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不笨,被苏鱼这么一点,瞬间就想明白了——陷害白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真正杀了凌飞雪的人。
“凶手不仅杀了凌飞雪,甚至现在又将她的婢女杀了,这是为什么呢?”
苏鱼接着引导提问。
“说明婢女绿樱认识凶手!”
茅十八和陈默,都想到了。
“很好!”苏鱼丝毫不吝啬夸奖。
“这样,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凶手同时认识凌飞雪主仆二人,又能在凌家将绿樱杀了的人,基本可以判断为,与凌飞雪比较亲近之人。”
苏鱼话音落下,屋里几人精神都是一震——这范围可就很小了。
“陈默,你立即去查,凌飞雪在去兴隆寺之前见了哪些人?”
陈忻立即命令道。
接到命令,陈默转身就要出去,却被苏鱼叫住了。
“陈大哥,请留步。”
在陈默开口询问前,苏鱼直接道,“还请陈大哥也去兴隆寺问一下,凌小姐是哪天去的兴隆寺?从凌小姐入兴隆寺那天,是否每天都见到凌飞雪从厢房里出来?还有一点,凌小姐厢房的用炭量。”
苏鱼一连串提了三个问题,陈默最终还是压下口中的“为什么”,带着人直接闪出了瑾王府。
“那我们做什么?”
看着去忙碌的陈默,不知为何,茅十八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赶在苏鱼开口之前,先问了出来。
苏鱼转过头,目光中带着戏谑,“当然要请十八道长一起看看我的实验成果啊!”
苏鱼话音落下,茅十八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他的脑中瞬间就想到了那群白白的、无时无刻不在蠕动的蛆虫,此时,仿佛万千虫子在他的脑中来回扭动一般,他赶紧甩甩头,将脑中可怕的想法甩走。
“不不不,不了!”茅十八一连四个“不”,强烈表示,自己受不起,“贫道还是再去给白述卜卦吧,待会儿再去向陈默要卦钱……”
飘荡的声音还在书房回旋,茅十八已经不见了身影。
此时早就走远,正在策马狂奔的陈默,却毫无预兆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书房中只剩下苏鱼和陈忻二人,突然有一阵静默。
“王爷……”
“苏仵作……”
二人同时开口,在转头看向彼此的时候,又都停了下来,等着对方先开口,结果二人对视了一会儿,又都突然笑了。
“王爷,能否拖过明日?”
笑过之后,苏鱼认真地问道,她知道,就目前的证据,还有遗落在凌府的麒麟卫令牌,对方很可能将脏水泼到陈忻身上。
不出所料,最多能拖今日,明日大概率就会结案。
但是面对苏鱼的请求,陈忻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公堂之上,凌府管家呈上的,就是悄悄潜入凌府的那名麒麟卫,不小心落下的令牌。
看到“令牌”,就连骆修远都有一时的惊喜。
真没没想到这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么?
刚想着,怎么把“白述杀人”的水往瑾王身上泼的时候,就有这么一个铁证,证明现在证人的死,与瑾王脱不了干系了。
“大胆犯人!”
骆修远突然厉喝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证人,还不快点坦白,你的同伙在哪?”
白述听到这,才抬了抬,他自从被提上大堂就一直垂着的脸。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因为他看到骆修远手里拿着的正是麒麟卫特有的令牌。
白述的心中想了很多,但唯一确信的是,麒麟卫的人不可能杀绿樱,怕是跟自己一样,着了别人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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