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位姑娘昨日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伤,所以,事急从权。”陈守业对周氏解释道。
“我说刚才走路的姿势……,怪我怪我。”周氏听了陈守业的解释,赶紧道歉,满脸诚恳,甄依只能笑着转头,忍下心头恨意,说了一句:“夫人不知者不怪,只是陈公子毕竟是您的儿子,不相信外人,纵使要相信自己孩子的。”
虽然体力上不能将周氏撕碎,但是刨个坑,坑她一把甄依还是很愿意的。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陈敬臣责怪的话语就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守业不是守成那个逆子,做事从来都是有章法的。”
“老爷,我……”周氏急于解释,她一直努力做一个公平公正的继母,可是甄依话语间的意思竟是她不是陈守业的亲生母亲,才会不相信他,才会……
如果仅仅只是刚才的指责,可能也就毛毛雨的杀伤力,只是周氏吧不知,在自己离开之前,她派青庭出去,就是找陈敬臣的,告诉他,陈守业因为围剿霍州城外的山匪晚归,被嫡母罚不许进门,情急之下踹门而入,却在今早就被嫡母责罚。
当时让青庭做这件事的时候,只是她不舍得陈守业被嫡母责罚,却不想无心插柳。
如果陈敬臣之前不曾想过周氏这嫡母如何,今日两桩事,他总是要重新考察下周氏这所谓的慈母的真面目了。
“这位姑娘,不知您尊姓大名?多谢您救了我家小儿,也多谢您救了我们全家。”
陈敬臣看向甄依,面色坦荡,话语真挚,甄依看向他,心底也是唏嘘不已。
他今日只穿了青灰色常服,和陈守业的健壮不同,他的身子是单薄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尤其是脸色,苍白如纸,中气十足的话语在他嘴里说出来都变得软了下去的,他的五官和陈守业很像,却因为身体虚弱,多出了几分文弱之感。
“我和贵公子是患难之交,只是您全家……”甄依被陈敬臣的话给惊住了,本来说的救陈守业就是恭维之词了,怎么还连全家都救了?她身子弱,力气小,可没这么大的能量。
“霍州城外匪患多年,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日夜担忧,怕他们有朝一日会惹出乱子,却……,多亏姑娘和我儿联手,才将烽火寨剿灭,除我心头大患,更是除掉了悬在我陈氏一门头顶的巨石。”
听着陈敬臣的话,甄依才恍惚记起,当年,官匪勾结的事爆出来之前,陈敬臣就已经去世了,据陈守业说,是为了公务费心劳神,也担惊受怕。
而当年官匪勾结的事情出来之后,当时的霍州知府是满门抄斩的。
所以,陈敬臣说她救了陈家一门,绝对不是夸张。
“是贵公子运筹帷幄,我做得不多。”甄依苦笑着说道,她自是不能将官匪勾结的事情和盘托出,所以,对于陈敬臣的感激,她只觉心中有愧。
“姑娘所做,守业尽数告诉我了,你是我陈府恩人,身体受伤,理应我们为姑娘好好治病,守业,不要在门口多呆,风大,姑娘身体虚。”说话间有风吹向陈敬臣,他忍不住咳嗽两声,然后嘱咐陈守业道。
陈守业赶紧抱着甄依向府内走去,陈敬臣跟在他的身侧,不停地向甄依表示自己的感激,而周氏和周倩儿,只能亦步亦趋得跟在他们身后,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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