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花纹对凤瑞鸟衔花蹙金绣罗裙。
为了能找到显摆这条裙子的机会,邬皇后等了好久。
今日穿上身,果然把一干人等全都压了下去。
过节穿新衣服,心情当然特别好。
邬皇后今日整个人看起来都分外温柔。
只是这样的温柔,在看到邬容琴的时候,顷刻间凝结成了冰。
这样的日子,显然不适合当场发作。
邬皇后借口更衣,带着余海月去了高楼的偏房。
她的一双利眼死死盯着余海月。
“本宫不是下令魏国公府的人不许出府,更不许出现在本宫面前吗?”
邬皇后愤怒地指着不远处的邬容琴。
“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你没把本宫的话当回事?!”
余海月直接跪了下来,不停磕头。
“娘娘恕罪,奴婢有亲自上门告诫魏国公和魏国公夫人,此事可查。”
“奴婢对娘娘的忠心天地可鉴!”
邬皇后居高临下地盯着余海月不停起伏的后脑勺。
“去处理干净,本宫不想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闹出什么丑事来。”
余海月重重磕了个头,立刻退出去处理。
只是她到底晚了一步。
邬容琴已经和圣上聊起了天。
不远处的裴萧萧看着那副场景,只觉得风雨将至。
邬皇后重新出现,身上的衣服当然没有换。
女眷这头心知肚明,大气不敢喘一声。
太子在看到表妹出现的时候,微微皱了眉。
他想起了一件旧事。
邬皇后还未曾被立后时,在宫中孤木难支。
那时,宫外的家人入宫觐见,是她最期盼的时候。
太子还记得当时他的舅母——魏国公夫人时常会带着她的妹妹小罗氏进宫探望母亲。
罗氏本就长得不差,她妹妹更是高出一截。
因寡居,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身型颀长却瘦削,仿佛风大些就能被吹跑了。
时间长了,他父皇难免动了心。
等他母后知道的时候,小罗氏已经怀有身孕。
他父皇性子有些懦弱,不如母后那样强势,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敢和母后商议将小罗氏接进宫来给个名分。
还是小罗氏哭着求到了他母后跟前。
她说自己不求能入宫,也不求什么名分,更不求能常伴他父皇身边。
只希望他母后能容下这个孩子,在自己生下孩子后,接入宫中抚养。
她向他的母后指天发誓,往后定不会与孩子相认。
太子不知道当时他母后是什么表情,又是怎么说的。
他也不知道他的母后对这件事,是否早有所闻。
他只知道,小罗氏在下一次进宫时,不慎掉入御花园的湖中。
孩子没了,小罗氏也因此丧命。
这件事,让母后与舅舅本就不睦的关系雪上加霜。
再加上舅舅任职为官,不思进取,只知中饱私囊,舅母又是个拎不清的。
母后对魏国公府上下越发厌恶。
这些年,更是变本加厉。
母后这才动了让余姚县主嫁入魏国公府的心思。
只要余姚县主过了门,母后会立即下旨,要求将掌家之权系数交给余姚县主。
后宅一应事情,都由余姚县主做主。
他与母后在当前看起来有烈火烹油之势,实则如履薄冰。
观政以来,他每日都能看见各地送来的弹劾。
指责母后后宫乱政,把持朝堂。
指责他舅舅魏国公以权谋私,放纵下人肆意侵占百姓良田,逼迫良家子为奴。
与裴相商议,将余姚县主指给魏国公府,是母后所能想到的,最管用也是最实际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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