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说不过他,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顾二顺听话不中用,顾小顺既不听话也不中用,白瞎她生了俩带把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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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在集市买了米面,她没料到萧六郎也买了,还多买了几个白面馒头。
顾娇去灶屋把馒头热了。
是萧六郎生的火。
顾娇也没矫情。
她出门时,手腕上的伤并不重。可她在集市上干了点事,伤口撕裂了。也亏得她嫌家里不安全,随身带着药箱,当场给包扎了。
二人谁也没提早上那三个玉米面馒头的事,萧六郎没解释,顾娇也没质问。
“就在这儿吃吧,暖和。”顾娇说。她实在冻坏了,这会子还一个劲儿地哆嗦。
萧六郎迟疑了一下,嗯了一声,在顾娇身旁的小杌子上坐了下来。
二人头一次离得这么近,近到他坐在顾娇的左侧,能清晰看见她左脸上的那个胎记。
以往顾娇都用厚厚的脂粉盖着,而今却素面朝天,大大方方没有任何遮掩。
萧六郎好看的唇角微动,却到底没出声。
一如她不会过问他的事,他也不会去问她的。
本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没必要有更深的牵扯。
白面馒头没什么味道,但顾娇饿了一整天,也就不挑剔这个了。
顾娇吃得有些噎,回屋喝了口水,等回到灶屋时萧六郎已经不在了,小板凳上放着一包东西。
顾娇打开一瞧。
是桂花糕。
转眼到了萧六郎考试这日。
顾娇起了个大早,发了面,蒸了一笼瓷实的白面馒头,还煮了一锅野菌汤。
野菌是在山上采的,第一次采的已经吃完了,这些是昨日上山新采的,还剩下不少,她打算一会儿背到集市卖了。
其实她还摘了木耳,但新鲜木耳是有毒的,必须晒干了才可食用。
等饭的功夫她回屋吃了药。
她手腕与后脑勺的伤口已经没事了,药也快吃完了,药膏倒是比较经用,还剩大半支。
另一边,萧六郎也起了。
顾娇知道他昨夜又念书到很晚,早上没吵他,不料他仍是这么早。
顾娇把碗筷摆好,给他盛了小半碗野菌汤。这是担心他进考场找茅厕,特地没盛满。
可不知是不是顾娇的错觉,总觉得萧六郎不经意间瞥过来的小眼神有点儿幽怨。
考试要考一整天,顾娇给装了馒头和水。
顿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她又往包袱里塞了十个铜板。
萧六郎看着她塞铜板的动作,眸光动了动,没有说话。
顾娇将装好的包袱递给他:“车钱我已经付了,招呼也打过了,让直接把你送到书院附近。”
“嗯。”萧六郎应了一声,拿过包袱,杵着拐杖出了门。
顾娇看着他的小瘸腿,忍住了把他送到村口的想法。想必他也不乐意。
萧六郎到村口时,罗二叔的牛车已经停在槐树下了,坐了不少人,都是拿自家小菜鸡蛋去镇上贩卖的村民。
村民看到他,都笑着冲他打了打呼。
萧六郎是读书人,平日里看着冷,实则没多少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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