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钱天现在就怕章阳天、方致音故态复萌借严深的手来打击瑾喻的自信心,以此击溃她的心防。想到这里,常钱天脸色又难看几分。
殷七还没开口,程苏先忍不住问道:“常哥,那姓严的真这么厉害?我怎么觉得还是瑾喻更厉害?”
常钱天听到程苏这小子的话,嘴角狠狠一抽,觉得程苏这小子真成了瑾喻的脑残粉,殷七也瞧了眼程苏,程苏登时睁大眼狗腿冲殷七笑顺便装可怜,殷七对程苏这小子献殷勤的心也是够佩服的了,对上对方清澈又信任的眸子,殷七勾了勾唇。
常钱天暗道如果说瑾喻只是厉害,那严深这个人就是深不可测,他能凭着一己之力在赌牌界进入前五名,他的实力只高不低。
常钱天危机感十足,觉得瑾喻若是对上严深百分之百输的可能。
“瑾喻,你怎么想?”常钱天目光认真又凝重盯着殷七道,他现在十分后悔被章阳天一激就立马把事情答应下来,他想着只要瑾喻点头,他现在立马去碰碰运气问司哥能不能弃权改主意。
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程苏狗腿过去先开门。
常钱天瞥了眼门口的人影,目光一闪,章阳天勾起唇目光略过姓单的女人落在常钱天身上,心情极好喊了一声:“常哥!刚才严哥刚来,说是老朋友了,想见见你!他一会儿就到!”
章阳天说完不等常钱天回话,先冲殷七道:“单小姐,你也在这里?”
说实话,章阳天现在挖人的心也不减,但这个女人显然软硬不吃,像极了以前的苏云帆,以前他们能把苏云帆给弄下来,他就不信一个女人他们解决不了。章阳天若有若无扫了眼坐在沙发眉眼不动的女人,觉得这女人跟当时的苏云帆性格几乎一模一样,清高又自以为是。
若是这个女人识时务老老实实跟着丁少,要么跟着他,他也不打算动她,可惜这女人软硬不吃,章阳天眼底闪过狠意。
殷七把对方一系列的表情变化看在眼底,唇边的弧度越发深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严深同方致音到,严深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长相并不突出,个子也不高,但眉眼透着几分傲气,有些人的傲气只是觉得清高,但面前男人居高临下高人一等的眼神狂妄又十分让人不舒服。
严深目光只淡淡瞥了眼常钱天,常钱天先打了声招呼,严深才敷衍应话:“俗话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我看常哥对这句话算是最深有体会了!”
这话一落,办公室气氛顿时僵住。
不管知内情还是不知情的人都能听的出严深这话里的讽刺。
当年常钱天地位颇高,严深只是个碰壁已久的人,他几次想投在常钱天手下,常钱天虽然知道他天赋不错,但性格偏阴沉又心胸狭窄,自然不敢收。后来被吕铭发掘,不过想到吕铭的下场,常钱天十分庆幸自己当年眼光还算好,没收他。
常钱天僵着脸面上挤出几分笑容:“严哥说的不错,是我当年没眼光和福气!”
严深面上说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目光阴冷扫了眼殷七和程苏,目光最后落在殷七身上,殷七正襟危坐,淡淡对上对方的目光,严深眼底闪过一阵阵冷意,突然道:“常哥眼光也不过如此!”
要知道如今殷七之前不说大放异彩,至少算一鸣惊人,严深说这话显然完全没有给常钱天一点脸面。
常钱天深知严深的性格,章阳天的小心眼和记仇与严深这个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严深这个人不仅真记仇,而且是真狠,别人说一句话他都有可能记恨一辈子,想到以前的事情,紧要关头常钱天实在不想让瑾喻得罪严深这人,正要打圆场,这时殷七此时淡淡挑眉淡淡开口:“谁眼光好不好,不是由个人说了算!”
程苏立马附和:“就是!”
严深脸色微变,见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也敢跟他这说话,眼底闪过一阵寒意和阴冷之色,她若是靠山是那位丁少,他说不定愿意给几分面子,但这个女人,严深目光顿时如毒蛇死死盯着。
常钱天脸色一变,立马挡在殷七和程苏面前,同严深开口:“严哥,小孩子不懂事,见笑了!”
说实话对方的眼神真挺恐怖的,程苏吓了一跳,殷七面上挑着几分笑容不变,细看眼底透着几分冷冽的寒意,不过也没再开口,算是领常钱天的情。
严深冷哼一声。章阳天和方致音自然也知道严深这人心胸狭窄,方致音此时更是乘机挑拨离间添油加醋:“常哥,这位单小姐怎么都已经二十好几了吧,怎么还算小孩子?”
严深看殷七的眼神越发难看,见对方完全没有把自己放眼底,严深打定主意要这个女人付出代价,越瞧这女人长得虽然一般,但皮肤不错,严深心里蠢蠢欲动想把人撕碎,眼底闪过淫邪的目光,不过又顾及章阳天的话,这个女人颇为得那位丁少看重。严深只好暂且把这心理压下。
方致音自然把姓严的眼神瞧进心里,想到景家大少对这个女人另眼相待,她早已妒忌的恨不得这女人直接死了,方致音眼珠子一动,说不定她还能借严深这人直接处理了这个女人。
方致音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其他人不大清楚,她可是十分清楚严深这个人不仅心胸狭窄和记仇,还有其他暴力性。虐奸。尸的癖好,要多变态有多变态。若不是应急,她都不想同姓严的接触。
严深在这里没多呆,被司林泉及时喊走。
严深走之前回头打算把姓单的女人模样记清楚,到时候再报复,回头之时,却撞上一双毫无温度看死人的眸子,严深面色一惊,再看过去,对方面色却已平常,严深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难不成他还会怕一个女人?
等严深章阳天几个先走,常钱天脸色刚松了一口气又狠狠沉了下来,一脸严肃起来冲殷七道:“瑾喻,以后你遇着姓严的能避则避。这姓严的真不是好人。”说着常钱天还提醒了程苏一番。
程苏原本不当回事,常钱天怕两年轻人不把他的话搁心里,立即把以前的一个传言说了一遍,要说这个传言甚至有几分惊悚,当年吕铭带着姓严的,本来吕铭见严深这人赌牌还算有几分天赋,有几分爱才之心,人也不错,对姓严的也十分不错,只要有时间,见他一个人,好几次带他回家吃饭,那时候两人关系表面看上去不错。
后来两人不知道怎么有了分歧,那一次赌牌严深输了,严深把所有的过错迁怒吕铭,不仅踩着对方上位,还找机会奸。杀了吕铭的老婆,当时吕铭老婆还怀着六个多月的身孕,一尸二命。当时事情闹得有些大,他当时人恰好请假不在,但有不少人跟他偷偷透露过这件事,后来严深怎么平息这件事他并不清楚,但至少从这件事,这个男人称得上‘变态’两个字。
他说这些也只是想让两人知道严重性。
“卧槽,那姓严的不是变态?”程苏吓的呆住立马起身忙问道。
“这人精神不正常!以后少惹!”
“那什么吕铭呢?常哥!”
“恐怕凶多吉少!”常钱天见程苏一脸惊吓加八卦,倒是跟瑾喻此时冷淡的神色完全相反,两人坐一起,程苏这脸怎么瞧怎么喜感。不过这时候常钱天笑不出,他再三道冲殷七道:“瑾喻,你刚才算得罪了姓严的,你以后自己多小心!不过在赛前,对方还不敢动你!”
程苏立马拍胸脯:“瑾喻,我保护你!我每天送你回去!”
殷七淡笑,正要回答,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殷七顺手刚想接通电话,不过扫到屏幕熟悉的电话号码,她直接挂了。
“怎么不接电话?”常钱天随意问了句。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殷七道。
“对了,瑾喻,刚才那事要不我……”他想说找司林泉弃权得了,话还没说完,殷七勾起唇轻描淡写又霸气道:“刚才那位我已经见过了,既然深得常哥这么称赞,那我就奉陪一下!”
程苏赶忙附和一脸信任道:“就是,我也跟着阿喻奉陪一下!阿喻,到时候我再压你赢!”
殷七:“成,有多少压多少!”
常钱天刚被程苏这傻小子的脑残弄的无奈,就听到瑾喻无比自信的回话,一时间噎的他不知道该劝她虚心一些还是该警告程苏别把她的话当真。
虽然他知道天才总是有股莫名的自信,也不想太打击她,可他一想到程苏所有身家被打水漂的悲惨下场,常钱天下定主意等瑾喻出去,他得好好给程苏这小子洗洗脑。
另一边,等三人出去,章阳天找了个借口有事先走。
等只剩下严深同方致音,方致音故意透露边暗示道:“严哥,那个女人就是仗着丁少才敢跟你作对,可丁少再看重她,哪里能比得过你的价值!还不是任你揉捏搓扁,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女人现在背景只有姓常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真动她也不会有事。她倒是真希望姓严的动姓单的女人,只要这个女人被严深这变态糟蹋,以后绝没有资格再同他抢景家大少。
严深哪里会不知道方致音的意思,他心里有些微动:“你确定她不是丁少的人?”
“常哥,要是那女人能获得陪练的资格,说不定她还能被丁少看在眼底!”说实话,方致音原本对丁少看重姓单的这个女人十分嫉妒,但后来见丁少并未真在乎这个姓单的女人,她心里才有些平衡,可心里的怨恨却没有一点减少。
严深略有深意点头看方致音,目光颇为暧昧,看的方致音腿软,在方致音找借口走人之前,他开口:“这事我再考虑考虑!不过阿音,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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