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得了风寒的人,就是三皇子呀?你们是不是来赈灾的?”
公西玉泉很郁闷地点头。
“我们半途遭遇偷袭,和其他人走散了。殿下他还好吗?”
“嗯,已经退烧了。江家阿姐的药虽然苦,但很管用。”
公西玉泉放下了心。
“多谢。”
齐大瑞扶他躺下,还替他盖好了被子。
“有什么好谢的。就是再富贵的人,也有落难的时候啊。”
“不是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吗?你们在京里大概都很威风,现在不一样落魄成这样?”
“放心吧,到了慈幼堂,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也许没有你们家里那么富丽堂皇,但起码有遮风挡雨的地方,也能吃饱饭。”
“你再睡会儿,休息休息。等你好点了,我带你去看三皇子。”
作为病人,公西玉泉非常有自知之明,十分配合。
现在他虚弱得很,必须尽快养好身体。
无论是带着三皇子重新回去,还是在慈幼堂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
现在的他,都难以做到。
必须尽快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雨,雨滴顺着屋檐,汇集成流,自檐上落下。
从京城出发的私兵,也如这雨水,涓滴细流,汇集起来,朝着目的地奔腾汹涌。
京郊的山顶上,借口去庄子的孟白龟撩起马车帘子,目送那些得了马的私兵,以更快的速度。
她气得嘴都快歪了。
“还真看不出来,你家底还挺厚。”
“要不是事发突然,这风头才不会让你出。”
韩长祚负手眺望,语气不带一丝情感。
“要是时间充裕,萧萧自己就有马场。”
孟白龟冷笑一声,用力地放下帘子,示意车夫送自己离开。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她根本就不想找这个韩傻子帮忙。
还让萧萧姐姐答应了这个混账的无耻要求。
不要脸!
就知道顺着杆子往上爬!
一点君子之风都没有!
这些私兵出发三天后,朝廷终于收到了楚为成送来的奏报。
他在奏疏中,先行请罪,把三皇子下落不明的罪责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接着又说明了自己没能及时将奏疏送往京城的原因。
重伤昏迷的楚为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口述内容,让人代笔,过目后,才让人加急送入京城。
其余别的,如使团战损,赈灾所用粮草挪用作军粮,各地义仓有蹊跷,以及偷袭可能是细作造成的……都是一顺带过的小事。
皇子失踪,民变激愤,这才是头等大事。
最后请朝廷发兵,前往江南镇压民乱。
裴文运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没往圣上面前捅,原因和楚太师一样。
不能仗还没开始打,内部先乱起来。
有什么,等平定了再说。
邬皇后听说自己的次子失踪,表现得十分平静。
她转而去问心急如焚的太子。
“太子如何看?”
“自然应派老练的将军,前往江南平乱。”
太子蹙眉,细细想了一下。
人很难定。
当年一场壬午之变,把大晋最好的那一批武将都折在里面了。
活到如今的,都已是老残之辈。
年轻的经验不足,恐难以做到速战速决。
民变处理得越快,越有利朝野的稳定。
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济阳公江泽可为主帅。”
年纪没那么大,身体也没那么垮,功劳也不那么显眼。
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江泽的胜仗,从来赢得平平无奇,但胜率出奇的高。
邬皇后淡淡地看了眼儿子。
脑子还是正常的,没因为上次惊吓就把脑子给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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