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强调说,“我只能有一个父亲,他的名字叫做周朝先。”
对于此,家人并未有异议。不过,二嫂的嘴角不经意撇了一撇,看似有些不悦。“不过出于恐惧而没敢出声回应,以免挨训”。
而其他两位妇女以及两兄弟,则似乎不置一词,仿佛事情对他们并不重要,只是低下头保持冷漠的神情。此时两兄弟也不自觉地取出各自的烟袋,开始抽了起来。
当涉及到家庭成员的意见或关系时,通常要么全情赞同,否则就是明确反对。
而自刘岚和那位城市领导者在一起后,她总是会带着很多东西回去:卫生油,豆饼,苞米粉还有卷卫生的纸张,其中尤以卫生纸特别引人注意。
原因很简单,对于农村人来说,在卫生上往往依赖于身边自然物品:土砖瓦,干草枝,没有的话还可以找点小石块将就使用。他们很少有机会用到这种软乎的卫生材料。
如果她真的要嫁给那个放映员并且离开了城市的帮助,那么未来刘家的福祉就可能大受影响了。
尽管家人之间对此议论颇多且顾虑重重,但他们又不能将这些忧虑当面向刘岚娘吐露出来——身为嫂妇和兄长的他们。
刘岚娘望着仅剩下老大站在她这一方而略感忧郁。她心中明白人总有自私的一面,对此她并不怪罪。毕竟是他们的生活经历了穷困的年代,让她有了深刻的感受。
于是她缓缓站起来走向女儿身边,拍了拍身后的温暖地火,“我的女儿,只要你觉得合适,我们都不会阻止,你的兄嫂也不会有意见的。”
话说完,她侧过头看了一眼表情各异的儿女及女婿们,目光冰凉地说:“你们怎么看呢?”
"支持,就像是积极响应大队里号召那样,全力支持,"三嫂子首先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接着,几位兄嫂们亦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大嫂更是展示了自己的聪慧才智,“妹夫呀,明年来年的时候咱们的家庭互助小组就有可能提升成为公社,上面有明确指示会采用大锅饭政策,不收伙食费,比城里的日子还要舒适安逸呢。你不必老是只考虑到咱们。”
提及村里新近发生的动态,几位兄嫂们都显得兴致盎然。
"据说,公社里看生病读书不用花钱。"
“不花钱,那还要什么呢? 工时吗?"
“工时就是钱,男子成年人每时两分,女子同志每一时则减半为一十分。”“这方法挺好,到了那边坐到地头上就行,舒舒服服就能拿得到工时了。”
“那可太爽了。”
原本是关于讨论刘岚结婚之事的家庭大会,当提到‘公社的话题”后,整个讨论便渐趋于偏离主题。
刘家人对于公社都展现出新奇且兴奋的心情。
开始讨论加入公社后,刘家人应如何耕作田地,该如何适应公社中的日常生活。
眼观天色已晚,
没怎么说话的刘岚娘再次起身,挥动双臂说:「你们这些小子吵得这么热闹,我这个老太太不信能光坐在那,不劳作还能在田里收获粮食吗?」
"妈,你不也是在胡言乱语吗。虽然不说不劳作,但我们是在小心地做事情啊。反正又不是自家的地,干不好也没什么,”三兄满脸骄傲地回答道。
刘岚娘摇摇首说:“若你们都这么想,将来总会有饿肚子的时候的。"这话掷地有声,立刻令几位哥哥及嫂子们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多语。
“妈,公社是上级倡导的方向,并希望人人积极贡献,您这话可不能随口胡言乱语。”
面对此情形,刘岚娘睁大眼回视:“虽然倡导是如此说没错,不过这并不代表上级就不希望人们找到轻松省事的办法。”
“我们就是说说而已。谁又真会整天站在那边,不干啥?如果让别人发现,岂不是太没面子。”众人看到刘岚娘脸色不悦,便不再提及此事。
几个哥哥和嫂子纷纷向刘岚告别,急忙离开了聚会现场。
此时已是夜晚深入。
刘岚是临时工人身份,若请假可能会扣掉工资,于是决定立即返程回城里生活,避免失去工作权益。
随后刘岚娘拿着一盏煤油灯将她安全护送出村落外的大路。
她仔细地为两个孩子把外套拉直,随后抬眼望着刘岚:"女儿啊,娘不曾读书,也没有多少学问,讲不出什么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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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就要再步入婚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都不要再提起了,要知道,
有些应该割断的东西就要毫不犹豫地切断掉。"
"娘呀——"
还没等刘岚话说完,刘岚娘便打断了她:"至于我们家里的情形呢?女儿不用为此挂心。
那几个大哥和大嫂看似道貌岸然,也难成祸患之人。娘把我从小抚育长大,如今我已经步入暮年,难道他们还指望不去孝顺照料我吗?"
依仗你这位好女儿的相助供养我这老妇,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个世界去了另一个世界与你们相逢,也无法向你们老父亲交代。
说到激动人心之处,刘岚娘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哽咽起来,声音颤抖而低哑。
这情绪感染了身边的刘岚,她紧紧咬住下唇,重重地点了点头:"娘,请您放一百个心好了,我回到自己的家中后,肯定会跟那个男人彻底斩断联系。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该彻底分开了!"
“赶紧去吧,赶紧去吧,别总是走回头路。”
在刘岚娘昏黄的油灯下,刘岚骑着自行,穿梭在乡野之间的蜿蜒小径上。
注视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隐没在了视线的边缘,刘岚娘不禁叹息了一声:
愿这次她的决定能带给她真正的改变。
她是唯一深知她的孩子心事的人。
刘岚走上岔途不仅因家庭的困难,还有她的性格问题。
当时,大多数家庭都面临着艰难时期,穷困的生活笼罩着每个人。
虽然有许多家庭境遇更为艰难和不幸,但是作出荒唐行为的人并不多,这是不言而喻的。
回到北京仅仅一两天,刘岚就找到了那位被辞退的老工厂副厂长李,坦诚表示自己已有心仪的对象,请求他终止两人之间的关系。
面对这番情感告白,李副厂长虽有惋惜,却不予反对,他心里想,既然此时的刘岚已有更好的未来,那就衷心祝福她能够幸福生活。
不过,李副厂长还是记得那个叫许大茂的新人选,是个颇为世故的年轻人。
"岚丫头,不必在意我这个人,既然你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归宿,那恭喜你们,我希望你会拥有属于你的幸福。
到时如果你愿意邀请,不妨让叔叔帮你见证你们的喜结良缘。
然而,你似乎不太满意这样的提议——
'去你个狗腿子!'"刘岚怒不可遏,喷了一口唾沫在那男子的脸孔上,随后转身毅然离席而去,动作坚决干脆。
办公室内随即发出了一阵清脆而坚定的关门声响,吓得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李副厂长都一震,惊魂未定。
在他提起衣袖抹去了脸颊上溅出的酒渍后,冷声呵斥:“这女子,胆敢当面冲老夫挑衅?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在众人面前哀求于我!”
刘澜未曾有过这般轻松快意的感受。
离开李厂副的办公区域,径直踏入宣传部,并请求了一名同事,将许大力唤了过来:“许大力,我和你成亲一事,已经定下了。”
话未落地,只听得一阵惊诧之声——“啊?”许大力环顾了一下四周围聚前来围观的工友,“妇联主任怎么那么快就去我家提了这事儿?”
“其实还没有。”她坦率回答,“我仅是来事先通知你的。”
刘澜内心的怒气逐渐消失殆尽,脸庞也略显红晕,轻抿一下红唇,旋即便迅速离去。
望着她婀娜动人的身姿消失于眼前时,许大力忍不住笑道:“这位寡妇,竟意外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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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努力准备迎娶新人的过程中,李爱国收到了一道特殊派遣任务。
他被调派到了机务部门的教育室,担负起编纂“铁路乘务规范”和“安全管理规定”的责任。接到此项命令时,李爱国还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与列车长白先生商议定的这些乘务和安全管理规范只在“131号包乘小组”内部执行,并且并不知道机务部门竟然有所风声。
步入了教育室后,见到曾在131列车上碰见过的监督团队成员王国珍时,李爱国更是一时摸不着头脑——这位铁面无私的负责人最近的转变是什么?
教育室的主任佘翠屏主动站立起,进行自我引介,“爱国先生,请注意,上一次检查131号列车过程中,王国珍督长觉察到我们的列车乘务员服务水平和其他车厢迥异,旅客的满意评分远远高于其他列车。
回到总部汇报时,引起领导高度重视并进一步展开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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