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跟我好好聊天了吗?”
涂山容容的脸色难看,拿笔写道,“死了,放开他,他只是个孩子。”
鬼舞辻无惨嘴角突然溢出笑声,笑容阴沉狠戾,却夹杂了嫉妒,“如果不想放呢?你说巧不巧?我最近刚失去一个孩子,连我妻子也备受打击,下落不明了。我就是见不得别人幸福怎么办?”
“那你更应该做点儿好事,给你的孩子积阴德,而不是报复我们!”涂山容容举着自己写下的白纸。
鬼舞辻无惨把她写的话念了一遍,笑声更大了,捂着脸,咯咯的笑个不停,“让我积阴德?你还真敢说啊~”
“小妈~”
“呜呜呜,我难受~”
“呜呜哇哇,放开我们~”
童磨不在痴痴地傻笑了,难受地挣扎了几下发现架着他的人还不肯放开他,嗓音嘶哑,崩溃地憋红了脸,凄惨的大哭。
涂山容容担忧,立刻写道,“孩子不舒服,你先放开他。大人的事情和小孩子无关,”
“呜呜呜~”
“小妈~”
童磨哭的一把提一把泪,挥舞着短小的四肢,眼圈都哭红了,听着人心酸。
这怎么看都是孤儿寡母被外人欺负了吧?
管家如是想到。
虽然不愿意承认他们自己就是坏人那一方,但小孩子的哭啼不休还是让他如铁的心脏备受谴责,羞愧地低下头。
鬼舞辻无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不理会涂山容容。
涂山容容跟他求情无果,只能来到中岛面前,写道,“你把他放在地上挟持我,摁着他也是一样的。”
“·······”
欺负小孩子的中岛嘴角微微抽搐。
他试探地问向自家少爷,对方却没有理他。
涂山容容放软姿态,“你也有孩子吧,就当是体谅我一个母亲的心情也不行吗?”
“·······”
35岁还未婚的中岛。
对方的眼神太过真切,太过诚恳,他见少爷还是没有看向他们,索性卖了她一个人情,把童磨摁到了地上。
她在某些地方,真的和那位很像。
被抓着肩膀当成人质的童磨。
“······”
就是换了个姿势而已。
还是不舒服,他憋屈地挣扎了一小会儿,最后发现自己是蚍蜉撼树就果断地放弃了。
“谢谢。”涂山容容捡起地上的一个裹着纸的棒棒糖,蹲下身,温柔一笑,递到童磨的眼前。
童磨眼圈通红,委屈紧张地攥着她的袖子。
“等小妈一会儿,吃完棒棒糖我们就回去好不好?你最喜欢的草莓味。”
童磨鼻头红红,泪水还悬在小脸上,哭声停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棒棒糖,口水已经流下。
涂山容容会心一笑,细心地脱掉糖纸,手掌放在嘴边,做张开的动作。
童磨破涕为笑,乖巧地啊了一声。
涂山容容顺势把他的糖塞进他嘴里,掏出手帕,擦干净他的口水,然后把食指虚放在嘴边,然后晃了晃食指,表示否定。
中岛猜,她大概是想跟她的孩子说,不能再要自己的手指了。
小孩子听懂了,听话地点头,一双彩虹琉璃般的眸子灿若星辰,晶亮有神,“嗯嗯,喔吃糖,不吃手指,手指不好吃。”
涂山容容无奈地点了点他的小脑袋瓜。
怕他牙齿长歪,不让他吃糖,他就开始吃手指。
真是的~
也不知道这癔症什么时候能好?
母慈子孝的画面刺红了鬼舞辻无惨的双眼,他直直地盯着涂山容容和童磨,不自觉地攥紧了拳,胸口钻了心的疼,让他感受到窒息。
他本来。
他本来···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
如果,如果他没有逼她回来,她生产的时候不会出现意外,后来更不会···
鬼舞辻无惨的眼神一颤,表情波动。
得找到她,一定能找到她的。
他得先想办法治好阳光的问题。
她是白天离开的,她是白天离开的。
“治好我的皮肤病,不然,你就和他一起去见之前那些没用的废物。”鬼舞辻无惨阴测测地开口,威胁。
温和的气质难掩他的恶意。
看样子是掉入狼窝了。
这件事也怪她急于求成。
涂山容容站起身,微笑地写道,“只要您愿意配合的话。”
“真丑。”鬼舞辻无惨扭过头。
“······”第一次被嫌弃书法的涂山容容。
好想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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