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产屋敷月彦脸顿时黑的不成样子,冷声道,“你已经16岁了,就是放在寻常人家也该知道男女之别。”
“哥。”黎澄双手托着下巴,蹭到了他的旁边,歪头看他。
“叫我兄长。”
“兄长大人,你也说了,让我叫你兄长,反正咱们两个是兄妹,有什么可以避嫌的。”
“是表兄妹。”产屋敷月彦忍无可忍。
“表兄妹也是兄妹。”黎澄体贴地给自己拽了拽被角,开心地阖上了双眼。
这样明天早上就不用早起奉茶了。
她可真是聪明~
“下去,我再说最后一遍。”产屋敷月彦的眼底聚集着浓郁的黑色,温和的嗓音里写满了警告。
偏偏黎澄实在太不会看人眼色了,死皮赖脸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我不!”
反正他也不会吃她!
他还没变成鬼呢?
她怕什么?
正这么想着,一个鲤鱼打滚,她连人带被子全都滚下了床榻。
产屋敷月彦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黎澄抱着被子,被踹懵了。
“你竟然踹我!”
“滚出去!”
“你竟然踹我?!”黎澄瞪圆了双眼,尖声犀利,不可置信地朝他吼。
产屋敷月彦拎着枕头就朝她扔。
黎澄飞快地侧头,躲过,麻溜儿地站了起来,叉腰,撒泼痛骂,“你个狗男人!竟然家暴!!”
产屋敷月彦抬眸,目光不咸不淡,“你骂谁?”
“呸!骂的就是你!”黎澄抓起刚才砸在脚边的枕头,朝着他就扔过去。
产屋敷月彦常年卧病在床,身体机能并不能算是好,被这么一袭击,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apk/
“砰~”枕头正中他苍白俊美的脸颊,发丝凌乱。
黎澄心底咯噔一声,怂的有点儿腿软。
可能是未来鬼王的压迫感,让她心虚,一个激灵过后,麻溜儿道,“我要回去了!”
“站住。”枕头从产屋敷月彦的脸庞坠落,掉在床榻上。
傻子才站住!
这个时候不跑等死吗?
黎澄拽着门扉,嗖的就拉开了门,外面黑黝黝的一片,走廊连灯都点,阴沉的天气下,大雨将下未下,着实让人烦躁的紧。
“中川。”
黎澄的脚刚要踏出门栏,脖子就被冰凉的刀刃抵住了脖颈,锋利的触感令人头皮发麻,一道影子神不知鬼不觉间罩在她的头顶,逼人窒息。
“看样子我是管不住你了是吗?”产屋敷月彦阴测测的开口。
黎澄僵硬着一动不敢动,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兄长大人,你知道普通人家的孩子很喜欢扔枕头开玩笑,打闹的。没必要动刀吧?我可是你亲妹妹。”
“你拿枕头丢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是你兄长。”产屋敷月彦不轻不重地问道。/
“咱们得先讲讲道理,是你先拿枕头丢我的,而且你还把我从床上踹下来了。”
“是谁先爬上我的床的?”产屋敷月彦不悦。
中川的刀险些没拿稳。
“呵呵~我那就是开个小玩笑,你不乐意,我就走嘛~哥,这这是小打小闹,动刀的话,有点儿小题大做了吧?”
“我小题大作?”
“我口误,你知道的,我文化不高,读书少。”
“2000字的检讨,明天早上我要见到。”
“······”
“哥,你知道地主压榨农民是什么样子的吗?”黎澄眼睛都直了。
“就是这幅样子,检讨改成5000字。”产屋敷月彦毫无歉疚之心。
“······”黎澄黑线。
“哥~”
“叫兄长大人。”
“兄长,你身为哥哥,这么压榨妹妹是不是不太好?”
“10000字。”
“哥!”黎澄急了。
“鸣女,你去盯着她,今天晚上务必让她写完。”
“是。”
门口,一个美妙的倩影缓缓施身。
黎澄瞳孔一缩,震惊地望向门外,连被罚了10000字检讨也无所谓了,“哥~你说她叫什么?”
产屋敷月彦把她表情收入眼底,肯定道,“你认识鸣女。”
黎澄一把推开中川,连架在脖子上的刀都顾及不到了,飞快地冲到门外。
中川猝不及防,根本没想到她会反抗,即使收手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还是在她的脖颈处划出一道红色的血痕。
产屋敷月彦蹙眉,责备地目光扫向中川。
中川愧疚地低头。
当事人黎澄却毫无察觉,毫无形象的跪坐在地上,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侍女,长发如墨,发梢微卷,自然地披散开来,红唇如樱,鼻梁小巧精致,“鸣女?你叫鸣女?抬头让我看看。”
她着了魔一般的表情甚至惊动了里屋的产屋敷月彦。
他撑着床,从床榻上起来,缓慢地来到门外,就看见和侍女面对面跪着,毫无礼节,毫无形象的黎澄。
她的眼神晶亮,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兴奋好奇,还是害怕复杂。
就像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他这个表妹身上的疑问当真不少。
产屋敷月彦盯着少女的脸庞,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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