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幽见到梁玉娘和齐令辰,听是帮忙传个信儿,“我也有话说在先,信儿我也可以帮着牵,但若真的无意,可以再选别的。因为毫无好感,却应承求亲,对别人也是不负责。”
齐令辰眼神闪了下,不过他也相信自己妹妹不会那么愚蠢,见了两次就非君不嫁,再说白少陵也是无意他人,她只是一时没有想开,等想开,自然会和郑巍琴瑟和鸣。而且能嫁个喜欢她的人,对她就会更亲密更包容更疼爱。笑着请了窦清幽帮忙。
窦清幽点头,当即就给秦寒远去了信儿。
秦寒远把消息告诉郑巍,齐家有意。郑巍高兴不已,立马让家里去筹备提亲事宜。
“小姐!是在这边吃饭,还是回家吃?”庄妈妈看时辰,过来问窦清幽。
窦清幽从一堆书中抬起头,看她一眼,“自是回家吃!”那个阉贼没音没信儿的走了,她还要在外面吃个啥的饭!
庄妈妈笑着应声,过去收拾了,等她停笔,跟着一块回家。
刚回到家,燕麟就传了信儿过来,他先把莫离紫荆几个调走用些日子。
果然是有事!窦清幽看了信,直接就给紫荆几个说了,让他们去襄助燕麟,“你们叫我一声主子,我也提醒你们一句,不要跟着那个干啥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自己有危险,我也有麻烦!”
红绸看看紫荆,忍不住一笑,“是!主子安排的是!要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就立马撤退!回到主子身边来!”
郝小看着忍不住抿抿嘴。燕副都督那人油嘴滑舌,行为孟浪,连他教的人也都嘴上抹了油!
窦清幽抹着脸,“去吧!”
四人应声,悄悄撤离。
家里还有郝小,李灭,张化,顾升师父几个,武功都不如明心和明意。
红绸紫荆几个走了没几天,家里就遭了贼,别的没偷,只偷了酒神权杖。
郝小和明心明意追赶着缠斗很久,才把东西拿回来,来偷窃的人,一个逃了,一个服毒自尽。
“是属下保护不力,请小姐责罚!”拿回东西,明心明意就齐齐跪在了窦清幽跟前。
“你们先起来吧!也并非你们保护不力,只是没想到不是暗杀,而是偷窃这个东西的!”窦清幽拿着手里的酒神权杖,满心的疑惑。这酒神权杖只有赢得了斗酒大会才会暂为保管,只不过是个象征,说是权杖却没有任何管什么的权利。谁会偷它?偷它又是做什么?
陈天宝和梁氏同样疑问,“谁会偷这个没啥用的酒神权杖?今年咱们家不去斗酒大会,这酒神权杖自然就交出去了的。”
窦清幽摇头,如果红绸紫荆几个在,还可以去追查一下,但现在明心明意怕有人袭击,没敢去追。李灭和张化,怕是追不上。
明心忍不住道,“县主!怕是那两人只是试探,借偷酒神权杖,行调虎离山之事。属下和郝小跟他们几经缠斗,他们一直在引。”
郝小也点头,不过她对酒神权杖倒是有点兴趣,“会不会拿了这酒神权杖,真的就有啥权利了?”
窦清幽眸光微凝,噗嗤笑一声,“给你吧!看你能有个啥权利!是能让你走到哪吃到哪,还是卖银子!?”
郝小撇着嘴,接过来看了又看,“也没好稀奇的呀!”
“一块铜铁,不过是赢了斗酒大会的证明而已。”窦清幽端起茶,慢慢的喝起来。
梁氏也把酒神权杖拿过去,“我看看!”
陈天宝也仔细观摩了下,啥都没发现。
坐了小半夜,没见再有啥危险,就各自回了屋。
而李灭和张化却是追查了两天才回来,“我们一路往南,追了二百多里,进了西华,就再没见踪迹了。”
窦清幽点头,“你们追踪一路也辛苦了,先去歇息吧!”
暂时在扬州停留的潘千羽接到失手的消息,怒恨不已,“那个贱人身边已经几个高手,容华竟然又给了她两个顶尖高手!难不成还真是动了真心?”她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定要尽快拿到酒神权杖!
没几天燕麟又给窦清幽传秘信,让她放弃今年的斗酒大会,把酒神权杖交出去。
窦清幽看着信,眉头紧拧着。有什么猫腻儿?她要问清楚!
燕麟接到她信儿,笑容满面,立马回了屋给她回信。
正准备开打的窦小郎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不悦道,“把我叫出来,自己却又走了!”那脸色也不想接到啥重要消息。难道是他前些天去家里,办的事情成了?想了想,他也忙回屋给家里写封信问可有情况。
燕麟的信很快就到了,只有两个字:听话!
窦清幽脸色黑了黑,考虑了几天,还是听了。想要拿到酒神权杖的人,她只能想到潘家,潘千羽连番拿她的酒斗酒失败,没能拿到酒神权杖。她要酒神权杖做什么?
把明心明意打发下去,窦清幽拿出酒神权杖再次摆弄,却毫无发现,只是一个头顶酒樽样式的权杖。想到容华的弯月玲珑佩,她灵光一闪,拿了针在手指上扎了下。
血滴落在酒神权杖上,等了半天,——毫无反应!
窦清幽有些窘迫的捏着手指上的针眼按了按,把东西又收起来。
很快她就放出风,今年的斗酒大会不再参加。
龙溪镇今年刚刚中兴,不少酿酒家都准备酿了好酒,跟着她去湖州府参加斗酒大会,不说扬名,也是为他们龙溪酒镇争光,她咋能不参加了?
梁家也很快得到消息。
“四娘好好地为啥不去斗酒大会了?”樊氏疑惑。
黄氏暗撇了撇嘴,“能因为啥,还不是名啊,利啊都已经找来了,她如今又是县主,身份尊贵,不稀的跑过去参加了呗!反正她们家宫里有关系,皇商的差事荣耀都跑不了!去了嫌掉身份呗!”没当县主的时候就能耐,一副他们家酿酒都是她教的架势,还摆出一副她不说是她教的,让他们家得好名声的样子,却等后面一下子全推翻,功劳都是她的!倒是让他们家丢了皇商还没脸!
樊氏怒眼扫过去,“四娘本来就身份有变,不去参加斗酒大会肯定也是多方考量之后的!”
“反正娘就是只要是她们家的都是好的!”黄氏不满的小声嘀咕。凤娘和离,请她帮个忙找人家都不找,却帮着齐令萱牵线,看不起凤娘是和离的!自己亲表姐都不帮!
樊氏自然知道她不满啥,想了想,觉得凤娘的亲事,还是得由家里做主,给她找一门可靠的,不能让她自己在外面乱攀,再闹出啥丑事,到时候不光他们家丢脸,秀芬家也会跟着丢脸!
马氏皮笑肉不笑道,“怕是四娘年年夺冠,想着龙溪镇名声打响了,也就不去了,把机会让出来其他人吧!”
樊氏听了点头,“四娘不是争强好胜的人!明儿个去镇上,拐过去也问问。”
梁三智也跟着过来,他一直在研究酿酒,把家里之前的酒酿成精品,酿出新酒,要今年去斗酒大会更进一层,也可多签些订单。窦清幽突然不去参加斗酒大会了,他也想问问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没有事!只是我连续两年拔得头筹,前不久刚又举行了品酒会,把酱香白酒已经拿出来,也已经送进了宫,成了御用贡酒,再去斗酒大会争头名也没太大意义,就不去参加了,也给其他新的酿酒家个机会。”
“那也可以今年去了,再夺一年的魁首,后年再说。三年连冠,也是一个佳话!”梁三智道。
窦清幽原本的打算也是,但湖州府斗酒之事今年有变,燕麟那个阉贼几次警告提醒,不让她再去,是怕她插手坏事。她现在要等他拿到废除圣旨的办法,只能暂时退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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