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喝茶的楚墨,听到楼下一阵嘈杂声响起。
几人相视一笑,崔家的人终于来了,倒是让他们一顿好等啊。
只见一群人凶神恶煞的来到楼上,便直奔楚墨所在的位置,人群直接将周围团团围住。
十里香吃饭的客人自然认得崔家之人,见如此的阵仗,哪还有心情吃饭,吓得纷纷离去。
就连一直待在柜台的老板,也吓得直接钻进了后厨中。
领头的带着痞气道:“我说几位,来到广陵城不知道收敛点嘛,敢挑衅我们崔家,弟兄们,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楚墨笑着看着为首之人,道:“你过来,我给你说个秘密。”
领头之人靠近楚墨,楚墨趴在他的耳边道:“你还真是狗仗人势啊。”
领头的闻言顿时大怒,恶狠狠的瞪着楚墨,恨不得当场斩杀楚墨泄愤,但最后还是忍住了,道:“弟兄们,将他们全部带走。”
楚墨等人被带走了,一切都那么的顺利。
众人走后,酒楼的老板一脸惊悚的探出头来,直到确认人走后,才战战兢兢的走出后厨,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我地个乖乖,看刚才的架势,我还以为今天酒楼不保了呢?”
街道上,看着被抓走的楚墨等人,街上的人群也议论纷纷。
一个扛着锄头的老者道:“那些人看着面生,应该是外来的,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这下可有的受了。”
旁边有人搭话道:“我说老哥,就崔家欺凌压榨百姓的行为,那还用得着这般麻烦,想抓谁,犯什么罪,那还不都是人家一张嘴的事情。”
一个精悍的汉子搭话道:“这位大哥说的没错,到时候在牢中各种酷刑一一尝试,就不怕你屈打成招。”
扛着锄头的老者询问道:“这是谁啊,有没有认识的啊?”
这时一个刀客缓声开口道:“他就是今天差点杀了崔家世子,救了那个差点被踩死的小女孩那行人,没想到崔家动作那么快。”
楚墨等人被带到城主府的县衙中,被关押进一个昏暗的地牢中。
牢房空间很大,一路走下来,楚墨看到有得牢房内关押着十几人,他们个个身披枷锁,痛苦万分,依偎在地上的枯草中。
有得则住着单独的牢房,就连床铺被子都样样俱全。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内,楚墨仅仅打量四周一番,便有了很大的发现。
多数人在看到衙役到来,纷纷艰难的开口道:“大人,我是冤枉的啊,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众人纷纷哀嚎,有甚者更是不顾枷锁的束缚,将手伸出牢房外,期待吸引衙役的注意。
而那些住着豪华单间的犯人,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终于,衙役将楚墨等人领到一个空牢房内,将几人全都推搡进去,开口道:“诸位,地方到了,你们就在这里呆着吧,不要背地里搞些小动作,触俺们弟兄的霉头。”
说完便大摇大摆的离去。
楚墨看着地上铺的干草,再看墙体上生长的蘑菇,发霉的气味直冲大脑。
楚墨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既然成功进入,当然要开始搜集证据。
这件事情楚墨交给了姚广孝。
地牢里暗无天日,永远都是一片昏暗,根本无法确定过去了多少时间。
楚墨只知道姚广孝将蛊惑、威逼、利诱、恐吓等手段玩的淋漓尽致,游走在各个牢房之间,收集证据。
一夜过去了,姚广孝看着手中的证据,只见一张张状纸上记满了崔家的累累罪行。
状纸上满是血手印,这就是人证,它们是扳倒崔家的利器之一。
看着私涨粮价,以公谋私的罪行,还有被更换的测粮官斗,大发粮食财的崔家;
看着大量回收官银,重新熔炼打造,铸造私银流向市场的罪行;
看着强抢民女、滥杀无辜,搞得众多家庭支离破碎,家破人亡的罪行;
一件件,一桩桩,里面不是涉及到黑色交易,就是那累累血债,光是看着就令人胆寒。
崔府大堂内,崔亮看着崔泰道:“三弟,我听说你将那伙人抓了,不是说先等等吗?”
崔泰道:“大哥,大些人在城中大放厥词,还四处散播关于咱们崔家的谣言,弟弟真的忍不了了。”
崔亮闻言叹息一声,道:“三弟你太过心急了,二弟的回信应该快到了。”
周泰只是冷哼一声,将头转向另一边,他实在搞不懂大哥为什么如此的谨慎,甚至看起来有些懦弱。
崔亮淡淡道:“既然把人抓了,那也只能这样了,等会我亲自去地牢看看,你先下去吧,同时叮嘱手下的崽子们谨慎小心点。”
周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崔亮眉心直跳,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段时间他总是感到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在一处郊外的庄园内,一间间封闭的房间内,一个个赤着上身的汉子正挑着担子,散落着白砂石,而地下则是平铺着粮食,一旁还有人专门翻动。
这时再往粮食里掺杂沙石,这样才有谋利的空间。
大家伙一个个干得热火朝天,却不知在一个阴影下,正有一团迷雾在翻腾,一段时间后那团迷雾便消失不见。
庄园外,一个肩上站着鸟雀的白衣青年正等待着,很快那团迷雾便出现在白衣青年的面前。
缓缓的舒展,化为一个人的影子。
影鬼,可以隐藏在人的影子或阴影中,极善隐藏,有着影子跳跃的能力,极为难缠,这次主要是帮楚墨传递消息。
影鬼将一块透明状的石头递交给白凤,白凤看着留影石中的内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开口道:“咱们走,去往下一个地方。”
就这样,有关崔家的一些秘密之地全都被找到,影鬼配合潜入留下证据,可谓是天衣无缝。
就在白凤和影鬼相互配合搜寻证据的时候,崔亮也来到了地牢看望楚墨等人。
当看到一身白色锦衣的楚墨,一身装扮和气质与打牢格格不入,纵使呆在牢中还给人儒雅而不失风度的感觉,崔亮背在身后额手抖了抖。
再看其他几人,一个个或儒雅、或威势、或淡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岂非是常人。
崔亮越看越发的心惊肉跳,他看出眼前众人恐怕个个不凡,仅仅停留片刻崔亮便匆匆离开了地牢。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回到大厅的崔亮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召来管家,让他赶紧联系送信之人,一旦送到赶紧送至自己面前。
倒了杯茶,缓和一下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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