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仅仅是古人虚构幻想的产物?(2 / 2)

在我外出游历闯荡之时,

老头子更是三令五申地严厉叮嘱我,严禁我将这些事情告知任何外人。”

说着,夏乘鲤又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亲昵地挽住了楚河的胳膊。

楚河微微一怔,

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与感动交织的涟漪,随即轻声问道:“那你为何要告诉我?这可是你曾答应过老头子要保守的秘密。”

“因为我觉得你值得信任。”

夏乘鲤回答得极为认真,她的眼眸清澈而坚定,

直视着楚河的双眼,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真诚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他,“而且你是这整个世界中,唯一能够获得我认可的人。”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楚河不知为何,在听到夏乘鲤的回答后,心底深处竟莫名地涌起一丝小感动。

那感动如涓涓细流,在他的心间缓缓流淌,

他很快便强行将这份情绪压制下去,

将注意力迅速转移到了其他关键之处。

“还有什么问题?

刚才你所说的那些事情已然是你知晓的全部了吧,

若你还想追问更多,恐怕就只能去找老头子当面谈一谈了。

不过,我可不确信老头子是否会毫无保留地将一切都告知于你。”

夏乘鲤微微摇头,无奈地说道。

“我想问的并非这些。

既然那些人都掌控着古武传承的强大力量,

那为何在恶灵入侵整个世界之时,他们却未曾现身?”

楚河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与不解地质问道:“倘若他们当时挺身而出,或许便能减少许多人类的伤亡,拯救无数生命于水火之中。”

在楚河的眼中,

那些仅存在于古老传说与故事里的神明,

与这些所谓的古武传承者似乎并无本质区别。

无论他们的力量多么强大,手段多么玄幻莫测,

可在楚河看来,他们依旧是那般高高在上,冷漠无情,

面对人间的灾难与生死抉择,选择了见死不救。

他们一心只为自身的利益与目标谋划,

虽说从个人角度而言,这种行为或许无可厚非,

但楚河曾亲眼目睹过恶灵入侵时那一幕幕生灵涂炭,惨绝人寰的景象,

他的内心深处实在难以认同这种自私自利的做法。

最为关键的是,这些人竟然垄断了古武传承,

在恶灵入侵初期,人类拼死抵抗,

那些能够在绝境中成为武道修行者的人,

无一不是靠着顽强的意志,绝佳的运气以及自身卓越的天赋,

在生与死的残酷考验中艰难蜕变,脱颖而出。

也只有最初那一批经历过生死磨难的武者,

才真正明白当时的战况是何等惨烈,生存是何等不易。

“关于你所问的这件事,我也曾向老头子询问过。”

夏乘鲤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的回答是,那些古武传承者有更为重要的使命亟待完成。

在他们眼中,哪怕是大部分人类都惨遭不幸,命丧黄泉,

其重要性也不及他们所谋划之事。”

楚河听闻,嘴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

那笑容中饱含着嘲讽与不屑,似是在对这种所谓的“重要之事”嗤之以鼻。

……

夜幕降临,

金山市的一座医院内,灯火通明却又透着一股压抑的静谧。

屈育修静静地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唯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尚存一丝生机。

此时,屈育修已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眼神中仍残留着白天那场噩梦般遭遇的恐惧与惊惶。

对于白天所发生的事情,他的心绪依旧如同汹涌的波涛,久久难以平静。

回想起那一瞬间面对楚河时的情景,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片孤独无助的扁舟,

在无边无际,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漂泊,

而那大海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如山岳般高耸的巨浪瞬间形成,

然后如同一座由无尽海水凝聚而成的巍峨大山,

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他无情地铺盖压下。

当时,屈育修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绝望的想法:自己已然完蛋,必死无疑。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如同恶魔的利爪,紧紧地揪住他的灵魂,

让他在生死边缘徘徊,至今仍心有余悸。

在寂静得如同死亡深渊般的重症监护室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每一丝流动都显得格外清晰可闻。

屈育修躺在病床上,身体如同一叶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脆弱而又无助。

他的意识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伤痛如恶魔的利爪,时刻撕扯着他的神经。

突然,

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

那细微的声响却似一道惊雷,瞬间炸响在屈育修的耳畔。

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

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每一根神经都瞬间被拉到了极限。

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无情地撕裂了他身上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

一阵犹如万蚁噬心般的剧痛汹涌袭来。

屈育修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

可他硬是不敢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仿佛只要发出一点动静,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他的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警惕,

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黑暗中警觉地注视着未知的危险。

拼尽全力,艰难地将目光朝着门口的方向缓缓移动,

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与期待,又夹杂着无尽的恐惧。

当屈育修终于看清进来的是一群身着洁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时,

心中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才稍稍有了一丝松动,

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整个人像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侥幸归来。

“这家伙的生命力顽强得简直超乎想象,简直就是个奇迹。”

一名医护人员看着仪器上的数据,不禁咋舌道,眼神中满是惊叹与疑惑。

“重症监护室的资源如此珍贵,他的情况既然已经稳定,我建议尽快转到普通病房。”

另一位医生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业的审视与冷静的判断。

“特殊人类就是不一样啊,从三十层的高楼坠落竟然都能死里逃生,

这要是换做普通人,早就粉身碎骨了。”

一位护士小声地嘟囔着,话语中既有对屈育修顽强生命力的钦佩,

又似乎隐隐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嫉妒与不满。

几个医生和护士迅速而又细致地检查完屈育修当下的各项身体指标,

在确认一切并无异常之后,

便指挥着几个护士小心翼翼地将病床推出重症监护室,

朝着普通病房缓缓而去。

屈育修躺在病床上,感受着身体的虚弱与伤痛,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福大命大。

他一边默默忍受着痛苦,

一边开始在体内缓缓运转起那股神秘的力量,

试图加速修补身体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伤势。

他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只要在这病房里安心调养个三五天,

自己应该就能勉强下床行走了,

而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想必就能彻底痊愈。

到那时,屈育修一定要回到自己宗门所在的地方,

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原原本本地汇报给师傅!

一想到楚河,他的眼中便闪过一丝浓烈得如同实质的怨毒,

那怨毒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腐蚀。

他心中暗暗发誓,楚河绝对逃脱不了死亡的制裁,他的死期已经近在咫尺。

每每回想起楚河和夏乘鲤之间那亲密无间,宛如情侣般的模样,

屈育修的内心就如同被烈火焚烧,痛苦与怨恨交织在一起,让他几近疯狂。

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如此深切而又强烈地怨恨过一个人,

这种怨恨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剧毒蟒蛇,

在心中不断地翻滚扭动,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理智与灵魂。

就在这时,普通病房的门又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沉浸在复仇幻想中的屈育修起初并未太过在意,

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脑海中如同放电影一般,

不断地回放着今天白天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场景,

并且开始精心谋划着一个又一个报复楚河的计划,

试图找到一个能够彻底消解今日心中这口恶气的万全之策。

他想着想着,

忽然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屈育修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原本病房里有的病人还在断断续续地发出哼哼唧唧的痛苦呻吟声,

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一直持续不断,

可当刚才推门的声音响起之后,

病房瞬间安静得如同一片死寂的墓地,

没有了一丝声响。

所有的病人都像是被施了某种神秘的定身咒一般,

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有的病人瞪大了眼睛,

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有的还保持着痛苦的表情,那表情凝固在脸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有的则已经安然入睡,只是那睡姿显得格外僵硬,不似寻常的安睡模样。

每个人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病房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又恐怖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屈育修下意识地朝着普通病房的门口看去,

这一看,却让他惊得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

他震惊地发现,身边的床铺不知何时竟被几个陌生的外国男子悄然占据。

“跟我们走一趟吧。”

其中一个看似是带头的外国男子冷冷地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

他便毫不留情地直接粗暴地将屈育修手背上的针头拔掉,

动作干净利落,却又透着一股蛮横与霸道,

疼得屈育修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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