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逃离现场之后,打电话到县委求助。
县委副书记、县长迟玉鸣得知消息,快吓破胆了,他让县公安局局长立马带队去救援。
然而,因为有于欣然这个人质在手,民警拿糖厂职工根本没办法。
实在没办法,迟玉鸣只好叫上几个县委常委赶赴现场,做糖厂职工的思想工作,劝他们把于欣然给放了。
糖厂职工都快被逼上绝路了,他们声称问题不解决,绝对不会放于欣然。
如果问题得不到解决,他们就一直扣押于欣然,直到市委甚至省委的人下来。
于欣然已经被扣压下来,等于箭已经在弦上,情况十分危险。
“于书记被扣押多长时间了?”听岑秀晴介绍完事情的经过,钟德兴问道。
“也就今天下午的事情!”岑秀晴说。
钟德兴抬手看了看腕表,现在的时间是下午4点多将近5点,他不由得暗暗焦急起来。
再拖延几个小时,天就黑了。
糖厂职工要是还不放于欣然,于欣然今晚可就麻烦了。
就算没有人对她做出不轨行为,她今晚留在糖厂办公室过夜,滋味也不好受。
没有床,她睡在哪?
现在是初冬,天气已经很寒冷。
睡地板的会着凉的。
而且,办公室里没有蚊帐,蚊子又多,她被蚊子叮咬一个晚上,别提有多遭罪!
“这件事上报到市里了吗?”钟德兴问道。
这件事毫无疑问是群体事件。
不管哪个级别的党委,最害怕的就是群体事件。
因为群体事件根本就很难隐瞒,很容易被媒体曝光。
就算不被媒体曝光,也很容易被社会大众所知晓。
一旦群体事件传开之后,在社会上造成不良影响,甚至触犯众怒,导致更多社会上的人卷进来,事态很容易失控。
退一步,就算事情得到解决,上级党委也会追究责任。
而承担责任的往往是该地区的一把手。
糖厂事件如果上报到市委,市委未来有可能会追究于欣然的责任。
如此一来,于欣然的仕途就堪忧。
所以,从这个角度,钟德兴觉得,这件事能不上报则尽量不上报,而且必须尽快解决,绝对不能扩大。
“有没有上报我就不清楚了,毕竟这个问题只能由县委来决定,我又不是县委常委,县委常委会的决定我不知道。”岑秀晴说。
钟德兴想了想,给迟玉鸣打了个电话。
别看钟德兴现在已经是县委常委,他这个刚刚才提上来的县委常委,其实还没有参加过县委常委会。
尽管如此,身为县委常委,他直接给迟玉鸣打电话,过问事情的进展,并没有什么不妥。
糖厂职工虽然扣押的是于欣然,但,糖厂的问题毕竟由县政府那边在处理,作为县政府一把手,迟玉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市委要是追究责任,他也逃脱不了干系,甚至有可能成为重点追责的对象。
迟玉鸣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打心里不希望这件事闹大,他巴不得这件事早点解决。
电话接通,话筒里立马传出一阵嘈杂声。
就这一阵嘈杂声,迟玉鸣毫无疑问在事发现场。
“迟县长,你那边什么情况?”钟德兴问道。
“我现在在糖厂,糖厂的职工情绪很激动,他们一直跟警方对峙,不肯妥协。德兴,你现在在哪儿呢?”迟玉鸣的语气十分焦急。
“那这件事上报到市委了没?”钟德兴并没有直接回答迟玉鸣的问题,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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