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扑---”
一只白鸽飞进了盛京东巷振国将军府。
“世子,三元县的探子来信。”
“念。”
一声清冷的男声响起,只见少年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异常,身着修身玄袍,头戴细状玉簪,腰带绣有暗金色云霞,正中间嵌着拇指大的墨紫色宝石,左侧垂放着一枚价值不菲的和田玉。
少年在棋盘上观摩摩挲着黑棋,眼底毫无波澜。
“许家的残图失踪了!”
那少年落子的动作一滞,眸光一沉,将黑子落在了四处都是白子的中间。
“找个替身在府里待着,有客就说我旧病复发,不要让人生疑。”少年起身,依旧冷冷吩咐道。
“是世子,属下这就去安排。”
少年看向棋盘被围住的黑子,低语道:“易瑾澈,或许你当真是孤立无援了。”
易瑾澈,振国将军世子,今年仅十岁,待到他成年,即刻承袭为振国将军。他一岁能语,二岁识字,五岁习武读兵书,别人皆道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殊不知皇帝已然忌惮他们家,于是父母亲战死在那荒凉的战场上。
那一场战,本应该十足胜算,却因为那狗皇帝拨付粮草缓慢,又暗自与突厥做了交易,导致三万军士不仅饿着肚子在战场杀敌,还知晓了父亲的所有安排。
战败的消息如同风雪一般涌回国内,父亲为了自证清白,母亲毅然与父亲一同自刎在西凉城上。皇帝念以往功劳,功大于过,赐易瑾澈带回宫中做太子侍读,但过不可免,下旨世袭改为承袭三代。
留下了年仅五岁的易瑾澈在这吃人的盛京宫中里一点点变成另外一个人。一年后,易瑾澈因误食毒物,身体虚弱,皇帝怜悯许他回府养病,不用再伺候在太子身边。
时间白驹过隙,盛京里已然无人不知,易瑾澈是个彻头彻尾的病秧子和废物。
“世子,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属下自作主张准备了一个富商之子的身份,还请世子恕罪。”易一当即双膝跪拜,两手合拳,告罪道。
“无事,今夜就启程。”易瑾澈推开窗户,闭眼享受着穿透而来的阳光,即使它热得让人发烫。
......
三元县。
荷花还在思考着要不要将东西先藏起来时,摊位突然被几人掀翻在地,刘大荣、刘光急忙想要上前护住,但来人中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脚踢碎盛着糖水的坛子,其他来人七扭八歪的站在其后面。
“生意不错嘛!今儿个挣了多少钱?”那男子一脚搭在推翻的板车车轮上,懒散的问道。
“关你屁事!”刘光见这群人突然打翻所有东西,气得他情不自禁想要挥拳过去找个公道。刘大荣看到后,连忙上前制止,他晓得这群混混收保护费的,连忙从褡裢拿出十文钱交到那人手中,好声好气得说着自己不懂事希望不要计较。
那男子嗤笑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手上将那十文钱抛了抛几下,然后一把丢在地上,说道:“你小子当我是要饭的呀!你爷爷我刘三爷念你是个新人,不懂事,明个要是想摆摊,就得交100文,不然见一次就把你这摊子砸稀碎一次,让你这摊子往后都开不了!走!”
那自称刘三爷的混子带人一走,就有围观的群众劝诫刘大荣一家道:“花钱买平安,那刘三爷是县令的大舅子家的打手头头,千万不能招惹!”
“是呀,那县令大舅子是个混不吝的!”
......
一时之间都是群众的安慰声、劝诫声,荷花三人只能不停鞠躬点头感谢提醒,然后默默收拾着残局。荷花暗道摆摊事业果然很多艰难险阻,也暗暗庆幸只余几碗的量,没有亏损太严重。而刘光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嘴里一直口吐芬芳。
一旁的陈家旺虽然刚才没有帮忙说话,但是也上手帮忙收拾一下。刘荷花见状拉过他,细细问了刚才刘三爷那帮人的一些具体情况,还有县令等人的方方面面,陈家旺很是心疼可能会丧失友好的邻居摆摊伙伴,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荷花,引得荷花蹙眉越来越深,小脸皱在了一起。/apk/
这事挺难办呀!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身处在人命不值钱的古代。
一旁心疼板车的刘大荣,脸色铁青。家里板车本就使用久了,被那混子一推,差不多要散架了,刘大荣只好让荷花、刘光拿着还能用的东西,自己推着已经不能正常行走的板车拐来拐去的往前走,与陈家旺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提前启程回家。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
直到回家后,程氏在大门口看到后惊呼了一声,连忙去搭了一把手。
三人一到家门口,怒色一下子都上了脸,荷花更是学着她哥刚才的模样,一阵口吐芬芳。
家里人都被荷花的怒容吓到了,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大荣铁青的脸上带着怒气一五一十的说了事。
刘老汉叹了一口气道:“明个做完木头桌椅给人家后,就回来吧,就不去县里了,在家好好的伺候田吧!”
荷花一时也想不到很好的方法解决这件事,耷拉着脑袋回了房间躺着。
终究是无钱可给、无势可借、无权可攀!荷花心里默默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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