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发现,押送他的衙役们,嘴角都挂着一丝没有温度的笑容。
衙役将刘贵押送进了一间多人牢房,临走时特意告诉同牢房的犯人们:“这是个杀人犯,杀了谢元瑾将军那位案首养子的生母,你们可得好好照顾他。”
这一刻,刘贵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
“不,你们不要听他说,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人!”刘贵赶忙慌张地撒谎否认道。
但无济于事。
昏暗的牢房中,已经有好几双残暴的眼眸盯上了他。
“哟,敢与谢元瑾将军作对,胆子很肥啊。”那些人狞笑着,向行动不便的刘贵逼近。
*
“便宜他了,他杀人勒索,还虐待大哥,这样也只是收监而已。”
一家五口在护院的开路下,走出衙门。
禛哥儿骂骂咧咧,满脸不忿。
周遭人声鼎沸,都在看着他们。
谢元瑾落后妻子半步,方便于观察情况,闻言抽空看了次子一眼,问道:“你觉得这样判不公正?”
禛哥儿一怔,挠挠头想了想道:“是啊,一命偿一命,我觉得只是收监也太不解气了。”
这样说,爹会不会觉得他太暴力,没有爱心?
谢元瑾哼笑,弯腰将腿太短的珩哥儿抱起来,然后看向临哥儿:“你觉得呢?”
而临哥儿先看看二弟,那种看笨蛋白痴的目光,让禛哥儿来气:“你干嘛这样看我?”
因为不满,他开始找救兵,扭头看着许善仪说:“娘。”
许善仪也蛮心疼老二的,柔声道:“你们别欺负禛哥儿了,跟他说话直接点。”
“就是……”禛哥儿回过味儿来,瞪眼,娘这是什么意思?
临哥儿解释道:“你觉得刘贵进了牢里能落着好下场吗?”
他猜不会。
“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传来刘贵身亡的消息。”
这样一来,既折磨了刘贵,又不必担上杀人的罪名。
禛哥儿明白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哪里算暴力,根本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可爱。
“原来你们都知道刘贵会死啊。”他抱着胳膊讪讪地说。
“没事,你三弟也不知道。”许善仪不安慰还好,禛哥儿听了她的安慰,怀疑人生,娘真的是真心安慰自己,而不是落井下石吗?
珩哥儿听见自己的名字,无辜地望着娘。
爹的怀抱很稳,视野也很高,但其实不如娘抱着舒服,不过珩哥儿心疼娘的手臂,便将就着让爹继续抱。
一家人出门晃了一圈。
谢元瑾康复的消息就这样彻底传遍了大街小巷。
今天有幸亲眼看见他的百姓们,都兴奋地奔走相告,分享喜讯。
许善仪担心舆论风向不佳,回了侯府便派人出去打听,结果却是出乎她的意料,竟然没有多少人议论刘贵的案子。
大家都议论谢元瑾去了。
论算无遗策,还得是娃他爹啊。
估摸着早就知道自己会吸引走所有火力。
爱慕者们感慨心上人病了一遭,如今清瘦的病容也很好看,叫人心碎且怜惜!
许善仪听完群众百姓们夸赞谢元瑾,脸上也浮现了笑意,多少有些与有荣焉的感慨。
随后又问:“可有人议论我?”
刚才还眉飞色舞的报信人,瞬间安静下来,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比较少,零星听见几句,都是在羡慕您有福气。”
主子吩咐了,有些消息不必跟主母说,免得扰乱主母的心情。
“哦?”许善仪笑了笑,知道肯定不止这样吧,但也没再多问:“行,你下去忙吧。”
谢元瑾躺着的时候,那群爱慕者们的嘴巴都那么毒,更何况谢元瑾已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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