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吗?”
我在心里哀嚎一声,面上也是脸色非常难看,不由得忿忿不平冒出一句。
“有意思啊!”师傅点了点头说。
当场我又是一口老血喷出,还没等我说话,师傅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将朱砂笔放在桌子上,转身拍了拍我肩膀说:“小屁孩,你要体会为师的苦心。切莫骄傲自满,区区一张无色符咒而已,还是画出至少一百张紫金符咒,才偶然一张。这等低下的成功率,你觉得这算画的好吗?能骄傲吗?有骄傲的资本吗?…”
师傅喋喋不休一大堆教育我的话,听得我都快吐血三升,真心想问问师傅,你说的是一码事吗?
师傅讲的对不对,对!
可是有用没?屁用没有!纯粹的鸡蛋里挑骨头,还振振有词的忽悠辩解。
但凡是道行在紫金符咒巅峰的人,谁能在灵魂还没脱变成元神的时候,能够画出无色符咒?凭心而论,我不说自己能画出无色符咒,有多么多么的牛逼。至少在同等道行当中,以我的水平绝壁是最顶尖的那部分人。
可偏偏被师傅批得一无是处就算了,还以她老牌的真人道行,随手都能画出无色符咒来虐我。虐完了,还一副完全是为我好的架势,来教育我。这搁在谁身上,不得吐血三升啊!
但是我能辩解不?不能!为何?师傅不是说了吗?是为我好啊!只是这个好字在我心里,怎么就那么酸爽呢?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师傅,心里很想说,师傅你变坏了,一点都不可爱了!
然而师傅却故意装着没看见我脸上的憋屈,依旧笑眯眯的说:“小屁孩,加油,我看好你!好好练习吧!”
说话间,师傅便让开画符的位置,嘴角微翘得意的不要不要的,扭着小蛮腰朝沙发上走了过去。
我一看,心里很是一阵无语,你妹的,师傅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是神马?夫纲不正啊!
我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抓起桌上的朱砂笔,摊开符纸,又继续埋头画符起来。然而我刚画出一张符咒,忽然听见师傅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屁孩,你出去办事,办的怎么样?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微微一顿,一心两用,一边画着符咒,一边把张老头已经回到荣城。并且打算和我们一起去京城的事说了一遍。就连张老头针对京城的看法,以及我不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
“倘若是这样,那京城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恐怖得多。我看你还是施法,召唤一下白无常,试探一下下面的底线。最好他们也出兵协助配合。还有你也别总是傻乎乎的,一个人在前面冲,他们在后面吃肉啊!”师傅沉默片刻说。
我眼睛一亮,把朱砂笔放在桌子上,对啊!自己在京城才几幅推背图?压根都不算个事,我就算是最后在去取推背图,谁也不能说什么。这京城下面,那可是下面的心腹大患。他们都不出头,我又凭什么傻乎乎的出头呢?
不过当我打算马上就施法,召唤白无常的时候。却又一下子想到张老头刚才接的单子。犹豫了一下,也就停了下来,继续抓着朱砂笔,埋头画着符咒。
“小屁孩,你这是几个意思?”师傅俏脸上挂着疑惑说。
我手一顿,抬头无奈的说:“现在还不是召唤白无常的最好时候,张老头手上那单子有点棘手。以他那不吃亏的脾性,指定回来找我。到时候两件事一起办,还能利用一下白无常,出出气!”
“哟…什么情况?他那单子有什么问题?”师傅放下笔记本,兴致勃勃的说。
我放下朱砂笔,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他那个单子,我看过。那具尸体明显是被阴煞之气,瞬间侵蚀杀死的。也就是说那具尸体死的地方,充斥着非常浓郁的阴煞之气。且不管阴煞之气的来源,就是那么浓郁的阴煞之气,想要化解,非得下大力气布置法坛施法才行。以张老头的抠门劲儿,肯定会让我去,用花骨朵化解!”
“你就那么确定他会来找你?”师傅狐疑说。
我很是自信的笑道:“等着看吧!”
然而这一等,便是三天时间。
这天傍晚时分,本来师傅都已经开始怀疑我的结论,还时时出言笑我判断失误。结果没等我辩驳,张老头的电话就已经来了。
我接通电话聊上几句,基本上和我判断的差不多,让我过去出手帮忙,化解阴煞之气。只是我没想到的事,出事的地方,居然在城郊,荣城的一个下属县份上,以我目前在市里的位置,即便是开车也需要花费两个小时才能到达。
本来我还打算拖一拖,明天在过去。但耐不住张老头劝说,非让我现在过去。我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
随之我询问了一下师傅和胖子要不要一起去。明知道这个问题只是多此一举,以师傅和胖子身上那种看热闹的基因,绝壁会一起去。但我还是问了一句。
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
两个小时后,我用百度地图导航,在路上绕个一个圈,还是来到张老头所说的地方。位于荣城下属县份的一个名字叫着平川的镇上。
这个地方换在以前,我未必知道。但是在几年前那场大地震之后,这个地方搁在谁的身上,都知道。或许了解不清楚,但至少名字是全国皆知。
同时我在知道是这个地方的时候,也就明白为何那具身上阴煞之气那么重了。这个地方以前大地震的时候,可是死了不少人。且因为是天灾,死的人个个都是冤死,怨气横生。
随后我把车停在镇外的路口位置,便和师傅等人一起下车。这刚下车,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扑面而来一阵阴风,让人忍不住一个哆嗦,心里都是毛毛的。即便是我这种,身经百战,道行高深之辈,都有这种感觉。
更别提胖子这种普通人,那种感觉更为强烈。当场缩了缩脖子,不由自主的移到我身后,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珠子,瞪着像个二筒似的,一个劲四面八方东张西望着。
“天佑,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这条老命就要丢在这里啦!”
然而这个时候,早在路口等候依旧的张老头,身穿着道袍,一手拎着桃木剑,一手拿着铜铃。领着五个在冥器店见过的大汉,迎面走了过来,边走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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