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轩疼得呲牙咧嘴,敦厚的脸庞都变了颜色,手指哆嗦的指着她,“你……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是女子,你是什么?”姜云茵皮笑肉不笑,压着声音,玩味的盯着她。
可这姿势,从远处看去,就像她扑到了萧璟轩怀里一样,暧昧亲密。
偷摸盯着她们的小太监和冬儿都惊呆了。
姜姑娘和八皇子这是……
难怪姜姑娘对殿下没什么心思……
那自家殿下怎么办……
萧璟轩咬着后槽牙,大腿都在哆嗦,赶紧拍开她的爪子,“姜小四,别逼本皇子对你动手嗷!”
哼!
姜云茵睨了她一眼,继续倚靠在围栏上,扔出一把鱼食,懒散的开口,“萧小八,你也不想……”
萧璟轩赶紧捂住她的嘴,左右环顾,跟做贼似的,周身清贵的气势一下子就变得猥琐,“够了,我说够了。”
“你不多嘴,咱们还是好闺蜜。”
她可不想掉脑袋。
姜云茵嫌弃,抓住她的爪子,洁癖发作,“你别用你摸了鱼食的手摸我啊。”
萧璟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在她衣裙上擦了擦手,“就摸。”
“幼稚!”姜云茵哂笑,同样白了她一眼。
“对了,帮我找味药材!”
“求我!”萧璟轩欠欠的挑眉。
“求你!”姜云茵无语,但并不觉得难为情。
“嘿嘿,这还差不多。”萧璟轩得意的抱臂,靠在柱子上,吊儿郎当的开口,“怎么样?要不然我娶你,你就不用烦心了。”
姜云茵歪头,疑惑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烦什么?”
萧璟轩打开手中折扇,嬉笑道,“本皇子当然知道了。”
她的情报系统,可不是吹的。
虽然,虽然只能在凤藻宫安插一个边角人物,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
姜云茵盯着她雌雄莫辨的俊脸,摇了摇头,打趣道,“算了吧,你不是要娶崔彩颦?”
她可是直女,勿cue!
而且,皇后娘娘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怎么知道?”对面的人突然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就差没往外凸了。
这下轮到她震惊了。
“摸到你的手了!亲!”姜云茵望着湖面的荷叶,浅浅勾唇。
萧璟轩摇头晃脑,凑到她面前,小声嘀咕道,“你说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同样是胎穿,为何你就有金手指,而我就没有。”
“那你让我当皇子!”姜云茵推开她脑袋,虚伪笑道。
她这算哪门子的金手指,时灵时不灵,连自己的未来也看不到。
没权没势,没被人当成妖怪就已经很好了。
萧璟轩撇嘴,坐直身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她们俩,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她也没什么好的啊,成日的女扮男装,还要装瘸子。
她在姜府好歹自由自在呢。
姜云茵趴在围栏上,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微风吹动她的长发衣裙,画面唯美惊艳,清新动人。
萧璟轩早已免疫,散漫的抛着鱼食,跟她交谈起来,“等我成婚后,我就打算去封地了,你真不跟我走?”
她可没打算一辈子留在京城中。
到时候带上她母妃和媳妇,赶紧溜才对。
姜云茵抿着粉唇,眼中闪着微光,“若我能自由,肯定去你封地找你。”
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呢。
“好吧!”萧璟轩阖上扇子,同情她三秒,理了理衣袍站起来,“有事记得给我传信。”
“放心!”姜云茵对她比了个手势。
傍晚的天空,就像一颗被捏碎的咸蛋黄,金灿灿的洒在云层上。
迈着轻快的步伐,姜云茵抬脚走进东宫中。
只是跟她出门时的氛围不同,此刻东宫的氛围尤为压抑,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萧瑟的凉意。
难道解药拿到了?萧璟聿恢复正常了?
姜云茵不由大喜,眼中精光迸发。
一旁的冬儿替她拘了一把汗。
她的傻姑娘,您怎么还乐的出来啊?
但是,看在姜姑娘对她不错的份上,冬儿顶着巨大的压力,扯扯她袖子,小声提醒道,“姑娘,您可别笑了。
您和八皇子的事儿,被太子殿下知道了。”
“哈?”她和八皇子的什么事儿?
姜云茵讶异的挑眉,表示不解。
冬儿刚要继续开口解释,就见迎面那高大的护卫朝这边走来。
“姜姑娘,您回来了。
殿下在书房等你呢。”孔武舒了口气,姜姑娘可算是回来了。
再不回来,殿下估计又要发疯了。
“我想回去休息了。”原来不是萧璟聿恢复正常了啊。
姜云茵惋惜了两秒,对孔武诉说道。
孔武提着一口气,劝说道,“姑娘,您还是先去趟书房吧。”
他感觉,今日殿下都快被姜姑娘气的恢复正常了。
姜云茵笑不出来了。
在萧璟聿捏断了书房的所有毛笔后,一道期盼的身影才磨蹭的走进来,但仅仅只是走进来,并未靠近他。
隔着老远的距离,他都感受到她身上的疏离之意。
这种感觉不禁让他暴躁。
“过来!”
萧璟聿端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如松,面色紧绷,薄唇动了动。
姜云茵背着手,犹豫了几秒,心里的草稿还没有打好,就见书桌前的男子霍然起身。
三步并作两步,他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中血丝尽显,“你怎么能看上老八呢?
他哪里比我好了?”
萧璟聿抓起她的手腕,像是控诉一般,声音嘶哑,泛着委屈。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茵儿不喜欢他是有原因的。
可是,她怎么能看上老八那个小瘸子呢?
又矮又丑的,除了有几个臭钱外,身无长物。
姜云茵摇头,头上步摇晃动,“你误会了,我没有。”
她缩了缩被他攥住的手,表情别扭。
他可真敢想啊。
“我哪里误会了。
你们,你们都搂在一起了。”萧璟聿黑着一张俊脸,深邃的眼中泛着难过,心尖像是被针扎过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真的没有,我只是和他说话时近了些罢了。”姜云茵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解释的这么清楚。
就,挺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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