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王爷的命令,他们都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尽力压住身体的冲动,隐藏在人群中。
“人犯白述,请你说说为何四日那晚会出现在兴隆寺?”
骆修远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
白述也早就知道,自己着了别人的道。
但是王爷遇刺一事,不能摆在明面上,他便隐去了这段,只说,自己收到了匿名信件。
“大胆人犯,还在撒谎!”
岂料骆修远一拍惊堂木,直接道,“什么匿名信件,你明明就是收到了凌家大小姐让人送来的信,为何不直接承认?”
说完,骆修远让一边的衙役,将物证带了上来。
物证不仅有匕首、有他的靴子,还有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
“带证人!”
随着骆修远的话音落下,一袭青色长衫的左承安走进了堂上,相比较之前意气风发的公子哥,左承安以京都百姓肉眼可见的速度,清减了许多,尤其是那面若冠玉的脸,染上了浓重的悲哀之色。
围观的百姓不由地开始议论纷纷,都在说左家公子对凌家大小姐的用情至深;都在叹息原本好好的一对鸳鸯,竟然天人永隔;同时,也将仇恨和唾骂给到了“人犯”白述的身上。
左承安来到堂上,首先恭敬地行礼,又在骆修远的示意下,看了信件。
“回大人,我与雪儿有过书信来往,这正是雪儿的字迹。”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骆修远准备让左承安退下。
却见左承安,面露悲凉地对骆修远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成全。”
骆修远皱了皱眉——这并不在当初说好的范围之内啊,左家的小子,要闹哪样?
不过,看左承安一脸悲痛的样子,骆修远也不好拒绝,咳了咳,还是开口道,“本官知道你未婚娘子惨死,你悲痛欲绝,有什么请求,你直接开口,本官能做主的,自然会满足你。”
左承安一听,又是对骆修远行了一礼,以示谢意。
然后转向一直沉默的白述,声音带着丝丝哭腔问道,“我只想问白统领,为何与雪儿退婚之后,还要与她有纠缠?就算你们有什么纠葛,完全可以说清楚,为何要将雪儿杀死?雪儿那般善良,从没做过坏事,为何……为何你要这么残忍?”
“嘶……”左承安话音刚落,门口的百姓又是议论纷纷,昨日,八卦的百姓,已经理清了他们三人的关系,说书人,甚至杜撰了各种版本的小故事——当然逃都是三人的情感纠葛。
此时,听到故事主角之一的深情左公子,亲自质问杀人凶手白述,百姓的情绪也被带了起来。
“杀人偿命!还死者公道!”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开口喊了这么一句,就像是一滴水泼进了泛着热的油锅,瞬间噼里啪啦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后面喊了起来。
骆修远连连拍了好几个惊堂木,这才将百姓激愤的情绪压了下来。
白述的情绪,并没因为左承安的话,就变得激动,他一直沉默不语,在骆修远的再三追问下,他只淡淡的吐出五个字。
“我没有杀人!”
“好好好,你嘴硬是吧!”
骆修远气的够呛,“传第二个证人——刑部仵作。”
老孙早就在一旁候着了,此时听到堂上传他,便整理了衣裳,大步走进了公堂,对着骆修远行礼。
“老孙,你将验尸的结果告知诸位。”
骆修远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此次验尸,并非刑部仵作老孙一人所验,而是由之前协助连破两案的女仵作苏鱼,共同参与验尸的!”
骆修远故意将苏鱼说出来,一来是为了表明此时验尸结果的权威与公正,还有一点,就是打击跪在堂上的白述——就算瑾王特意为你求了皇帝,让那女子拿着令牌来刑部验尸,又如何?验尸报告,他可是看过了,除了死因与之前他们“杜撰”的不一样,其他没有出入,尤其是尸体身上十八处刀伤的形状,与白述厢房里发现的匕首相吻合——只这一点,就可以将白述罪名做实了。
果然,老孙在骆修远点头下,将验尸结果和现场的物证一一说了一遍之后,白述的罪名几乎就可以定下了。
“犯人白述,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本官奉劝你,早点认罪,少受些苦!”
听着骆修远威胁的话,人群中的麒麟卫各个心头冒火。
“我没有杀人!”
白述依旧只有这五个字,他看向骆修远的眼中甚至带了一丝轻蔑。
正是这个眼神,将骆修远气的恼羞成怒,他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开口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本官现在传召第三个证人,死者身边大丫鬟绿樱,让她过来与你对峙,本官倒要看看,你嘴硬到什么程度?”
只是,这时,原本去凌府要将绿樱带过来的衙役,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他对着堂上骆修远行礼之后,说出一个让大家脸色都变了的话。
“大人,死者身边的大丫鬟绿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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