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宫已是知晓。你们回去吧。本宫自会将此事处理妥当。”
又把余海月从外面叫进来,去库房取了东西,赏赐给济阳公府的三位女眷。
济阳公夫人眼睛一亮,欢欢喜喜地带着赏赐回了家。
邬皇后转头就去见了正在逗鸟的圣上,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全都告诉他。
“陛下看看,当年做的都是什么事!”
“宸妃本就无错,陛下还冷着她,以至于她所出的皇子都受到苛待,不得不过继给幼猊,装作痴傻的模样保命。”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门婚事,都还有人找到妾身来上眼药。”
圣上皱着眉,将手中的鸟食丢了,拍拍手上的鸟食屑。
“这江泽是怎么回事?”
“怎么由得自家妻女如此搬弄是非?算盘珠子都打到宫里来了?”
“平时怎么教的女儿?”
“皇后,这样的女子可万万不能选。免得往后后院不宁。”
邬皇后叹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原先妾身瞧着济阳公府的两个女儿身体还算康健,可以观望观望。”
“如今看来,容貌倒是不错,就是品性怕是不成。”
邬皇后说得婉转,圣上说话可没这么好听了。
“这等品性,手中真有了权势还了得?怕不是整日想着要害这个害那个。”
“皇后啊,太子固然年岁大了些,但还等得起。你需仔细挑选好了,万万不能将那些个佛口蛇心的娶进来。”
邬皇后笑吟吟地应下。
“那是自然。妾身不仅是在挑儿媳妇,也是在为大晋择选日后的皇后,岂能不上心?”
圣上“嗯”了一声。
邬皇后办事,他是放心的,政事交给她之后,就没出过什么大错。。
这也是自己愿意由着她,护着她的原因。
没了邬皇后,他的日子可不如现在这般逍遥。
更不能抽出时间来,去听听这天下的奇闻异事。
自己困于宫中,不能靠自己去丈量这天下,增己身见闻,唯有多听听旁人的事,知晓隐秘,窥探人心。
济阳公府的女眷们兴高采烈地到家后,还不忘将邬皇后的赏赐拿出来反复把玩。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江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起来。
她慢慢放下手里的翡翠弥勒佛,怔愣地坐下。
两行清泪,自脸上滑落。
济阳公夫人不明就里,赶紧上前关怀。
“这是怎么了?”
“娘娘都赏赐了这么些个贵重东西下来,怎么还哭了呢?”
江珏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没明白其中蹊跷。
江瑶缓缓指着那弥勒佛。
“娘……女儿,落选了。”
济阳公夫人看了看弥勒佛,又看了看女儿,满是糊涂。
“翡翠以绿为尊,可本朝着绿为贱籍。”
“若娘娘有意于我,自当以白玉观音相赠,以作暗示。”
“观音有多子之意,而弥勒在佛经中,有先于佛祖涅槃的故事。”
“涅槃,即身心俱灭,一切无有之意。”
江瑶盯着那尊不停朝自己笑着的翡翠弥勒佛摆件,只觉得刺眼。
济阳公夫人愣愣地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去,眼泪已经不自觉地掉下来。
这么说来……她们今日所做的一切努力,全是一场空了?
济阳公夫人不愿相信女儿的话。
她的长女固然聪慧,可也没到能揣摩清楚邬皇后想法的地步。
这、这一定是假的。
是女儿想得太多了。
这说法,这解释……何以牵强?!
她不信!
可接下来,无论济阳公夫人怎么向宫里递牌子,都没能传来恩准的信儿。
江瑶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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