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说什么,整餐饭下来都默默无声。

“这个您拿着,算是我借给你们的。”

出门时,陆寒洲又塞了一百块钱给牛老。

这是他身上仅有的财产,其余的都交给了徐子矜。

牛老一言不发地接了,转身把钱给了自己老伴。

“天有点黑,小心些,没事不要到这里来了。”

徐子矜与陆寒洲出门时,牛老就说了这么一句。

两人懂这话的意思,不过都没有回应。

“他担心连累我们。”

出了门,徐子矜开了口。

陆寒洲“嗯”了一声:“你真不怕?”

怕什么?

徐子矜嘴角挑挑:国家拨乱反正已经进行几年了,牛老的问题是肯定能得到解决的,她担心什么?

“我相信国家、相信政府。”

陆寒洲:w(°o°)w——这小特务……不是在故意唱高调迷惑人吧?

“哎哟……你干嘛啊?”

陆寒洲突然慢下来,徐子矜恰好脚下一绊一头撞了上去……

“流血了?”

“快快……扶我一把……出血了……我有点晕血……”

“血”字才一出口,徐子矜就觉得天旋地转……

好在扶得快,她跌在了陆寒洲怀里。

“怎么样?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

陆寒洲真急了。

徐子矜仰躺在陆寒洲怀里,一手用棉球塞住流血的鼻孔、一手按压鼻翼……

“不用,出血……不多……就是有点头晕。”

几分钟后,鼻血止住了,徐子矜站了起来:“好了,止住了。”

“你随身带着棉球?”

“嗯,我的沙鼻子,一撞就出血。”

陆寒洲听了拧拧眉:“检查过吗?流鼻血要注意,听医生说,这是身体疾病的一种信号。”

他在关心她?

——不会的。

徐子矜不是个自恋的人,也清楚陆寒洲不是那种能被美色迷住的人。

自己是强嫁,要想获得陆寒洲的好感没这么容易。

但对自己的身体,她还是有把握的,那灵丸不是萝卜水……

这几天,徐子矜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增长。

“检查过了,省人民医院也去过,就是沙鼻子。”

“那就好。”

陆寒洲松了口气,只是他自己没发现。

“上来。”

徐子矜正准备走,陆寒洲突然在她面前半蹲。

这是?

要背她回去?

徐子矜尴尬极了。

“不用,我能走回去。”

“快点,时间不早了,孩子们得睡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晚上三个孩子叫通信员带去了营里。

见他坚持,徐子矜爬上了陆寒洲的背:原来,男人的背这么宽、这么厚、这么结实……

两世为人第一次被男人背,徐子矜很小心很小心,生怕掉下来。

当两团柔软顶上了陆寒洲的后背时,他僵住了……

“怎么啦?”

“没事,你抓好,小心掉下去。”

话一扔,迈开脚步,陆寒洲背着人大步往部队而去。

“你们看,那两个是谁?”

才进家属院的门,一个军嫂的声音立即响起。

“子矜,你怎么了?”

陈秀梅眼尖,孩子们还在门前空地上玩,她和几个带孩子的军嫂在聊天。

见她被陆寒洲背着,立即跑了过来。

“鼻子撞了一下,晕血了。”

回答的人是陆寒洲。

天啊!

晕血?

陈秀梅张大了嘴……

“嫂子,我没事,已经不晕了。”

“寒洲,快放我下来。”

“不要闹。”

陈秀梅一听,以为她情况很严重:“子矜,别难为情了,自家男人背一下,正常!”

“赶紧回去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流个血、有点晕血而已……

徐子矜赶紧拒绝:“不用、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哦哦,那快回去,记得泡个脚再睡。”

“嗯。”

陆寒洲没说什么,只是脚下步子越迈越快……

回到家,通讯员小顾带着三个孩子在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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