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准确地指在了死者后脑勺的部位。
这又是扎针穿孔,又是脑髓的……莫名让三法司的一把手们,感觉脑袋有点突突抽痛。
“但是,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这种针……”
苏鱼的话,让原本有点兴奋的王岳,莫名又失望了下来。
他还以为今日又能跟着苏仵作,见识到新鲜的玩意儿了。
而老孙,看向苏鱼的眼神,虽然还带着些许的轻视,但是却多了重视和提防。
“所以,苏仵作说了半天我们听不懂的话,是想证明自己博学多才么?”
骆修远冷哼出声,要不是看在瑾王的面子上,他现在就想带走儿子的尸身。
陈忻转过头,轻轻地看了一眼骆修远,只是那目光冰冷,根本不像在看一个人。
骆修远只觉得背后一凉,立马识趣地闭了嘴。
“回王爷,还有一种最原始的方法可以用!”
苏鱼收起了脸上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什么方法?”这次出声的是王岳,他是真的想跟在苏鱼身后多学学验尸本领。
好在,陈忻和几位大人也没注意到他的急迫和逾矩,因为他们同样想知道骆耘谈的死因。
“开颅即可!”
苏鱼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知书阁的大堂明显安静了几息,就像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
“苏仵作,你不要欺人太甚,本官听闻,你上次就剖了邝家大小姐的尸体,这次还想给我儿的尸体开颅,你……你这恶毒的女子,你难不成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专门喜欢毁坏尸体?”
骆修远的声音在知书阁大堂里回荡。
知书阁外。
虽然陈默带着麒麟卫将看热闹的人都驱逐在外,但是看热闹的人怎么会轻易散去?
自古以来八卦最得人心,尤其是有这么一个近距离吃瓜的机会。
甚至在听说瑾王亲自来案发现场了,有很多姑娘也跟着过来了,就是为了远远地看瑾王一眼。
所以,知书阁外的人是越聚越多。
而骆修远刚刚话,断断续续地竟然传了出去。
“剖尸……”
“开颅……”
“毁坏尸体……”
一时间吃瓜的群众的思维,又快速发散了开来。
第二天,不用说,京都又有许多“小作文”产生。
“骆大人,莫激动!”陈忻开了口,“难道你不想弄清楚骆耘谈的死因?还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让他下葬?”
骆修远心中一惊。
好一个“不明不白”地下葬,这是在说,如果不同意开颅剖尸,也休想将脏水往归家身上泼了。
骆修远趁人不注意,与老孙的眼神碰撞了一下。
刚好,二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对苏鱼的不屑。
是的,苏鱼说了这么多,他们二人压根不信,苏鱼能找到每具尸体的死因。
老孙做仵作的时间,都快赶上两个苏鱼如今的年纪了,他这一生经手过的尸体数不胜数,在京都的仵作中,他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但即便是他,他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证,能查出每具尸体的死因,更何况是这个才出茅庐的小丫头呢。
骆修远假装很不情愿地开口,“王爷,下官同意王爷的决定……只是,只是苏鱼如果找不到我儿的死因,又该当如何?还有与我儿发生冲突的归大公子,是不是也要为我儿的死,承担一定的后果?”
苏鱼闻言,轻挑了下眉——这骆大人真有意思,攀咬的意图这么明显,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家与归家不对付么?
记住地址:新文院小说 xwy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