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出去的吧?”
“不对,是踹出去的!”
“对,就是踹出去的!”
“……”
大家议论纷纷,不过很快就统一了意见,确定是把人踹飞出去的。
可即便如此,大家还是没弄懂怎么回事,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
看众人还是一头雾水样子,孙二爷继续解释:“这踢和踹有很大的区别,脚尖和脚掌造成的伤害不一样,如果二狗子用脚尖踢文三的胸口,他现在就算是不死,那估计也只能剩下半条命了!”
“是不是窝心脚?”
“是戳心脚吧?”
“管他什么呢,二狗子竟然会武艺?”
“……”
走出同和车行,陈平安沿着马路往南锣鼓巷走。
“朋友,又见面了!”
一个穿着黑色学生装的青年,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同学,你在和我说话呢?”
陈平安看到眼前的青年,立刻装出不认识他的样子,并且还指着自己的鼻子,用满是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学生装青年名叫沈轻舟,是左翼旗下锄奸团一员,下午两声枪响就是出自他手。
两人这是今天第三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在今天早上,陈平安拉车路过护国寺,刚好遇到沈轻舟拦车。
彼时的沈轻舟,也是这身打扮,只不过那时的他,手里却提着一个用麻袋包裹的棍装物体。
作为一个常年行走在暗处的人,陈平安自然有非同寻常的洞察力,所以当他看到沈轻舟手里的东西后,立刻分辨出来,那是一杆枪。
所以当把沈轻舟送到鼓楼大街后,陈平安立刻把黄包车藏匿起来,接着又改头换面了一番,然后又回了鼓楼。
他之所以回来,就想看看这个学生做什么,毕竟自燕都城沦陷以来,生活在城里的民众早就麻木了。
难得看到有人反抗,作为来自后世的陈平安,自然要帮帮场子。
第二次见面,自然是之前的那场大战,沈轻舟本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跟小鬼子拼个你死我活,可没想到有人跳出来帮忙,所以他一直在寻找这个人。
可惜,陈平安换了行头,又简单做了下易容,所以沈轻舟当时并没有把他认出来。
大战结束后,沈轻舟苦思冥想半天,终于想起帮忙的人是谁,他不就是今天给自己拉车的车夫嘛。
陈平安百密一疏,虽然他换了衣服,又做过易容,可身材却无法改变,沈轻舟也是通过这点分析出来的。
为此,他专门等在同和车行门口,就是为了把陈平安找出来。
“朋友,我叫沈轻舟,下午的事情多谢了!”
沈轻舟淡淡一笑,拱手抱拳对陈平安施了一礼。
“下午的事情?下午什么事情?这位同学,伱认错人了吧?”
陈平安可不会轻易承认,他故作迷茫的看着沈轻舟,脸上的表情具有很强的欺骗性。
沈轻舟当然知道陈平安有所顾忌,所以他也没有介意,只是觉得此人不但身手不凡,还具有如此强大的警惕心,实在是人才难得,如果能把他拉进锄奸团来,那就太好了。
“行了,这位同学,我还有事要忙,咱们回见吧!”
虽然不知道沈轻舟为何找上门来,可陈平安的心中却警铃大作,觉得自己还是不够谨慎,有点小瞧天下人了。
此时,他只想赶紧离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仔细把事情梳理一下,看看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虽然对陈平安垂涎三尺,可欲速则不达,沈轻舟不敢轻易发出邀请,只能笑着说道:“朋友,我家住东棉花胡同8号院,你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找我。”
陈平安虽然把这话记住了,可嘴上却说:“你这人有毛病吧,咱俩又不认识,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说罢,都不等沈轻舟开口,他便恶狠狠瞪了一眼,随后转身离去。/apk/
冬天太阳落山早,等陈平安赶回院里时,早已经一片漆黑。
“二狗子,回来了呀!”
住在前院的闫埠贵,此时格外的年轻,可占小便宜的毛病却早早养成了,这不看到陈平安手里拎着东西,立马凑了上来。
“闫老师,你有事呀?”
陈平安直接翻了个白眼,脚下却不停留,直接往后院走去。
“二狗子,你拿着什么呀,咋这么香呢?”
闫埠贵屁颠屁颠跟在后面,鼻子使劲猛吸,眼睛死死盯着陈平安手里的牛皮纸,显然想分一杯羹。
“哦,你说这呀!”
陈平安举起手里的牛皮纸,故意在闫埠贵眼前晃了晃:“这是在全聚德买的鸭架子,回来熬白菜用的,啧~那滋味,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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