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说话的时候膝行上前,面色诚恳,一副没做过的无辜样子,只是茜红的裙摆在经过地上碎裂瓷片的时候,不经意就沾上了药液。
她心底很清楚,只要没了药液,就没有证据证明她居心叵测。
只是秋菊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都落到了陈守业的眼中,见她的裙摆要落到瓷片上,陈守业猛地抬腿,飞脚踢出,不远处的墙上传来砰的一声响,继而,就是秋菊痛苦的呼喊。
房间中的几个人循声望去,刚才还风情万种的女人因为被踹飞的时候脸砸到了墙上,此刻,她的脸已经是红肿一片,鼻子里还不停地往外流着血水。
“大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秋菊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副猪头模样,她哭着向着陈守业说话,她故作娇媚,却让整张脸显得愈发惨不忍睹。
“一个贱婢罢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对你?别以为你拿点恶心的心思我看不明白,我只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懒得搭理你,你却登鼻子上脸了?你刚才在做什么?你想把碎瓷上的药液全都用裙摆粘走是吧?”
“大少爷,您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请姑娘原谅我,我……”
“这话说得,你都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求我的原谅?”甄依笑着出声,刚才还振振有词什么都没做过,却在没有任何反转的情况下道歉,这样的陡转,真的是不好解释。
“我……”秋菊刚才只想着粘走了碎瓷上的残渍,却不想自己的行为早已经是非常突兀,自己的心思,他们早就看穿了。
“既然你没做过什么,为什么要销毁这些证据?是你自己说,还是等大夫来了,确定了药里面的东西你再说?”陈守业的声音变得平稳,仿佛是在商量,只有跪在地上的秋菊清楚,他和声细语说出的两个选择对自己而言,都是死路。
秋菊不知道怎样做对自己有利,因为两天路,与她而言都是死路,她不说话,跪在地上,身子颤巍巍地发抖,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好在,这煎熬也没用多久,大夫很快就来了,里面确实多了药方中不曾有的药,会让人腹泻,呕吐。
陈守业跟大夫道谢,然后让人送大夫出去,才缓缓走到跪到墙边的秋菊面前,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陈守业的话问的突兀,秋菊更是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是夫人为什么派自己来,还是自己为什么要加药,还是自己为什么敌视甄依,还是……
“为什么针对她?她好像并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陈守业很确定,甄依从来了就在养伤,应该没得罪过秋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秋菊恨不得置甄依于死地。
“她没有对不起我吗?从她来了咱们府上,大少爷你的心就都在她的身上了,可曾看过我,我对你也是一腔情意,你为什么总是关心这个女人,我比她要美,比她好上千倍万倍。”秋菊听陈守业这个时候关注的都是自己为什么要针对甄依,心头痛楚万分,说出的话也尽是歇斯底里,明明她比眼前这个女人美那么多,可是少爷就是对自己视而不见。
“你凭什么和她比,她会舍命救人,你呢,为了自己那点卑劣的心思,对一个身体虚弱的人用上吐下泻的药,她确实不如你狠毒。”陈守业再也忍不住,恨恨说完,对着秋菊又是一脚。
“大少爷,我来之前夫人已经说过了,我是你的人了,我嫉妒她,但是我不会害你,我是真的喜欢你。”被踹倒的秋菊艰难坐起身来,看着陈守业,很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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