
“你们两个……都同样让我恶心。”
逼迫那仵作造假也就罢了。
到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还要榨干他的一切利用价值,将罪名栽赃到旁人身上。
谢棠芝忍无可忍,攥紧了拳。
谢永宁骤然瞪大眼。
小姑娘从前在他面前,不是没有说过气话……
只是从前许多次,都没有如这次一样。
直白。
不留情面。
像是一把利刃刺入他心头。
“棠芝……”/
谢永宁微红了眼,轻声喊她。
谢棠芝却像是听不见,心中只奋力想着,她要如何才能帮那妇人脱身?
仵作已经死了。
可她原先答应那妇人的承诺,还应当继续履行。
“对了……尸首!”
想着仵作的身份,谢棠芝才又想起什么,顾不上眼前的人,转身就要走。
既然是自戕,那与他杀检验出来的结果自有不同。
只要找了一个值得信任的仵作验尸,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
谢棠芝想着,飞快便想离开。
“堂芝!”
谢永宁惊了,拨高了声音喊她。
他想去拉谢棠芝的手,临了却又好似想起对方说过的话,匆匆换了个方向,拽住小姑娘的衣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现在已经晚了。”
谢棠芝面无表情看着他。
就听对方接着道:“既是要栽赃陷害,又要消除后患,自然不能留下把柄。”
“只怕在尸首被送去官府之前,就已经遭人烧毁了。”
到时候,再随便让人伪造些供词,把意外归结到失火上。
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想保全自己的性命,都不会再往下查。
“那我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谢棠芝面无表情甩开他,飞快爬上了马车。
“哎——”
只剩谢永宁一个人站在远处,看着她步步远去。
谢永宁想追上去,可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有刚才对方的态度……
最终还是放弃。
罢了。
总有一日,谢棠芝会明白的。
谢棠芝的马车一路赶往大理寺。
结果却是还没走过两条街,便被拦了下来。
狭小的街道上,另一辆更为宽阔的马车堵住了她的去路。
对面的人掀起车帘,似笑非笑朝她看来。
“这是哪家的姑娘?要到何处去?”
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像在调戏。
分明是凌鹤。
换做以往,谢棠芝可能还有心思陪他说说话,今日却着急的不行。
“快先让开!我要去一趟大理寺!”
“去大理寺做什么?”凌鹤挑眉,故作不解。
“案子有了新进展……来不及同你细说,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谢棠芝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哪里顾得着解释。
只飞快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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