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晔无语,还是举起了酒杯,碰了一下杯,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
“阿晔,你养鱼呢?”
看着冯晔酒杯里的酒几乎不见少,而自己一口闷了,萧国文不爽了。
“你们这帮牲口。”
看了看他们三人都空了的酒杯,就连文嫂都陪了一杯,冯晔也只得一口干了。
萧国文刚要给他续上,冯晔连忙遮住酒杯说道:“先说好,续上可以,但怎么喝随我自己,不能劝酒。”
他喝酒喜欢随意,不喜欢别人劝酒。
萧国文也知道这一点,他们几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间都长,去哪都凑在一起。
于是道:“好好好,你高兴就好。”
“这还差不多。”
冯晔这才松开酒杯,夹了一只虾姑过来,刚摘下虾姑的头就发现红膏,问道:“这虾姑买的挖的?”
“买的,挖哪里能挖这么多。”
“小小个的,还挺肥,居然有红膏,多少钱一斤?”
“一块五。”
“啊?”
他差点就想说这么便宜。
他习惯了几十年后的价格,面对如今的物价经常有错乱的感觉。
不过仔细想了想,好像这个年代是这个价。
就算是后世,虾姑的价格都不算很高,不挑不拣也才十多块钱,要是分拣了价格差距就大了,小的的几块,大的能卖到三十多块。
不过这是码头收购价,市场上就没有这个价格了。
收购价跟市场上的卖价,差距还挺大的。
“挑的一块五,不挑一块二,我挑都是看起来有膏的。”
虾姑发育未彻底成熟前,虾体内会出现胶状物,也就是虾膏,是虾姑最好吃的部分。
发育成熟后,母虾的胶状物最终会长成一粒粒的卵,呈黄或红色,公虾的胶状物则是呈白色。
今天是农历4月14,阳历5月8日,正是虾姑繁殖的季节,也是虾姑一年中最肥美的时候。
“眼力劲挺好的啊!”
其他人也各自夹了一个虾姑,剥开一看,还真的都有虾膏。
萧国文嘿嘿笑着:“嘿嘿,发叔看我挑的那么准,都想不让我挑了。我说你不让我挑,我就叫阿晔不在你这卖货,他这才作罢。”
冯晔好笑道:“狐假虎威。”
“发叔听我说了之后,死活不肯收钱,我直接扔给他就走了,我才不会被他的小恩小惠给套住。”
“那就对了。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这些奸商都是无利不起早。”
“对,奸商。”
“哈哈哈。”
“来,喝酒。”
“草,不是说了不要劝吗?”
冯晔气急败坏。
“忘了。”
……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桌子上一片杯盘狼藉。
由于冯晔控制着量,导致其他三人也没喝醉。
下午日头正盛,又是涨潮期间,没啥事干的四人又搬出了麻将,打了一下午。
晚饭还是在萧国文这里吃的,不过买菜的钱是阿灿出的。
准确地说,是其他三人输给阿灿的钱。
阿灿是唯一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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