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一个激灵,“娘娘,不是属下啊!肯定是小福子!”
“九姑娘,奴才就站在这里又没惹您!”小福子那叫一个委屈。
“小九,倒打一耙的功夫学得不错啊。”宋婉仪继续眯着眼睛看她,她此刻已经锁定了嫌疑对象。
“娘娘,属下也没有办法啊,都是万岁爷逼属下的。”燕九苦着一张脸卖惨,“您想想,属下也喜欢喝酒呢!”
宋婉仪长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不怪你,你知道宫中还有何处有酒吗?”
这女学马上就能声名鹊起了,她必须得好好庆祝一下。
燕九眼睛咕噜噜一转,“娘娘,皇后娘娘那里肯定有,皇后娘娘最近给您准备生辰宴,这宫宴肯定有酒啊!”
“我才不喝她的酒。”宋婉仪撇了撇嘴,“还有哪儿?”
“娘娘,陛下下了旨,不许您喝酒。”小福子苦着脸上前,“求娘娘体恤一下奴才们,要不奴才给您去小厨房端碗燕窝羹来?”
宋婉仪盯着小福子看了好一会儿,冷笑出声,这沈怀谦真是好样的,知道她不会听话,所以拿宫里的下人威胁她是吧?
好,很好。
“那你可知,陛下为何突然不让本宫喝酒?”宋婉仪问道。
小福子摇了摇头,“奴才不敢揣测圣意。”
宋婉仪抬眸看了一眼精致的宫殿,叹了口气,“这皇宫,真是处处不自由。”
即使沈怀谦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晚上过来看到横眉冷对的宋婉仪还是十分不自在,从用完晚膳到现在,她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朕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这世间哪有女子跟你一般,整日酒壶不离手?”
“……”
“要不学学品茶,京中人都好茶,贵女更是从小就学习茶道。”沈怀谦温声劝说道。
宋婉仪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想改造她?
下辈子吧。
到了寝殿之后,宋婉仪直接抱着自己的软枕上了贵妃榻,依旧是一言不发。
沈怀谦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睡床去罢。”
宋婉仪目不斜视地抱起软枕走到床榻上,成大字型躺下,愣是不留任何余地。
沈怀谦知道她现在正恼,但怎么哄也哄不好,便也只能等她恼劲儿过去了,再好好劝慰一番。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宫外传来了好消息,产钳应用于京城这些天,妇人分娩的难度直线下降,只要遇上难产,产钳一上,那分娩得真是又快又好。
只是有些父母会心疼幼子的头被产钳夹破,但总算避免了一尸两命的悲剧,这几天分娩过的夫人都对女学感恩戴德。
在大家的口口相传声里,百姓们几乎都知道贵妃娘娘创办的女学,发明了一种可以让妇人安全分娩的工具,可谓是积了大德。
而秦晚晚跟萧湘两人在京中的名声也是直线上升,之前产钳的作用还没有传出来的时候,有贵女嘲笑她们两个自甘堕落,居然去抢稳婆的活计。
只是这些贵女一一被严国公亲自找上门之后,再无人敢说这样的话。
如今产钳的作用传出之后,两人在京中的名声那叫一个响亮,直接将秦素素这个京城第一美人给比了下去,现在说起京中的贵女,无论是权贵还是百姓,都只有两个名字,那就是萧湘跟秦晚晚。
而宋婉仪也是在这个时候,被茴香提醒,太医院来人过来将以前的药材收走了,换成了一批新药材,名义上是更换了更好的药方,但是据她分辨,应是改成了温补的坐胎药。
宋婉仪压根就不相信沈怀谦会这么老实,一直允许她喝避子汤,所以便让茴香密切关注小厨房的药材。
“怪不得将酒都收了,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宋婉仪气得将手里的玉盏摔在地上,玉盏立刻四分五裂。
“哎哟娘娘,这可是御赐之物啊!”小福子赶忙上前来收拾残局,一脸心疼。
“滚下去!”宋婉仪狠狠拍了一下扶手,满面怒容。
小福子顿时不敢做声了,这还是他进入承乾宫以来,第一次见这位主儿发火,这气势可绝对不输万岁爷啊!
他连忙躬身退了下去,派人去乾清殿禀报了。
“小姐,喝口茶缓缓。”茱萸连忙重新拿了个玉盏,倒好茶放到她手里,然后不断地上下抚摸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宋婉仪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下来,虽然知道发怒是最无能的表现,但她不是圣人,还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合着产钳一事,是她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茴香,你明日出宫的时候给桃娘递个信,让她增派人手,将所有能用的人全部用上,务必要找到我让她找的东西。”宋婉仪目光坚定,这皇宫多待一秒都令她觉得窒息!
“是娘娘。”茴香低声应下,若是之前,她肯定觉得陛下将避子汤换成坐胎药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在宋婉仪身边这么久,她觉得,娘娘该是天上翱翔的鹰,而不是宫中的金丝雀。
渣渣龙跟她来先礼后兵是吧?
那就来拼拼肌肉,看谁拼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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