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宣嵘反而笑了,另一只手直接钳住了她的下巴,微挑的眸子轻眯,“长进了,还会咬人?”
“你放开!”妧卿用力推开他,怒目圆瞪,“你到底想做什么?”
宣嵘黑眸如墨般浓稠,他死死盯着妧卿,他想问,为什么这辈子她会离开自己?
为什么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在自己得到她之前,她便转投旁人的怀抱。
她难道也想起来什么了吗?
见他一直不说话,只是用那种瘆人的眼神盯着自己,妧卿后背发凉,用力踩在他脚上,趁他吃痛的瞬间挣脱开来,急忙朝着外边跑去。
“啊!”下一瞬,妧卿的胳膊一疼,又被人拽了回来。
“阿妧,到底为什么?”宣嵘地神色中似有痛苦似有疑惑,“你能给他做妾,为什么不能给本王做妾?”
“你是不是…”他抬头紧紧盯着妧卿,他想问妧卿是不是也想起了从前的事?
可他不敢。
因为他知道,哪怕妧卿性子再柔弱,在知道曾经的一切后,就定然不会回头。
可他真的放不下。
他做不到,把自己心爱的女子拱手让给他人。
宣嵘只觉得头痛欲裂,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他是在妧卿和宣凛遇见前想起一切就好了。
那他就可以阻止这一切。
妧卿甩开他:“靖王爷放尊重些,我现在是圣上的嫔妃。”
“圣上?”
宣嵘蓦然冷笑:“是不是要坐在那个位置,才能拥有你?”
看着他满目的偏执,妧卿有些害怕,仿佛又回到从前被被他困于王府的时候。
宣嵘不是什么和善之人,上辈子只要她哪里让他不高兴了,他能有千百种手段折磨自己。
“放开!”妧卿不愿再和他废话,狠狠甩开他,头也不回地跑走。
宣嵘没有追上去,站在原地,眼神阴鸷地看着她的背影。
所幸没有离开太远,妧卿还未回到高台下,就看见了找过来的宣凛。
“皇...夫君...”
在妧卿出声的瞬间,宣凛就听到了。
他焦急地跑过来,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着:“没事吧?跑哪去了?”
妧卿摇摇头,垂下眼睑轻声道:“刚才人多,被挤开了。”
宣凛莫测的眼神看向她身后,随即没再多问,只是拉住了她的手:“没事就好,还想玩吗?还是回家?”
妧卿勉强挤出一抹笑:“妾身有些累了…”
“好。”
回到高台下,宣嵘已经不知何时回来了,和一旁的成王说着话。
“四哥。”成王瞥见两人,松了口气,“刚才是去河边放灯的一群人,听说待会儿有烟花,这才成群结队地往那边去。”
“四哥和小嫂子没事便好。”
经此一遭,宣嵘也没再跟着他们,随意找了个由头便离开了。
只是他离开之前,看向妧卿的眼神偏执到可怕。
从这里沿着护城河一路向上便可到宫门外。
虽然看出妧卿兴致不高,但想着待会还有烟花,宣凛便带着她上了一早安排好的画舫,一边游船一边往回走。
妧卿伸长脖子倚在窗台边,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
“待会会放河灯和烟花,在船上看得更清楚一些。”
“看来皇上早就安排好了。”妧卿回头冲他笑道,“妾身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大的游船。”
画舫上的空间很大,地上铺着软软的地毯,放置着供人休憩的木榻。
宣凛怕河上风大,妧卿受凉,早早叫人点上了炭火,暖炉里燃着熊熊炭火,两旁还有乐伎在弹奏。
透过窗户能看清外边的景色,河面上漂浮着许多河灯,星星点点,很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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