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为我让你改变,你大可不必,我不会因此觉得内疚,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沈岁安看着眼前自以为是的陆珩,觉得他此刻真是面目可憎。
“陆珩,我和你如今是叔嫂的关系,在嫁给陆渊的时候,我与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你一直揪着从前不放的样子真的很恶心。”
陆珩不信沈岁安可以说放下就放下,觉得她是强颜欢笑。
“你若毫不在意,为何愿意答应姚贵妃教导广宁,你……”
沈岁安不耐烦,“当然是因为我想巴结姚贵妃,二少爷,你跟我说的这些话,已经超出你的身份范围,我以为上次我说得很清楚了。”
“陆渊很好,我很庆幸嫁的人是他,我对过去没有任何留恋!”
“如果姚贵妃交给我的玉佩让你这么难受,那你就忍着吧,我不会主动交还给贵妃娘娘,对了,你和广宁公主如今能够和和美美,贵妃娘娘觉得是我管束广宁公主有功,还给我赏赐不少东西呢。”
真是烦死了!陆珩是不是真的以为所有女子都该对他念念不忘,每次见面总用这种我知道你忘不了我的眼神看她。
晦气!恶心!
陆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望着沈岁安的眼神愈发地冷。
“你果然无耻!”陆珩怒声说。
“没你无耻。”沈岁安微微地笑着。
陆珩出离愤怒,俊脸几乎扭曲,“沈岁安,若你还有半点良知,就不该利用那玉佩要挟广宁,待日后贵妃娘娘发现你欺君,你若是连累陆家,后果自负。”
“原来你只会嘴上说狠话吗?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公主怎么会看上你,就因为你这张皮囊?难怪……以色侍人也不容易,我有个胭脂铺,有一种脂膏用了能保肌肤年轻,二少爷,你若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便宜些卖给你。”沈岁安一脸恍然大悟。
“男子也该保养,不然年老色衰,总有更年轻的小公子出现。”
骂人就要戳痛处。
沈岁安果然戳中陆珩最不愿意面对的痛处。
广宁公主爱他这张脸,所以养了两个长得像他的面首。
陆珩终于被气走了。
身旁的半见悄悄松口气,“姑娘,您还真是敢骂,奴婢刚才多怕二少爷会动手。”
“呵,他最好有那个胆子。”沈岁安冷笑。
“看不出咱们大少奶奶骂人是这么痛快。”阮氏从旁边走了过来,笑盈盈地看着沈岁安。
沈岁安连忙起身,“三婶,让您见笑了。”
阮氏一言难尽地望着陆珩离开的方向,“我听说陆家的二公子是泠泠山中涧,皎皎天上月,今日才大开眼界,这般磨磨唧唧,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你怎么忍着不扇死他?”
沈岁安深吸一口气,“我可能还打不过,打输也很丢脸。”
阮氏哈哈大笑,“没关系,再练练就行了。”
陆夭夭被丫环带着去放纸鸢,沈岁安和阮氏在凉亭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孩子,一边闲聊着。
她们没有再提起陆珩,这个人实在不值一提。
沈岁安心想要是陆珩时不时这样恶心她一下,保不准又要让广宁对她发癫。
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阮氏说起暖娘。
“大伯当年是盐运巡察使,途经同州时,有盐商给他送了一个女子,是同州当时非常有名的名妓,她的名字叫柔暖,大伯虽然没有收下,却连续半个月去青楼找她。”
沈岁安坐直身子,这个柔暖难道就是陆渊所说的暖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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