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华池说到这里,脸上微微泛红,明显看出来他有点紧张。
他闭了闭眼,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好巧,这晚,母妃派来的人都不在,我轻轻松松地便逃出了太学院,然后便去了醉香居。
之后……之后的事情,想来瑾王殿下都已经知道了吧。
醉香居的老板将楼中的‘女状元’清漪叫过来,我……我与她彻夜畅谈了一夜,并没有离开醉香居! ”
“女状元”?
苏鱼乍一听,还没懂什么意思,但是一会儿她就反应过来了,想来这是对于“花魁”的另外一种称呼,清馆里的花魁竟然用“状元”来称呼,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什么?
不过,苏鱼转而一想,在快节奏的现代,连“卧龙”“凤雏”——两个先生的别称都有了相反的含义,她也不再纠结什么了,只是心中对于文化的颠覆和发展,暗暗叹息一声。
看到苏鱼皱着眉头不语的样子,陈忻心中一愣,他有一瞬间以为苏鱼是因为稽华池流连青楼而不快,但是转而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在想什么?”陈忻忽略了一边的稽华池,对着苏鱼问道。
“待会儿跟你说!”
陈忻的话让苏鱼回过神,她对他露出一个浅浅地笑容,又反问道,“世子说的都是真的么?醉香居那边怎么说?”
陈忻微微点了点头。
苏鱼这才将目光转到稽华池的身上,只见他的面色依旧微红,苏鱼也不再废话,直接开口问道,“世子可有魏子贞的消息?或者,知道魏子贞的藏身之所么?”
苏鱼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她紧紧地盯着稽华池,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的神情。
稽华池还没见过如此犀利的苏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而他的反应,在苏鱼和陈忻眼里,明显就是心虚。
“瑾王和小……郡主,为何这么关心魏先生? ”
稽华池从太学院回来之后,便沉浸在亲人被杀的巨大沉痛中,午夜宿醉,好不容易清醒,一时间,还真没有注意府中少人的情况。
但是在他的心中,魏子贞对他有医治之恩,他的腿,还是魏子贞保住的,所以他的话,在不知不觉中,变会偏袒魏子贞。
“世子是否还没有发觉,自从前夜翎王府出事之后,府中上下再也无人见过魏子贞,世子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么?”
陈忻语气冷厉,稽华池一时愣住了,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瑾王的意思是……意思是我父王母妃被杀,与……与魏先生脱不了干系?”
稽华池语气生涩,他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将最后一句话问出口。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是……”
陈忻看到稽华池一副不可置信、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丝毫没有稽康硕杀伐果决的遗传,他便移开了目光,道,“目前除了王府中有人告发你因为世子之位怀恨在心,怒杀翎王、侧妃等人之外,便是突然失踪的魏子贞最可疑,所以,世子,如果知道魏子贞的消息,还请第一时间告知本王,这才是解开翎王府命案的最关键的地方!”
陈忻说完,便转头准备离开。
他是不想再多看一眼稽华池,这样的稽华池,不是他看不起他,而是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弑父杀母。
可是,就在苏鱼与陈忻刚刚走到卧房门口的时候,瘫坐在床上的稽华池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站了起来,向着苏鱼和陈忻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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