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龙刚可不想查这个家伙，给这小子拉下马不少人了，足以证明这小子就是一个马蜂窝。

程国栋点了点头，付龙刚的说法也能说得过去。

沉吟片刻，程国栋方才开口：“付主任，我给你一个任务，关于张锡凡的事情，你负责进行深入调查。要从方方面面去了解他，咱们以事实说话。”

付龙刚闻言吃了一惊，明知道自己和张锡凡有矛盾，却让自己去查。这位程书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针对张锡凡。

对于冯毅斐和侯泉年的态度，付龙刚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把手和二把手意见相左的时候，往往不是听一把手的么？

难不成程国栋是想要向侯市长交一份投名状，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

付龙刚试探的问道：“程书记，这个调查大概维持多久？”

通过时间长短，付龙刚也能了解到，程国栋的真实意图。到底是搞个形式，还是真要查出问题。有时候吹毛求疵，可没有谁能够经得起这么查。

不过真要是这么查，张锡凡也不是没背景，据说他在省纪委也认识人。到时候反过来，对他们搞个“打铁还需自身硬”，那也是一个大麻烦。

更何况，自己这边大张旗鼓的查，侯泉年肯定是满意的，但是冯毅斐那边怎么看？

付龙刚感觉自己不知不觉，接了一个烫手山芋。

程国栋看着他：“这个调查时间长短你自己把握，争取全面了解张锡凡同志的情况。不过调查期间，不要干扰他的工作和生活。这件事既是对他的考验，也是对你的考验。”

付龙刚有些后悔了，自己多这个嘴干嘛，害人害己啊。

他也没有摸出程国栋的意思，什么叫对张锡凡的考验，也是对我的考验。难不成，这位程书记已经猜到，自己在查的过程中，会经受很多考验？

……

离开市委大楼之后，张锡凡又接到电话，下午要召开此次招商团总结会议。

这个招商团工作总结会议，侯泉年还要参会交流。张锡凡也不知道这是哪个瘪犊子出得鬼主意。

这一次招商团也没有多大的斩获，表现最好的方候能和叶贤斌，加在一起都不如蒋莹一季度投资开发景区的强度。

就这样的招商成果，也值得总结交流？一人一份检讨，不就结束了么？

张锡凡隐隐感觉，是有人想要搞自己。毕竟这两年，自己在江北这一块，招商工作频出亮点。甚至在县长助理的时候，就被列为标杆。

树大招风，现在败走麦城，自然落井下石的也多，有些人就想要看自己的笑话。

跟县里面请假之后，张锡凡又接到了周槐的电话。

张锡凡诧异地接过电话：“领导，有什么吩咐？”

周槐说道：“你上午已经去过市纪委了么？谁接待你的？”

张锡凡一听是这个事情，轻松的说道：“上午是跟程书记汇报工作的，程书记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还会继续了解情况。我估计这个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周槐叹了一口气：“你应该提前问问我的，程国栋这个人你要注意。别看他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这个人做事比朱华诚还要刁钻，谁都猜不透他想什么。不过被他盯上，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张锡凡皱着眉头：“我身上没有什么问题，他难道还想要吹毛求疵，从我身上深挖什么事情么？”

张锡凡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了一丝狠色。若是碰到了这种为了想要往上爬，什么人都想搞的家伙，那他也想试试，看看谁比较硬。

周槐却及时打消他的想法：“我知道你小子骨子里面有些狠劲，不过别跟这个人碰。这个家伙的背景，到现在都没有人摸出来过，反正深不可测。而且这个人潜力很大，这一次去江北市，只是他的一块跳板，你不要给他踩到了。”

能够让向来强势的周槐专程打招呼，张锡凡这才意识到这位程国栋的厉害。联想到冯毅斐让方秋陪同，等于是提供了周全的保护了。

张锡凡隐隐觉得，自己这一次来市纪委，仿佛是找了一个麻烦。被这样的人盯着，多少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

只是麻烦已经惹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同时，他也觉得，知道有个人盯着自己，也更加能够保持自己的警惕心。自己在做事方面，也会更加的规矩，这也是让自己的路走得更稳。

这么一想，心里好受多了。

中午杨加佳加班，殷诗诗专程回来给张锡凡做饭。

殷诗诗现在很活泼，跟张锡凡说着工作上的趣事，神采飞扬。看着这个乖巧的女孩，终于过上了她满意的生活，张锡凡也为她由衷感到高兴。

在家休息了一中午，养足了精神，张锡凡这才前去参加总结会。

刚到会场，就看到此次招商团成员，三五个一群。方候能那边一群，叶贤斌这边一群。

这帮人看到张锡凡，也就点了点头，隐隐对他这个领队显得有些排斥。

张锡凡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抱团的。什么时候真正把项目做起来，再在这里立小山头吧。现在不过就是乌合之众。

不过方候能等人却非常得意，至少二季度招商引资这一块，他们要一鸣惊人了。特别是打败张锡凡这样的强者，也是体现了自己的能力，下午的总结会他们可都准备好了材料。

今天，或许就是他们崭露头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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